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誅殺流放

  「朕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你們該學學秦家，你們幹的事，秦家一樣幹了，但是秦家坦白！」

  周玄卿這句話一出，蕭朗的眉毛略微挑了挑，看來這次是要力保秦家了。

  「陛下說的不錯，秦老太傅與秦大人，早已提前坦白，不管是買官賣官，是中飽私囊，亦或是倒賣軍械，早就招了。」

  蕭朗知道，這時候光陛下一個人說話，那肯定是不行的。

  「雖然望城此次查貪腐之時，陛下並不願意見你們，但是為何秦家，就能夠見到陛下呢？其實還是諸位大人，抱著僥倖之心，結果如今，才有了朝堂審理的後果。」

  趙慶意外得看了一眼蕭朗，他原本還想著，為何要讓刑部，對秦家不要行酷刑，還對秦老太傅多加惻隱，原來都是那日恕王府的後果。

  因為這件事太過錯綜複雜，趙慶並沒有細問，如今這情況恐怕是，早就與周玄卿商量好了，畢竟秦家是原太子太傅，周玄卿的確不會不給秦家面子，雖然不知會對秦家如何處理，但命肯定是保住了。

  「回陛下，諸位大人之奢靡，臣看了也是觸目驚心，如今人證物證確鑿，不知陛下想如何處理？」

  

  原本的貪腐之禍，他們誰也沒想到牽連甚廣，而且大部分都有私自倒賣軍械之事，這樣的罪名是要當叛國論的，數罪併罰當誅九族，可是如果將這些人及他們的家眷全部殺了，恐怕周玄卿的暴君之名也就坐實了。

  所以誰當殺誰當放，這個程度還要讓周玄卿自己拿捏。

  「武安伯，你不是告訴朕你熟知律法嗎？你且來說說，數罪併罰，他們該當何罪？！」

  「這……」蕭朗看了看周玄卿，周玄卿微微點了點頭，蕭朗就知道這個惡人該自己來做了。

  「回陛下，此次貪腐之禍，幾乎交由燁城王與逍遙王查辦，而臣忙著在六部，將各府查抄出來的一應金器銀器，做最終測算，還有私自製作軍械倒賣軍械之事，按天元律法，論是罪罰輕重，當誅三族或者誅九族，剩餘族人亦或者時常來往親密之人，當流放三千里，無大赦不得赦免，相關人員三代之內，不得入仕，考取功名。」

  周玄卿聽完之後，看著大殿上跪著的一眾人，這些以往有許多，都是自己倚重的臣子，結果卻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而等可都聽見了？你們犯的是殺頭的大罪，你們之中有許多人都有來往，難不成你們還想著你們的人太多，朕不捨得殺你們嗎？還是說朕不能殺你們？」

  「因為想著朕若殺了這麼多人，便會成為不折不扣的暴君？」周玄卿其實完全不在乎這個，只不過，若真殺了這麼多人，望城的大街小巷，到時都會血流成河。

  「陛下，陛下三思，論天元律法罪責，此次當誅殺九族之人甚多，若全部按律法行事，望城勢必血流成河，還請陛下三思。」

  柳相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這件事要殺，的確殺得，而且還能讓人為之稱快，但是對於周玄卿的名聲，恐怕就……

  「柳相，你的不少門生都在其中呢？你如今出來說話，就不怕朕治你一個包庇縱容之罪嗎？」

  柳相做了多年的丞相，焉知周玄卿的話，不是為了，幫他堵住悠悠之口。

  「回陛下，其中確實有不少人是臣的門生，臣在朝為官多年，兩朝元老，從入仕途之後，就有不少人給臣行賄，後來都多多少少被臣整治或趕走了，這些門生，臣的確有失察之罪。」

  「但是臣方才所言，絕非是為了他們的生死，而是為了陛下的名聲，這些人確實當殺，當誅九族，但是若這麼多人一次全殺了，或者於秋後問斬，會給下留下一個暴虐的名聲。」

  柳相不愧為多年老臣，有許多話不敢說的，都說了。

  「丞相真會說話，朕難道不知道殺了他們，朕就會落得一個暴君的下場，但是不殺了他們，這如何向的百姓交代？」

  「不殺他們，難不成群起效仿？讓日後入仕為官之人，皆可斂財奢靡成性嗎？」

  周玄卿要的辦法，是殺，卻又不能殺得太多，還要讓天下人，以此警戒。

  「陛下，臣有一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算起來的話倒是兩全其美之策。」

  柳相還是不卑不亢，蕭朗一行，終於知道，為何他能當丞相了。

  「好啊，柳愛卿說來聽聽。」

  「方才武安伯所言，卻為律法所規定，若是殺了他們，確實也沒什麼人，敢隨意置喙什麼，只是可能會在史書之上留下記載，不若分事之輕重，看是當殺主謀，這當誅殺三族，剩下的人，削籍為奴。」

  「削籍為奴之後呢？他們三族之外的人，難道就沒有因這不義之財，過得富足些？」周玄卿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策，但是他知道，丞相肯定也想到了。

  「陛下言之有理，臣聽聞，戶部每年，都在向天元與戎狄的風沙邊關之地，撥下大量款項，但是邊關風沙防治，一直都沒有取得什麼好結果，他們既然受此不義之財，不為百姓考慮，不如就讓他們三族之外的人發配到邊關。」

  「發配邊關？」

  周玄卿知道，倆人想一起去了。

  「不錯，讓他們世代在那裡，防治風沙，何時邊關風沙之事可解，他們才能入關。」

  這個計策，有點狠，但是能堵住悠悠之口，而且還能讓人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

  「丞相好法子，十一！」

  「臣弟在。」

  「這次的事你功不可沒，待將此事可殺之人，列出名單之後，汝監斬。」

  「臣弟遵旨。」

  說完周玄卿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如今查出來的都是望城之內的，望城之外天元國土，其他等地，還有不少人，要押解進都候審，爾等去善後吧。」

  「退朝！」

  這次的望城貪污之禍算是告一段落，，沐漓在知道貪污的所有金額之後，也是驚訝得閉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