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求阿瑜憐惜
2024-06-11 00:08:32
作者: 般若
齊宇珩唉聲嘆氣:「誰讓我遇到了阿瑜呢?不大量還有什麼轍?」
「那你趕走蕭懷瑾是什麼意思呢?」陳瑜這會兒反而不著急了,反正古代大俠動不動就吐血,好像是常態,至於齊宇珩這吐血怎麼來的,她不深究已經是客氣了。
齊宇珩神色一僵。
「聽我要和卿長歌去大宛,你就受不住了?要是我收了卿長歌……。」
「我願意。」卿長歌直接就進屋了,抱著琴:「阿瑜,我可聽到了,雖說我沒什麼滔天權勢,可彈琴在行。」
陳瑜扶額:「長歌,你怎麼也來添亂?」
「不是添亂,是真真的有這個心思,若彈琴不夠,長樂宮為聘如何?不說其他,龐大紅那三千人充其量散兵游勇,我長樂宮不下萬人,喬家軍勢必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卿長歌笑吟吟的看著陳瑜:「大宛國的馬,怎麼能有我長樂宮的人更好用呢?」
陳瑜都想捂臉了。
「我也願意。」蕭懷瑾黑著一張臉從外面走進來,坐在旁邊的圈椅上冷冷的睨了一眼齊宇珩:「燕歸如此大量,我剛好也放不下,要不要也吐吐血,訴衷情呢?」
這下,陳瑜是真捂臉了,這屋子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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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珩周身散發出的是殺氣,兇狠如狼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沉聲:「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你們瞎湊什麼熱鬧?」
「夫妻?」蕭懷瑾偏頭看卿長歌:「你信嗎?」
「不信。」卿長歌十分買帳,情敵的情敵就是戰友,這很有道理。
齊宇珩抬起手揉了揉額角,舒緩的靠在圈椅上:「蕭懷瑾,你別忘了我有賜婚聖旨。」
「所以,你是正房,長歌公子,你覺得如何?」蕭懷瑾又看卿長歌。
卿長歌心裡這個暢快,點頭:「如此正好。」
「你們想讓阿瑜陷入被人指點的下場嗎?」齊宇珩氣得都要炸了。
卿長歌輕生一笑:「王爺,這三妻四妾的說法不正是出自王爺之口嗎?再者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尋常事,女人就不行了嗎?縱然別人不行,阿瑜,我看行。」
蕭懷瑾旁邊點頭:「對,就是這麼個理兒。」
被打亂了計劃的齊宇珩怒極反笑:「爾等願意為妾?」
「願意。」
「甘之如飴。」
蕭懷瑾和卿長歌分毫不讓。
蹲在窗外的陳瑜拿了個木棍摳土,心裡是亂成一團,笑倒一片。
咦?不對啊。
陳瑜站起身,沉著小臉,從窗口看向屋裡劍拔弩張的三個人,出聲:「攝政王帶著聖旨來的?」
「沒有。」齊宇珩立刻否定。
「哦。」陳瑜聳了聳肩:「那你是嚇唬蕭將軍了?」
「不是。」齊宇珩說罷,回頭看向陳瑜,眼神里都是求饒:「阿瑜,快趕走他們。」
陳瑜無辜的嘆了口氣:「為何要趕走呢?我還等你們三個人表演一番姐妹情深呢。」
「哈哈哈哈……。」卿長歌都要笑出眼淚來了。
在卿長歌的笑聲中,陳瑜轉身去了書房,單手托腮。
「夠了!」齊宇珩低喝一聲:「本王納妃,爾等再敢不要臉的往上湊,殺無赦!」
「來啊,動手啊。」蕭懷瑾晃了晃手腕:「你以為怕你?」
「對,怕你?」卿長歌堅定的和蕭懷瑾站在統一戰線上。
齊宇珩撣了撣衣袖:「阿瑜心裡有我。」
蕭懷瑾晃著手腕的動作卡住了。
卿長歌的笑也凝固在了嘴角。
暢快的齊宇珩站起身來:「所以,妾的名份你們都沒有,別忘了,本王答應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與她白首偕老的只能是本王。」
丟下這麼一句話,暢快的大笑三聲出門去了,到了書房門口,頓時擺出鵪鶉樣兒,柔聲:「阿瑜,咱們說說明日大婚可好?」
陳瑜偏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喬家大婚,你來湊什麼熱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齊宇珩嘴角帶笑:「我進來了啊。」說著推門而入。
蕭懷瑾和卿長歌都趴在窗口上。
「搶嗎?」蕭懷瑾問卿長歌。
卿長歌苦笑:「搶得來嗎?」
兩個人都沉默了。
良久,蕭懷瑾說:「我要和阿瑜結拜成異姓兄妹。」
「我也要,做不了攝政王的敵人,就做他的大舅哥吧。」卿長歌滿面愁容。
「好,咱們去喝一杯。」蕭懷瑾和卿長歌往外走的時候問了句:「你那長樂宮真能拉出來一支隊伍到喬文麾下嗎?」
「怎麼不能?報效我大霽國,戍邊守防怎麼只能有蕭家軍?喬家軍也要當仁不讓啊。」卿長歌抬手搭在蕭懷瑾的肩上:「怎麼?以後同殿稱臣?」
蕭懷瑾笑出聲來:「我倒覺得,你對那人難以忘情啊。」
「早就忘了,阿瑜待太子也如親子一般。」卿長歌接蕭懷瑾扔過來的酒罈子:「你怎麼去而復返了?」
「我料定齊宇珩不敢用聖旨壓阿瑜,所以回來看熱鬧。」蕭懷瑾拍開泥封,仰頭喝了一大口:「果不其然,竟連露面都不敢。」
「所以,你也是來演戲的?」卿長歌嘖嘖兩聲:「你倒是對齊宇珩更有真心幾分啊。」
「滾!拿琴來,本將軍也聽聽曲兒。」蕭懷瑾抬腿去踹卿長歌,卿長歌笑著縱身開。
齊宇珩坐在陳瑜身邊,陳瑜老僧入定似的。
「阿瑜,你聽明白了嗎?真的就是這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會說出來啊。」齊宇珩言語懇切。
陳瑜良久才說:「如今他孤身一人在東宮,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齊宇珩眼神一亮,頓時貼上來伸手勾著陳瑜的腰:「阿瑜真是慈母心腸,放心吧,太子身邊安全猶如鐵桶,再也不會有任何閃失了。」
「你真的有賜婚聖旨嗎?」陳瑜偏頭問。
齊宇珩抿了抿嘴角垂下頭來:「有,不過那也是等阿瑜答應後,用來錦上添花的。」
「我若不答應呢?」陳瑜眉目疏淡:「畢竟,京城之內,刀光劍影,不適合我。」
「那我就在這邊一直默默的等,等阿瑜想起我,我便入贅,阿瑜,則是真心話,入贅,一定要入贅。」齊宇珩得寸進尺的把頭貼在陳瑜耳邊:「若不然,我孤獨終老了,求阿瑜憐惜。」
陳瑜推開他的頭:「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找,偏偏來磋磨我。」
「咱們般配。」齊宇珩扯了陳瑜腰間的玉墜在指尖纏繞。
陳瑜睨了一眼:「我一個商戶不說,還是個帶著三個孩子的下堂婦。」
「咱們般配。」齊宇珩撩起眼皮兒:「若沒有你,我這歲數隻怕要打光棍了,至於孩子嘛,若早在喬定洲之前遇到你,這些孩子都是我的,怪我來晚了,不過只要是阿瑜在乎的,照單全收。」
陳瑜定定的看著齊宇珩:「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你矜貴的不似凡人,如今怎麼如此不要臉了呢?」
「還不是怕打光棍嘛?再說了,我若要臉,就要繼續打光棍,蕭懷瑾倒是要臉了,可他要繼續光棍下去的。」齊宇珩笑著湊過來,咬了陳瑜的耳垂:「不要臉,才有媳婦兒。」
陳瑜嘀咕了一聲作孽了,推開他:「明日還有事要忙,你趕緊去謝謝那兩個幫凶吧。」
「我家阿瑜真聰明。」齊宇珩也不否認,展臂抱了抱陳瑜:「明日,我要露露臉,好不好?」
「那你去問喬文,你是他師父,可不是我的。」陳瑜推開他:「趕緊走,趕緊走。」
「我這次肯定不喝醉了。」齊宇珩起身,又戀戀不捨的過來抱了抱:「阿瑜,我還沒有得體的衣服呢。」
陳瑜扶額:「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齊宇珩離開,陳瑜急匆匆去找曹紅英,作孽了,這又多了一個操心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