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怎麼了?
2024-06-10 20:11:19
作者: 談笑間
牛小姐聽著她喋喋不休有些腦子疼,忍不住出聲打斷,「罷了,她們沒教養,你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能跟唐寂坐在一起吃飯的,你還指望她們有多討人喜。」
她繼續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擔心氣壞身子,惡人自有惡人磨。」
唐寂終於把面前的飯吃完了,「何小姐自便。」
她直接起身就走,絲毫不顧這行為妥不妥當。
BR的活動很快就結束,今晚是最後一次晚宴,一群人有說有笑,唐寂在酒桌的最末尾處,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離帝都那群人有十萬八千里遠,清閒的很,她閒著無聊沒什麼事,百無聊賴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她看了看酒瓶,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是非得知道那是什麼。
這酒怪好喝的。
她從來都不縱慾,可這個酒真的很好喝。
離得近了可以聞到一些果味清香,也不是很辣,咽下去之後仿佛有一股暖流到胃。
沒過一會兒她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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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唐寂不耍酒瘋,只是懶懶的用手撐著腦殼子閉眼休息。
她的臉紅紅的,沒有平常那般冷厲。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溫野本來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可期間來了一批人,他去處理了,他離開之前該囑咐了一句讓唐寂不要喝太多。
不過她好像把他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溫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唐寂呆呆愣愣的,一看就知道沒少喝。
他無聲嘆了口氣,她一向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唐寂的肩膀,「回去嗎?」
唐寂此時雙眼就跟蒙上了一層白霧似的,看什麼都不清楚。
她閉了閉眼,還是老樣子,醉酒的她這才想起來這是喝酒的副作用,既然看不清她也就懶得弄眼睛了。
她低聲說,「我有點困了。」
一句話溫野就懂了她的意思。
「好,我們回去。」
溫野擺了擺手,立馬過來兩個女性工作人員,低聲吩咐了兩句。
二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二人動作輕柔的把唐寂從椅子上扶了起來往外走。
溫野留下來善後。
總會有人盯著唐寂不放。
如他所料,沈夢辭立馬就要跟出去,溫野抬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沈夢辭認識他,「我去洗手間,你幹什麼?」
溫野不苟言笑,抬了抬下巴,「洗手間在你後面。」
沈夢辭蹙眉,「那邊的洗手間我用不慣。」
溫野不發一言,維持動作一動不動。
二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沈夢辭服輸,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野離開之前最後掃視了一圈晚宴上的所有人,吩咐手下,「盯住每一個人,大小姐醉了,今晚不允許出現任何突發情況。」
耳麥中響起統一回復,「是。」
下面的事安排好了,那唐寂就是最大的變數。
工作人員把唐寂小心翼翼伺候穩妥的送回她的住處後就離開了。
偌大個別墅中就只有唐寂一個人。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也睡不安穩,腦海中的記憶每一幀都在折磨她。
實驗室的所有東西都刻進了她的腦海里,不管看到什麼都會想起相關記憶。
她蜷縮在床上,長發蒙住了她精緻的面龐,她緊閉雙眼,眼眶濕潤。
厲謙爵一直在關注唐寂,中途看到她醉了被人送回來就想著跟著過來看下。
BR的安保他信得過,可他放心不下其他的。
他摁了門鈴,過去好久裡面都不曾有動靜。
他打了電話,沒人接。
他後退幾步,抬頭看了眼旁邊緊閉的窗戶。
月朗星稀,別墅區安靜的很。
驀地響起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
BR的保鏢應聲而來,在一堆碎掉的玻璃旁,光明正大的站著一個男人,看到他們以後也不跑,就那麼跟他們面面相覷。
好吊的匪徒。
在看清楚厲謙爵臉的時候他們猶豫了一下。
溫野的吩咐好像是厲謙爵很安全,不管他做什麼都不用管,除他以外的人都需要盯著。
那他們……
一群人東看看西望望。
「你聽到聲音了嗎?」
「沒,聽錯了吧?這邊沒異常。」
「那就走吧。」
然後他們就走了。
等他們走後,厲謙爵翻身進了別墅。
他怕唐寂死在裡面沒人發現。
畢竟她發起病來一動也不能動。
他就進來看一眼,沒事他就走了。
對於別墅的格局厲謙爵好像格外清楚,他熟門熟路的上了二樓,敲了房門,「唐寂,你在裡面嗎?」
他聽力很好,儘管裡面聲音不大,可他確定裡面是唐寂。
他詢問,「我推門進去了啊。」
裡面沒動靜。
他不再顧忌那些,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沒有開燈,借著月光他勉強能看清楚床上躺著一個人影。
蜷縮成一團,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那是個人。
他大步走過去,拍了拍唐寂,「你沒事吧?」
喝醉的唐寂自我意識不強,情緒敏感,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出不來,聽到有人叫她,她有些恍惚的睜開眼。
可睜不睜開眼都沒什麼區別。
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意識只是覺得聲音很熟悉。
她信自己的本能,她從床上坐起來,腦子有點發暈。
她能察覺到房間中另外一個人的氣息,是男人。
唐寂的表情落入厲謙爵眼中,有些無辜,濕漉漉的眼睛有些無神。
「厲謙爵?」
「嗯,是我。」
厲謙爵低低應了一聲。
唐寂摸著有點疼的腦袋,聲音微啞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看你死沒死。」
要是平常,唐寂早就開始懟他了,可她今天周身並沒有一絲戾氣。
「哦,謝謝,我沒事,就是腦袋有點疼。」
今晚那酒後勁怎麼這麼大。
她拍了拍腦袋。
她還是很難受。
胸口悶得慌。
她想哭。
可不知道因為什麼才哭。
才說了兩句,她就趴在了床上,跟鴕鳥一樣把頭埋在被子裡,抽泣。
這是厲謙爵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唐寂。
一下給他弄得手忙腳亂。
他剛剛給BR的工作人員發了信息,讓他們煮解酒湯上來。
他走到床邊,看著鼓起來的那一團猶豫再三,最後動作僵硬的摸了摸發抖的鼓包,用儘量聽起來溫柔的聲音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