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楚氏懷孕
2024-06-10 23:05:32
作者: 酒醉
「下雪了?!」
清晨,沐漓才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推開門,滿目的雪白,竟有些刺眼。
「昨兒個後半夜下的雪,我起來時,院子裡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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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卿從廚房裡探出頭說道,說完就又進了廚房,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看在院子裡種下的花花草草,早在秋天的時候就枯萎了,只剩下了幾棵樹,不過現在身上也壓著厚厚的雪。
推開家門,映入眼帘得是漫山遍野的銀裝素裹,能在家門口看到的荷塘上也結了冰,蓋了雪。
「真是好多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了。」沐漓喃喃道。
不管原主的記憶里有多少次大雪,但是就沐漓自己而言,城市裡的冬日極少下雪,下了也是落到地方就化了的小雪,這種光走路就能踩出厚厚腳印的雪,只有在冬日的高山上才能看到。
「你很喜歡雪嗎?」周玄卿從廚房裡搬了一個類似火盆的東西進了堂屋,看著沐漓站在門口的背影問道。
「喜歡啊,大雪紛飛,而且見得少。」
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沐漓的頭髮上,衣服上就已經落滿了雪,她在門口站著,他在後面看著。
是了,自己都差點忘了,她不是那個膽小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如今的她,甚好。
在門口站的太久,北風一陣呼嘯而過,沐漓即便再喜歡眼前的美景,可也得考慮考慮溫度。
「瞧你,站那麼久身上都落滿了雪。」沐漓剛走到屋檐下,周玄卿也回了神,便替沐漓拍了拍身上的雪,頭上的雪也很輕柔的拂去了一些。
「冬日裡穿著這種厚厚的衣服,落在身上化了要著涼,還是得給你和孩子做幾件斗篷才好。」男人依舊絮絮叨叨的,沐漓卻覺得有些費事。
現代的羽絨服,和保暖設施都相當的成熟,不像在這裡,只能往身上穿,能穿多少穿多少。
「斗篷太費事了,蹲都蹲不方便。」歸根結底,是沐漓怕麻煩。
「你們兩個一大早在門口說什麼呢,下雪天兒,也不說多睡會兒。」
兩人正面對面站著,在旁邊屋子睡著的王鳴這會兒卻醒了。
「天兒冷了,我生了火爐,先進去烤火吧。」
周玄卿沒有忘記沐漓的手已經被凍得冰涼,連忙招呼著兩人進去再說。
「這兩天楚姐姐格外貪睡,像今天這種日子,最好睡覺了。」三人圍坐在火爐前,看著門外的鵝毛大雪,嘮著家常,兩個孩子也在暖和的被窩裡睡得正沉。
「我與她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但年紀都不輕了,也想讓她多歇歇,她照顧了我這麼多年,如今也該我照顧她。」
楚氏兩個月前被沐漓診出懷孕,如今剛過了三個月,已經肉眼可見的小腹微微隆起,經沐漓診治,孩子很健康,就楚氏這幾年身體有些小毛病,讓一日喝一次安胎藥就好。
「您和楚姐姐多年,終於有了這個孩子,三月春闈,如今是十二月,待您二月出發,等金榜題名,衣錦還鄉之時,楚姐姐和您的孩子,也就快出世了。」
天元的科舉跟原本大燁的有所不同,這也是王鳴可以直入望城參加春闈的原因。
「我與她夫妻多年,才得了這個孩子,而你們兩個,正值壯年,什麼時候也再生個孩子啊?」王鳴人逢喜事精神爽,對於兩人揶揄道,眼底卻對著周玄卿有了幾分笑意。
「我們?」沐漓後知後覺得跟周玄卿對視,然後又錯開了眼。
告訴別人真相會被當成神經病吧?也就鄒澄這廝接受能力好的一批。
「那個……我們不是有青延和青虞了嗎?就倆孩子也挺好,不然養不起。」沐漓尷尬著笑道。
王鳴聽完點點頭,卻不可察得看了一旁不發一言的男人一眼。
罷了,年輕人,讓他們折騰去吧。
王鳴已經可以想到,以後這男人日子,估計不太好過,現在都沒告訴她他是誰,讓人還傻傻得以為,他真是鄒澄。
「這麼大的雪,想來也沒辦法去藥鋪了。」
「路上都凍著了,安心在家待著,想來安寧城也下雪了。」
今天確實是沒辦法出門的,在安寧城的大街上,多的是摔得人仰馬翻的。
蕭朗穿著一襲黑色斗篷站在門口等著,下雪太冷,昨夜先是在城中下了點兒小雨,後又下起了雪,導致青石板的路面上,雪覆蓋著兵,已經有不少人摔倒了。
「公子,外面太冷了,您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指不定來傳信的人在路上耽擱了也不一定。」
一旁的奴才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偏蕭朗巋然不動。
「說了今日會到,我就得等著。」
前幾日,望城的飛鴿傳書,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傳的,說有要事告知,讓今日在門口等著。
這幾個月有幾場暗殺蕭朗不清楚,但是有人在盯著自己,蕭朗卻清楚得很。
終於,馬蹄聲由遠即近,一個官兵帶著包袱而來。
「太子有令,此物打開,蕭公子自然知曉該怎麼做。」
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蕭朗見人走了,面上的神色也沒再裝著,直接將裡面的東西打開,是一個千機盒。
盒子被一層層打開,只到最後一重,蕭朗將盒子盡數扔給了旁邊的奴才,自己拿到了最後的主題去看。
片刻,蕭朗的眉頭皺得死緊。
「又給我出難題。」
「公子,什麼難題啊?」一旁的奴才好奇問道。
「別問不該問的。」
紙條置於手心,被蕭朗捏了個粉碎,因為這上面寫的東西,動輒就會跟性命有關。
「去傳信給王家,謝家,楊家那三個,說雪天正事宜煮酒烹茶,請他們來蕭家坐坐。」
「是,公子。」
蕭朗說罷便走進了府內,心頭確是止不住的冷笑,太子如今已經膽大到提前告知春闈題目的地步,一旦泄露,所有知道的人都會死。
這一招,險之又險,如今太子為了籠絡自己的人,已經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真是為天下學子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