第四百四十一章 言厥的想法

  迷霧林里不適合休息，我們就跑到萬死嶺休息，這裡人煙稀少，正好適合採完藥草，直接曬乾，以方便我們日後帶走，而第七嶺跟第九嶺，就是我們當年曬藥材的地方，所以很熟。

  至於那條小路，是我跟小姐當年踩出來的，當年我跟小姐在這萬死嶺逛了多日才找到的最近路線。」

  言厥是真心佩服，蘇錦瑟跟白芍這兩個小姑娘可真是厲害，當年，至少三年前吧，那時蘇錦瑟才幾歲，就敢身邊只帶著一個小丫頭就敢滿天下的轉，這種危險的地方也敢來。

  看著言厥驚詫的眼神淺笑一聲，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姐本就不是那種能被深宅大院關在裡面的人，即便不是為了公子的病，也不會老老實實在深宅裡面待著，小姐從小就不喜歡女紅女工，老爺夫人也不請求，所以這些，小姐都不會。」

  說著白芍揚眉一笑：「就連我這個丫頭跟著小姐，也從來都沒學過什麼繡花女紅，所以我也不會。

  小姐從小就不喜歡被拘束，除了被公子罰的時候，小姐帶著我幾乎不會老實的在家裡待著。

  小姐天賦好，什麼兵法典籍，她看一遍就都能記住，所以不愛跟一幫孩子去學堂。

  舞刀弄劍倒是著迷了一陣，但很快也膩了，因為在蘇家，幾乎找不到敵手，小姐漸漸就覺得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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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論這些年小姐最愛乾的，且這麼多年沒膩的，那還得是吃喝玩樂，小姐最喜歡了。」

  喜歡吃喝玩樂……言厥有些惆悵，剛才走這一路，他聽虎嘯講了不少他離開行宮後發生的事情，其中最讓他驚訝的就是蘇錦瑟答應做攝政王妃。

  言厥嘆息：「蘇錦瑟這麼好玩的一個人，……以後攝政王府庭院深深，將來皇宮高牆巍峨，這吃喝玩樂不知道還……」

  白芍也是重重嘆息一聲，臉上的笑意減少了幾分。

  「這是小姐的命，也是小姐選擇的路。」

  言厥點頭，既然是蘇錦瑟自己的選擇，相信定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倏地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兩人回頭，借著月光看見南宸帶著虎嘯回來了，虎嘯道：「白芍姑娘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他們入陣了。」

  白芍點頭。

  南宸看向言厥：「你怎麼在這兒？」

  言厥拐著一隻腿過去：「攝政王，不如把我那剩下的兵將也都叫過來，讓他們看看瑪索兵將的下場。」

  南宸搖頭：「人夠了，這面山嶺也無法藏住那麼多人。」

  言厥「哦」的一聲，有些失落，又道：「攝政王，這些瑪索人一定要讓他們長教訓，讓他們這輩子提到南梁就渾身發抖，再不敢打任何南梁的主意。」

  言厥說著 一跺腳，「嗷嗚」一聲，抱著腿在地上痛的來回蹦。

  言厥跳夠了，依然嘴上不停：「攝政我那個，你可讓他們只是被困住，您要為我跟南梁那些將士們報仇，我們將士們可都憋了一肚子氣。

  我想收拾鳥瀚，奈何當時中了計，還敵眾我寡，還中了毒？」

  言厥提起之前在明城的一戰，滿眼的不甘心。

  「我被鳥瀚如喪家之犬般追殺，後來被還被他困在了迷霧林……」

  言厥磨磨牙，眼睛裡一絲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不能便宜了他們。」

  說著在他的手，在滿是髒污的衣服上使勁蹭了蹭手。

  南宸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言厥的模樣，好似從言厥看見他開始，就精神的很，尤其是每當提起鳥瀚，更是滿眼不甘與憤恨。

  南宸道：「不甘心？惱恨？？想親自報仇？？」

  言厥眼睛一亮：「攝政王，可以嗎？？」

  他是想親手報仇，剛才沒說，就是怕擾亂南宸跟蘇錦瑟的計劃，畢竟他對陣法什麼的，卻是了解不多，怕給南宸添麻煩。

  畢竟他們手裡還有兩萬多的傷員，他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聽見攝政王這樣說，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攝政王讓我去吧，我險些死在鳥瀚的手裡，我帶的六萬人出來，三萬多都死在他的手裡，怎能輕易放過他？我不只想看著他死，更想親自動手，活剮了他。」

  言厥說的堅定，南宸卻是眼睛從上到下掃視了他身上一遍，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處。

  南宸搖頭：「你如今身上有重傷，一隻腿還有些瘸，而鳥瞰精神十足，渾身無傷無病，別看他將近四十歲，卻體質極好，功夫也不差。

  一把大刀在西南軍中可是很有名的，本王現在即便能給你一個去親手殺他的機會，你能打得贏嗎？

  若到時候萬一你再被反殺了，豈不得不償失。」

  言厥磨磨牙，堅定的看著南宸：「攝政王，相信我，有時候殺人不只需要高強的武功，還需要腦子，他殺了我帶的出去的那麼多將士，此仇不報，我覺得對不起他們。

  若我真死在他手裡，也無怨無悔，如果殺了他，算我給將士們報仇，到時回來若能回來，以後任憑攝政王差遣。」

  南宸淡淡的看他一眼，思忖片刻：「好，本王給你一個跟鳥瀚單打獨鬥的機會，你若殺了他，回京之後，兵部吏部，任你選一個，並且破格提拔。

  若你殺沒殺了他，並被鳥瀚所殺在……」

  言厥立馬接過南宸的話：「若死在他的手裡，是我無能，有愧攝政王對我的看重與栽培，還請攝政王給爺爺傳句話，就當沒言家沒生過我這個沒出息的孫子，告訴他老人家，是我愧對他這麼多年的諄諄教誨。

  南宸點頭：「好」

  轉頭對虎嘯道：「把他帶到第九嶺去見王妃，看王妃安排。」

  「等等」，白芍從瓷瓶中取出一顆藥，拿到言厥面前，絲毫不廢話。「吃了它。」

  言厥直接看進嘴裡，他相信蘇錦瑟身旁的人，不會害他。

  白芍輕笑：「這是護心丹，可護住心脈。」

  又從袖口中拿出一棵黑色的小蘑菇，有些心疼，卻還是遞到蘇錦瑟的面前了：「這個也給你。」

  言厥一怔，張嘴就要直接吃。

  白芍卻道：「這個不能現在吃，這藥很難得，在迷霧林中發現的，就是當年我跟小姐采的一種珍稀藥材，血靈芝，這東西是珍貴草藥，但以你現在的狀況……」

  言厥覺得不行：「白芍姑娘你直說吧。」

  白芍道：「你在去找鳥瀚之前吃了它，可讓你腿不疼，你的腿沒有折，直說拉傷，動手時可如正常人一般，但第二日，會疼痛加倍，估計會嗷嗷叫的那種痛，如你不想吃，就把它再還給我……」

  白芍看著那血靈芝一臉的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