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本性，不仁不義

  「慕瑾汐！」柳氏聽到慕瑾汐提到自己的女兒，頓時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卻被夏荷瞬間點了穴道，當下只能恨恨地說道：「是你做的對不對？中了瘟毒的人只會全身潰爛而死，但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發作這麼快，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如果不是你吃了那些午膳，大概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徹底把瘟毒調理乾淨對嗎？」慕瑾汐抱著胳膊，淡淡的看著柳氏說道：「說起來，你我不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呢？」

  「你害的斌兒如此，還不叫深仇大恨？」柳氏怒聲道：「你不要以為你在這裡假惺惺的說幾句話我就會原諒你，我會詛咒你的，慕瑾汐，我會詛咒你不得好死！」

  「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慕瑾汐看著面目猙獰的柳氏，淡淡的說道：「你儘可能開心的詛咒吧，不管怎麼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慕辰斌如果不是想害我，又怎麼會跑錯了院子，落得這般下場，所以要怪你也只能怪慕辰斌自己，不是麼？」

  「你胡說！」柳氏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始終落在募集想你的身上，帶著一種殘忍的殺戮感，「慕瑾汐，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抽骨，才能為我兒報仇！」

  「還真是……」慕瑾汐聽到柳氏這般詛咒，不禁微微笑著嘆口氣，轉身說道：「不可理喻。」

  「你會傳染瘟毒的，哈哈哈哈……」柳氏說完，突然朝著慕瑾汐吐出一口心頭血，只不過因為夏荷在，早就直接將慕瑾汐帶離了原處，等到柳氏睜開眼睛，哪裡還有慕瑾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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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柳氏只覺得自己心口刺痛，隨後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就在她昏倒的那一刻，外頭傳來新管家慕河的聲音，「柳姨娘，老爺讓我問問您，您是自個兒同意去別莊還是現在就死？」

  「真沒想到，慕正則還是這麼無情無義的啊……」站在不遠處暗處的慕瑾汐將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不禁感慨道：「當年母親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人呢？」

  而不遠處，慕正則正一臉沉鬱地看著在院子裡喊話的慕河，可那被封死的臥房裡頭什麼動靜都沒有，惹得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難道……這裡頭的人都死了？

  「正則，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咱們也沒辦法確認這些人到底怎麼了。」何氏想了想才在慕正則身邊低聲道：「若是真的死了，總也該解決掉的，正則，依著娘的想法，不如直接燒了吧。」

  「娘，那裡頭還有斌兒呢！」念著自己的兒子，慕正則多少還有些顧及，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

  「慕辰斌已經是個廢人了，活著也是他受著罪，以前有柳氏照顧還好，這以後若是柳氏沒了，你覺得他能活多久？」何氏拍了拍慕正則的肩膀說道：「兒子，你還有其他的兒子，不止慕辰斌一個，何必因為他拖累了整個慕府？」

  「娘……」慕正則的性格本就有些懦弱，這會聽到要燒死自己的兒子，心裡極為猶豫，不禁有些喃喃自語道：「若是府醫看過，那可能並不是什麼瘟毒呢？」

  「正則！」何氏聽到慕正則這麼說，頓時有些惱怒地懟了懟拐杖，無奈地說道：「你是不是瘋了，陳媽媽也是精通藥理之人，一眼就看出來症狀，這若是再放出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老爺，婆母說的沒有錯，陳媽媽方才說柳姨娘臉上的膿瘡都已經流血了，那些血都會感染的！」這邊王韻也有些無奈地勸說道：「現在若是在冒險放出來，只怕到時候咱們也控制不了。」

  「萬一染上了，到時候京城若是有什麼事情，正則你怎麼跟皇上交代？」何氏點點頭，說道：「罷了，既然你不忍心，那我便做主了，晚上找人直接連院子一起燒了吧。」

  「娘！」慕正則皺起眉頭，遲疑地問道：「一定要燒了嗎？若是柳氏願意的話，就把她送到莊子上去吧？」

  「糊塗！」何氏氣的瞪了慕正則一眼，隨後說道：「王氏你安排下頭的人不許嚼舌根，今晚的事就說是不小心打翻了燭台，失火了，明白了嗎？」

  「婆母，妾身明白。」王韻恭恭敬敬地開口，隨後又挽著慕正則的胳膊低聲道：「老爺，妾身知道您宅心仁厚，也非常喜歡柳姨娘，可您也要為整個慕府考慮考慮，這麼多人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罷了，就按照你們說的來吧。」慕正則終究嘆了口氣，招手讓慕河過來才說道：「有什麼事聽夫人安排吧！」

  說吧，慕正則又朝著何氏行了禮，轉身便走，那背影倒是多了幾分滄桑感。

  「小姐，慕正則看上去很喜歡那個柳氏。」夏荷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地說道：「可是平日看著他也很少跟柳氏接觸，為何現在如此上心？」

  「慕正則不是對柳姨娘上心，而是對自己的名聲上心。」慕瑾汐淡淡的開口說道：「你以為他是心痛柳姨娘和慕辰斌嗎？」

  「難道不是嗎？」夏荷有些遲疑地轉頭看嚮慕瑾汐，「就算不為柳姨娘也應該為了慕辰斌而難過吧？」

  「慕辰斌自從躺在床上，你見過慕正則來看過他幾次？」慕瑾汐嗤笑一聲，冷聲道：「他是怕這件事傳出去之後，會對自己的名聲有礙，畢竟他前日還跟柳姨娘睡在一起，萬一染上了瘟毒怎麼辦？」

  「那慕正則現在不會是去看府醫的吧？」夏荷頓時有些驚訝地問道：「我一直以為他在這裡不肯讓他們燒房子就是因為他還疼愛慕辰斌的，這……」

  「你記住一點就足夠了，慕正則最喜歡的就是自己。」慕瑾汐淡淡的說道：「而且若是有人讓他的利益受損，那麼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毀掉這個人，這才是慕正則的本性。」

  「如果那個人是何氏呢？」夏荷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那群人，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慕正則的母親背叛了他，他會不會也如此不仁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