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我跟你是一體的,你不要總想著我是魔
2024-06-13 22:30:54
作者: 戲水長流
她目光始終落在畫上,這幅畫栩栩如生,而她亦珍而重之,她見不到時茵,那見到這幅畫,就好似是見到了本人一般。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阿水見到了時茵。
「好久不見。」再次見到時茵,阿水情緒激動。
即使時茵此次是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卻沒有任何不滿,唯有驚喜。
「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阿水控制不住的問時茵問題。
時茵只是沉默不語,好久過後她才說。
「我來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時茵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好不容易說出口,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水凝視時茵,並沒有覺得時茵一出現就讓她幫忙有什麼不妥。
「好啊,你讓我幫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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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你去奴隸市場一趟。」
「幫我找個人。」
「是你先前想找的人嗎?」阿水一聽,就想起來之前見到時茵的時候,時茵就說起來這件事過。
「恩。」時茵點頭,沒料到阿水還記得這件事。
「我該怎麼做?」阿水沒有遲疑,只是讓時茵繼續往下說。
「我需要你去奴隸市場,成為奴隸,你放心,找到人以後,我會幫你洗刷掉那奴字。」
「沒關係,我不介意。」
阿水並不介意身上被刻奴字,只要可以幫到時茵就很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些年她一直都想著能夠幫到時茵,如今時茵再次出現,還需要她的幫忙,那她定然竭盡全力。
「好。」
「我要找的人.....」
.
時茵沒想過,她最想看到的事,竟然沒有。
當她看到她自己要說找誰的時候,那畫面卻驟然消失了。
很顯然,關於這部分記憶,阿水忘記了,並且從情況來看,應該不是阿水自願忘記的,是被人刻意抹去。
時茵因此只能想到一個人。
那就是她自己。
因為這真的很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她要找的那個人不可說,所以選擇抹去痕跡,這很合理。
當時茵沉思的時候,關於阿水的過去,又是她回到了花樓的情況。
重新回到花樓的阿水,手中奴的字樣被消除了。
只見她對阿水說:「謝謝你,但是這一切,你不能記得,很抱歉。」
為什麼阿水還會記得?是因為執念太深,所以還牽掛著嗎?
在之後,阿水又恢復了先前的生活,緊接著妖魔大戰爆發,她也只是安居在花樓里,外邊的戰火絲毫沒有波及到她。
花樓沒有被魔尊更替所影響,反倒是愈發的生意興隆,因著時間也夠長,所以不少魔族少女進來後,反倒是修煉進度不錯,之後就又離開了。
春去秋來的,唯有阿水一直在這花樓守著。
也有人想要帶阿水離開,可都被阿水拒絕了。
她藉口都是她是這花樓的主子,她若是走了,那花樓怎麼辦?
理由冠冕堂皇。
阿水最後的最後,就是她看著這幅畫發呆。
她始終希望再見她。
時茵心有些悶。
她沒有想過,竟然是她對阿水影響這麼大,偏偏她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時茵認為,遺忘是很不尊重人的一件事,並且,她是最不該遺忘的人。
按理說,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能記得清楚,只需要一個點來觸碰她的記憶。
但是在阿水這件事上,她都已經在看她的過去了,卻還是沒有想起來任何跟她相關的事情。
從阿水的過去里回過神,時茵不由得看著這幅畫。
她所看到的過去肯定不能作假。
當初她在找誰?
為何事後又自己將這段記憶給隱去,不想被任何人所知曉?
.
因著想要把事情弄清楚的,時茵給白瑞誠去了通訊。
她覺得,白瑞誠跟著她這麼久,他們一直都是至交好友,她忘記的事,指不定白瑞誠還記得。
白瑞誠接了時茵的通訊,面露不解,但是態度神情很溫和。
「茵茵,怎麼了?」
「我有問題想問問你。」時茵看著虛空浮現的白瑞誠的那張臉,也沒有拐彎抹角。
她想單刀直入,把問題給問清楚。
白瑞誠看時茵如此,略是不解。
「什麼問題?」
「多年前,我是不是來過魔界,在妖魔大戰開始以前。」
在時茵自己本身的記憶里,魔界她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因為她來魔界也會不大舒服,再者魔界一般沒什麼事需要她處理。
魔界的生存法則,並不適用於她的原則。
白瑞誠似乎沒料到時茵會忽然說起來這個問題,他稍微是遲疑的看著時茵。
沒有第一時間給時茵一個答案。
這讓時茵更有些著急。
「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白瑞誠將時茵焦急的視線都收入眼底,他眸光透著茫然。
「我不太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還是不想說?」
時茵以為,白瑞誠是因為顧忌當時她的交代,所以不想開口。
她遺忘肯定有緣由,但是現在既然碰上了,時茵更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來。
「我沒有不想說,不如這樣茵茵,待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可以呢?」白瑞誠一如既往的溫柔,想讓時茵接受他的提議。
時茵稍微一遲疑,點了頭。
「好,那你記得。」
「恩。」白瑞誠微微笑著,讓時茵放心。
「你什麼時候回妖界啊?」就這麼說好了以後,白瑞誠又問起來時茵的歸期。
時茵想到現在的情況,也有些苦惱。
「應該好要些時日,放心,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就會立刻回來。」
「那好吧,我在妖界等著給你接風洗塵。」
「好。」
至此,兩人結束了通訊。
當切斷以後,「白瑞誠」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差點就要露餡了。」
「喂,你別不說話啊,她方才說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不會告訴你的。」白瑞誠憤恨的開口,不願意區服。
心魔聽笑了。
「不會告訴我?如今你身體的主導權都在我這,你不告訴我又如何?我只需要細細的回憶一下,自然能夠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問你,只是因為我懶得去深究。」
「並不是得問你才能知道。」
「再說了,現在想知道的,可是你在意的人,又不是我想知道,有什麼好不能說的?你說是不是?我跟你是一體的,你不要總想著我是魔,你是妖啊。」心魔嘗試給白瑞誠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