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航
2024-06-10 20:05:01
作者: 逆襲之蝶
只見那長袍男子突然揚唇一笑,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迅速飛身從旁人手中抽出利劍,直接和西門的劍對攻起來。
與此同時,阿蠻也持劍追出。
最終,阿蠻的劍直指西門的心臟,長袍男子的劍和西門的劍架在一起進行力的較量。
二比一,阿蠻和長袍男子勝,西門落敗。
西門輕嗤了一聲,然後氣惱地將自己手中的劍扔地上。
西門別轉過臉,他心有不甘地說:「成王敗寇。如今我落到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我只求你們莫要傷害我家少爺,他是無辜的。」
長袍男子輕笑,他說:「沒想到你還挺護主。」
就在這時候,白嘉述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他飛身朝長袍男子一腳踢過去。
踢完之後,白嘉述有些後怕,他顫抖著說:「快放開西門。本公子命令你們放開西門。你們看到沒,本公子還帶了人。我們是你們得罪不起的。」
說完,白嘉述朝身後那些瑟縮的侍從一揮手喊:「都上啊,趕緊給我上!全部一起上,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把西門從他們手中救出來!」
然而,那些侍從卻面面相覷。
他們舉著劍,但是都遲疑著沒有上前。
白嘉述帶的這群侍從,都是些權貴人家的子弟。他們進宮是為了謀個好職位。
進宮之前他們就聽說跟著白嘉述能繼續混吃混喝。所以,他們平時就光顧著跟著西門和白嘉述廝混,卻疏於訓練。
西門雖是胡混,但是他卻有些真功夫。可這群侍從,他們並沒有什麼功夫,他們的紀律十分鬆散。
往常發生什麼事總有西門一個人孤勇者一般替他們出頭。如今他們見身手了得的西門都被打敗了,所以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挺身往前。
長袍男子瞟了那群侍從一眼,輕嗤了一聲,然後說:「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阿蠻則一手提起白嘉述,再次狠狠地打了他幾下PP。
阿蠻說:「有種就自己上啊,喚人過來算個什麼東西?」
白嘉述被阿蠻提著,所以雙腳懸空亂蹬。
白嘉述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等到我進去武館,找到那個叫一航的人,讓他傳授我絕世武功,我定然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阿蠻揚起手繼續打他。
阿蠻說:「我現在就能把你打得喇叭花流鼻水。」
白嘉述只能雙目緊閉,亂喊亂踢一通。
長袍男子聞言卻眸光一閃,他上下打量著白嘉述,然後說:「你過來武館,是要找一航,拜一航為師?」
白嘉述連忙睜開眼睛,他「呸」了一聲,然後說:「一航不過是館主陸川的弟子,他也值得我拜他為師?而且,他連那招拔劍斷水都沒有學成。我要拜當然就直接拜在陸川門下啊。不過是陸川現在雲遊四海,不好找,我才退而求其次讓一航傳授個一兩招而已。」
長袍男子身後的人憤憤不平,他們欲要上前替一航抱打不平,卻被長袍男子揚手阻止了。
長袍男子不再看白嘉述,他語氣冷淡地說:「怕是你要拜一航為師,一航也未必收你。你道是,誰想拜到一航門下,一航都肯收的嗎?」
西門則上下打量了一下長袍男子,然後他對長袍男子說:「該不會,你就是被拒的那個吧?別以為你懂幾下三腳貓功夫,一航就會收你。你終究是個窮酸書生罷了。但是,我家少爺不一樣,他不是窮酸書生,他是貴人。一航斷然不會拒絕貴人的。」
長袍男子瞟了西門一眼,冷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便帶著人重回武館。
長袍男子身後跟著的其中一個人對西門和阿蠻說:「武館聖地,若要較量,請務必進內。否則,休要在這裡擾亂秩序,還傷著旁人。」
白嘉述一臉單純無知地指了指他自己問:「你說的旁人,指的是我嗎?」
阿蠻又是狠狠地拍了白嘉述的屁股一下,然後說:「小子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之後,阿蠻又掃視了一下西門,然後冷笑著譏諷道:「怕是,你瞧不上的窮酸書生,就是你們要找的一航呢。」
說完,阿蠻也不顧西門和白嘉述作何反應,她帶著鹿鳴逕自走進武館。她要問一航拿陸川的那把寶劍——落塵。
鹿鳴剛才一直在旁邊,觀看了整個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鹿鳴見到白嘉述和西門找茬,他也有些瑟縮。
後來見阿蠻和長袍男子以實力對抗白嘉述等人,他對阿蠻和長袍男子又一臉的膜拜。
鹿鳴的心裡,似乎燃起了某種信念。
阿蠻和鹿鳴進了武館之後,白嘉述和西門還在武館門外面面相覷。他們琢磨了一下阿蠻進門前留下的那句話,頓時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白嘉述踹了西門一腳,然後說:「都怪你。那窮酸書生連你都能打敗,你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就是一航?!這下好了,他不肯傳授我武功怎麼辦? 」
西門捂著屁股,苦不堪言地說:「不會的,殿下放心。殿下是貴人,那尊貴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也輪不到他一航不教。」
一直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旁觀了一切的一個年輕男子,他聽到西門的話之後,眸光一閃。
年輕男子從拐角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他拱手作揖客氣地對西門和白嘉述說:「兩位貴人好。敢問兩位,是否要到武館學劍術?」
白嘉述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地說:「那是自然。」
西門這回倒是小心謹慎地打量起眼前這年輕男子來。他警惕地問:「你是?」
年輕男子再次抱拳道:
「鄙人不才,正是陸川的第二大弟子一帆。
一航會的劍術我大多數都會。倘若兩位不嫌棄,鄙人倒是很樂意傾囊相授。
反正貴人遲早要拜在陸川館主的門下。在那之前,這一招半式的教授,鄙人也能勝任。」
白嘉述當即過去一拍一帆的胸膛說:「喲,還是你會做人。不像那一航,根本就不識抬舉。」
西門再次打量了一下一帆,然後說:「那麼,就事不宜遲吧。學成之後,正好挫一挫那窮酸書生的銳氣。」
一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然後頗有心機地訕笑著把白嘉述和西門往武館裡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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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阿蠻和鹿鳴跟著一航進了武館之後,見一航正背著手端詳著供桌上的寶劍。
似乎是察覺到阿蠻他們進來,一航最終還是轉身看向阿蠻和鹿鳴。
一航淡漠地問阿蠻:「你這一路跟著我進來,到底所為何事?」
阿蠻定睛看著一航說:「你就是陸川的大弟子——一航。」阿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一航抿唇一笑道:「是又如何?」
阿蠻幹脆利落地說:「是就最好。省得我找。你師父讓我過來找你取寶劍落塵。」
一航眸光一閃,他將供桌上的寶劍護在身後,然後警惕地問:「你見著師父了?」
就在這時,一帆帶著白嘉述和西門等人剛好也進來了,他們都聽到阿蠻和一航的對話。
一帆聞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道:
「師兄切莫聽信他人胡言亂語。
覬覦著師父那把落塵的人多了去了。
難道每次誰一說,師兄就要將落塵交出來嗎?
師父雲遊四海多年,早已不知所蹤。
又怎麼會輕易在旁人面前暴露其真實身份?
更何況,這不過是區區一個拿著桃木劍的神棍女子。」
阿蠻挑眉說:「如此說來,你們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的確見著你們的館主陸川武士了。是他讓我到館裡找一航要劍的。」
一帆依然不忿地說:「落塵是咱們武館的鎮館之寶。師父又怎麼會輕易將落塵交出。即便是師父要傳承下來,也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哪有外傳的道理?」
白嘉述聽罷,他不由得好奇地輕聲細問旁邊的西門:「落塵到底是什麼?很厲害的嗎?」
西門向白嘉述解釋道:
「落塵是一把寶劍,是館主陸川的趁手武器。據聞其不僅削鐵如泥,就連空氣中的塵埃亦能被其劈落。因此,那把寶劍,便得到落塵之名。」
白嘉述聽得十分神往。
聽罷之後,白嘉述十分霸道地說:「我要得到那把落塵,這樣我就能天下無敵了!」
一航站在供桌前,環視了一周,他把每一個人的反應都收進眼內。
沉思了一下之後,一航垂眸道:
「落塵確實是師父的至愛武器,師父臨行前,將落塵供奉在武館裡,令我等代為看管。如今,你口講無憑,我們不能隨意就將劍交給你。」
一帆連忙附和道:「正是這理。不過,師父先前一直誇我的武功大有長進。到時候,這落塵由我來繼承也未定。」
一航冷哼了一聲,他睜開眼睛看著一帆說:
「得落塵者,猶如繼承了師父之位。
館主之位,理應是能者居之。
一帆,你休想打落塵的主意!」
一帆不屑地別轉過臉,他說:
「一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比你聰明。
從小,我學什麼都比你快。
所以眼看我超越你了。你就趁著師父不在,處處打壓我。」
一航說:「落塵在則視同師父在。一帆,我勸你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謹慎說話。」
一帆則繼續喋喋不休,他說:
「師父將拔劍斷水的獨門劍術教給你,可是你卻學不會。
如若是我,早就該學會了。
一個連武館獨門劍術都學不會的人,還敢代理館主之位?
你何德何能?!」
一航輕蔑地看著一帆說:
「師父不在,我盡心盡力替師父打理武館。
雖不求有功,但是也容不得你整天在這裡惹是生非。
師父之所以不把拔劍斷水教給你,那是因為他察覺到你心術不正。
你說你超越我?
你想繼承落塵?
你打敗我再說!」
一航已然坐到上位,他說完這話,便一手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杯子杯蓋一震,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阿蠻倒是沒料到打扮得文質彬彬的一航,居然也有盛怒罵人的時候。然而,事不關己,阿蠻決定不予理會。
阿蠻只問了一句:「那是不是只要我打敗你,我不用出什麼證明,就可以把落塵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