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是我逾越了,讓你不開心了,對嗎?
2024-06-13 22:32:14
作者: 戲水長流
季淮也不想自己亂想,但是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他沒辦法不亂想。
時茵的行為在逼迫他胡思亂想,他沒辦法安撫好自己的情緒。
他明知這樣不對,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愛時茵,可以容忍時茵不愛他,卻不能容忍時茵會愛其他人。
「阿淮,我不是故意欺瞞你,只是這些事,不適合你參與。」時茵希望季淮能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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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確實就像是她說的這般。
她不想季淮受到影響,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她有些後悔,為何要帶季淮來魔界了。
她原以為這次過來魔界,剛好可以確定季淮是否還會被魔氣所影響,只是確定不會有什麼事。
再者不論有什麼事,有她在都沒關係。
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一趟魔界之行,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她自己都有了心魔。
可這件事誰都不能告知。
堂堂神女,有了心魔,這件事說出去都貽笑大方。
好在那心魔,還能被她所控制,且她也不會讓心魔占據主導位。
時茵一直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責任就是天下蒼生,三界和平。
所以,即使擁有心魔,那也不會讓她變成善惡不分之人,只是會讓她行事衝動起來。
「不適合我參與嗎?那就適合岑默嗎?」季淮就仿佛是跟岑默槓上了一般。
時茵皺了眉頭。
季淮不像是胡攪蠻纏的人。
這會是怎麼了?
「阿淮,你都在想些什麼?」
時茵希望能夠對症下藥。
因為她也將那些記憶抹去了,這導致,她不記得季淮對她的那些感情。
此刻,她是真的看不懂。
有那麼一瞬間,季淮想脫口而出。
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到底怎麼樣才可以成為她的伴侶。
可是上次已經說過了,而且結局也有了。
她只當他是徒弟。
於時茵而言,他是被偏愛的一方,卻不足以成為她的愛人。
他知道時茵不懂情愛,他可以等。
但是他不能等到時茵愛上別人的結果。
岑默慣是會騙人,他害怕時茵被岑默的話給哄騙。
明明知道時茵有自己的判斷力,他卻控制不住的在這些事情上胡思亂想。
自己的心魔日漸滋生,甚至擁有了獨立意識,但是他只敢在時茵面前掩藏,什麼都不敢暴露。
他知道,要想解決心魔最好的辦法,只有告訴時茵這一條路。
如今心魔的情況,已經不是他一人可以做到的。
可偏偏,他不敢說,害怕說了以後會對上時茵失望的目光,而且說了以後,他對時茵的心思,就會暴露的一乾二淨。
他害怕失去對時茵的感情。
對時茵的愛,是他存在於這世間的意義。
「我沒想什麼,我只是希望可以為師父分憂,而不是總是師父去面對問題,而我只能當旁觀者,這些話,我們討論過許多次了,不是嗎?」
「師父每次答應我好好的,卻沒有一次做到。」季淮壓制著自己心底的心魔,讓自己語氣儘量的平淡,把理由也找的看上去合乎情理。
不能暴露自己見不得人的感情,即使再衝動,也要藏匿起來,見不得光的愛意,唯有拼命掩藏。
「對不起。」時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淮,似乎道歉,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我不需要師父的道歉。」季淮凝視著時茵,他說:「我只希望師父可以不要單獨跟岑默去做什麼,不管前路如何,我都會陪著師父,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是我的命,而不是師父的錯。」
「師父,可以嗎?」
時茵想不出拒絕季淮話語的理由。
「好。」
「師父,這次不會騙我吧?」
「不會了。」時茵想,罷了罷了,她本以為季淮不會發現,行為都很小心翼翼,卻不想還是被季淮所察覺了。
既然會被季淮所察覺,那下次斷然不敢不告知季淮。
因為季淮情緒若是過於激動,她真的擔心季淮會出事。
季淮是半妖,如今的季淮若是走上魔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左右季淮都可能會有事,那不如順著季淮些,至少季淮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還能護著季淮,不讓季淮出事。
「師父真好。」季淮就像是小孩子,得了時茵的應允,便是開懷的笑了起來,笑的像個孩子。
「有什麼好不好的,回去休息吧。」
「那師父也好好休息。」
如今已經是後半夜,都快要天亮了。
當季淮離開後,時茵才是設置了結界,跟白瑞誠發了通訊請求。
通訊請求發過去以後,沒多久,就被接通了。
鏡子那頭的白瑞誠似乎有些疲憊。
「阿瑞,你怎麼了?」時茵看白瑞誠有些累,開口關心他。
他們相識萬年,是最好的朋友,時茵是關心白瑞誠的。
白瑞誠得了時茵的問詢,只是淡然的一笑:「最近妖界出了點事情,一直在忙。」
「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妖王忽然去世了,他的後輩鬧的不可開交,我去調和,至今都沒處理好。」
「妖王死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
「這不是看你在魔界本來要忙得事情就很多,我哪裡能再讓你憂心?」白瑞誠的解釋也說得過去。
只是時茵並不想聽。
「哪能再讓我憂心?阿瑞,你怎麼會這麼想,這是我該做的啊。」時茵懊惱不已。
如果不是她不在妖界,這事情本該她去處理。
白瑞誠為了不讓她擔心,沒將這件事告訴她,還為了處理這件事付出了不少心神,時茵愧疚不已。
「我想為你分憂啊,而且事情我可以處理好,你在魔界本就有很多事,我還想著你早點處理,回來妖界呢,自然不想事情煩擾你。」
「阿瑞,你這是不對的。」時茵否定了白瑞誠的話。
白瑞誠是一番好意,但是她不接受。
這些事該是她做,那就該是她。
她身處在這個位置,本就該做那些事。
「不,不對嗎?」白瑞誠有些遲疑,以及失落。「難道你信不過我嗎?」他溫溫柔柔的反問時茵,眼眸中露出迷茫。
「我以為,我們關係夠好的。」
「是我逾越了,讓你不開心了,對嗎?」白瑞誠一襲白衣,溫柔的語氣中還有些自責。
他在愧疚跟難過,是認真的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