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沐漓中招

2024-06-10 23:02:04 作者: 酒醉

  「這是怎麼了?」

  王鳴與鄒澄一起進了門,就看到在門口暈過去的沐漓。

  「娘…嗚嗚……娘。」兩個孩子也被嚇哭了。

  「她身上好燙,白日裡咳嗽了幾聲,剛才我見她不對勁,她只說是累的,好好休息便是,然後就暈倒了。」

  

  鄒澄打橫抱起沐漓,楚妍拉著兩個孩子,面上都是焦急之色。

  「她該是被惹上了天花。」

  鄒澄將人抱到床上,拉開沐漓的衣袖一看,胳膊上已經有了紅斑。

  「嫂嫂,去幫忙煎藥,就給孩子開的藥剩下的,藥量要用成人的藥量。」

  「是是是,我這就去。」楚妍慌亂得不行,有了鄒澄還理智些。

  「王大哥,這孩子恐怕得勞煩你們照看幾天了。」

  王鳴企會不答應呢,又折騰了幾個時辰,到了深夜沐漓才從床上醒來。

  看著一邊正閉目養神的鄒澄,再抬起胳膊看了看,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你出去啊,沒得過這個病的,很容易死人的。」沐漓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鄒澄的耳朵很靈敏,幾乎是瞬間就醒了過來。

  「醒了就先把藥喝了。」鄒澄怕藥涼了,就往屋子裡生了個小火爐,也是今天才買的,一直文火熱著。

  「你快出去吧。」沐漓眉頭也不皺的喝完藥,又要讓鄒澄出去。

  「我身體好,不會傳染的。」

  給沐漓掖好被角,鄒澄又繼續坐在一邊看著。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結果中招了。」沐漓有些無語,也知道這男人有的時候好說話,有的時候又固執得很。

  「你知道嗎?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天花已經被消滅了好幾十年了,有因為天花死了的皇帝,也有因為天花長了滿臉坑的,我還告訴青延和青虞不能撓,結果得了這個病竟然是這麼癢。」

  果然,只要生了病,就不是什麼好受的。

  「你生活的那個地方?還有皇帝?」鄒澄問。

  「有啊,不過最後一個封建王朝離我生活的朝代也有一百多年了,那個封建王朝亡了之後,人們就漸漸走上平等的道路了。」

  「平等?有多平等?」這一點,提起了鄒澄的興趣。

  「你是一個我見過知道我光怪陸離的經歷後,一點兒也不驚訝的人,好像我說什麼你都能接受,那我就給你說說,有多平等吧。」

  說道這兒,沐漓就來了興趣。

  「王朝覆滅後,我們也經歷過侵略,經歷過政權分崩離析,可是後來我待的國家所有的政權呢,人人平等,只是最基本的一條。」

  「我們倡導一夫一妻制,如果男方或者女方在外面有人的話,也是可以判罪的,當然在你這個古代人耳朵里,一夫一妻制好像是天方夜譚,你們這裡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

  說到這裡,沐漓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嚮往原來生活的樣子。

  「而且我們女人可以出去工作,不管是參政,還是經商,都有不少女人的身影,我不是給你說我把人打了嗎?然後丟了工作,在你們這個時代,是潑婦才會有的行徑吧,但是在我們那裡,說了不能動手打人,可打了又能怎麼樣呢?那日如果不是你回來了,那李翠,估計也得挨回打。」

  男人聽完,眼中露出些許詫異,但是聽到再結合沐漓的為人,便也懂了。

  「我已經查到了,天花這件事,的確是李翠搞鬼,拿了鄰村因為天花而死的一個小孩兒的衣物,回來該是讓青延他們碰了。」

  沐漓對兩個孩子衣不解帶的照顧,鄒澄也都看在眼裡,所以這事兒,他準備再問問她的想法。

  「前面兩次,已經是放過她了,又有里正當好人,卻不想一再放過她反而成了如今的樣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一會兒會將證據給那兩家拿去,近日我不方便去安寧城。」

  「好。」

  沐漓已經漸漸沒了精神後緩緩睡去,只睡前想起鄒澄說不方便去安寧城,想著難不成鄒澄是逃兵怕被認出來嗎?

  這個思緒沒再問出來,沐漓就徹底睡死了過去。

  次日一早,外面似乎嘈雜得很,沐漓病著,什麼也沒聽清,鬧了一會兒就又安靜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鄒家外面,王鳴夫妻兩人在後面瞧著,鄒澄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看到李翠要被拉著去安寧城見官,更多的是解氣。

  「這女人心思怎麼那麼狠毒,打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來了,原來覺得鄰里鄰居的,撕破臉不好,平日也當沒看見,不曾想,心思竟壞到了這地步。」

  楚妍一早就被氣得雙眼通紅,再想起還病著的沐漓,又心疼得很,聽說那兩家有一個孩子,病雖好了,臉上還落下了疤痕,方才最氣的也是那家人,且還是個姑娘家,以後長大恐怕是不好嫁人了。

  「總歸把人查出來了,有那太守定奪,咱們只好等著,只可惜她那兒子,我昨日早上看著,那脾性真是跟李翠不差分毫。」王鳴把人拉了回來,至於結果,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說。

  「那能怪什麼?青延和青虞還不是……阿漓不也教導得極好?」

  楚妍被氣昏了頭,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畢竟鄒家這倆孩子,並非沐漓所生,沐漓嫁了過來,這幾年夫妻倆一直聚少離多,沐漓也把這兩個孩子視如己出,指不定過幾年,還會再要個孩子也不一定。

  「咳,咳咳。」

  楚妍正想著,裡頭又咳嗽了起來,在門外忙著的鄒澄幾乎是瞬間就放下了手裡的活計進了門。

  夫婦倆雖擔心,可到底沒得過這病,也只能幫忙看看孩子。

  「我瞧著這丫頭上回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厲害了不少,估計這回之後,再厲害些也說不定。」

  王鳴聽到那日大家萬念俱灰說天花怎麼了怎麼了,偏沐漓在旁邊來了句,誰說天花是不治之症的話,就有些好笑。

  「我看你是吃藥好了,也有空打趣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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