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糧食的問題
2024-06-10 19:17:19
作者: 雪玲
轟隆一聲,巨大的火球燃在天空,瑰麗絢爛不可一世,雲朵都被點燃了,美輪美奐,熠熠生輝。
緊跟著,金克木下意識的看了看護城河。
「江潮要來了,要來了啊。」之前那消失許久類似於海洋生物鳴叫的聲音此刻又震了起來,水波蕩漾起層出不窮的漣漪,楚晚晚失神的看著即將解體的堤壩以及風中殘燭一般隨時可能行將就木的金克木。
「你要幫我。」楚晚晚幾乎在懇求。
金克木習慣性長吁短嘆,「沒有人會記得你。」
「我不忍坐視不理,既已開始,怎能為德不卒?」楚晚晚反問。
就在此刻,容涇霖到了,看楚晚晚眼角受傷容涇霖著急,將楚晚晚攙起來後,急忙責令人尋肇事者。
楚晚晚道:「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大家哪裡知道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面呢,哎,咱們還任重道遠。」
容涇霖又讓人將金克木攙了起來,金克木本準備離開,但看楚晚晚隻身一人,到底不忍,經過反覆衡量與忖度,終於平靜下來,允諾繼續跟楚晚晚治理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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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州洪澇開始,已是民不聊生。
那些家底殷實的都帶了錢糧離開了,那些溫飽線上掙扎的很快淪為了拾荒者,而拾荒者是那樣壯碩的一群生力軍,大家尋找吃的,飢腸轆轆的他們所到之處滿目狼藉,飢餓讓他們將這裡的山川顏色都改變了。
大家齊頭並進,一寸寸齧噬了遠遠近近的綠色。
終於等到了寧奕修送的糧食。
如今寧奕修又有了其餘計劃,他調遣藍鬍子,讓藍鬍子通過手段來調查帝京的動向,很快的藍鬍子就去而復返,帶來一個不錯的訊息,「寧國君,朝廷的運輸隊要來了,咱們狙擊嗎?」
寧奕修摸摸下巴,「殺他們個猝不及防。」
藍鬍子看向寧奕修,見他面容冷峻,心如鐵石,反觀一下自己當初做搶匪時,無論是狀態還是精神面貌都遠不如寧奕修,倒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奶奶個熊的,那就干他娘的!」
藍鬍子氣憤填膺。
這一群小分隊已到沿途去打埋伏去了。
寧奕修拿出金克木的錢,繼續採買糧食,他自己並不露面,但大家看到他們的軍隊卻認定了他們是好人。
寧奕修讓人用硃砂塗了眉毛,稱之為赤眉軍,眾人對赤眉軍言聽計從。
江州城中,金克木繼續差人修築剩餘的一點工程,那工程眼看就要結束了,但卻難上加難,幾乎人人都疲於奔命,楚晚晚看著下面縱橫交錯的方塊,只感覺百思不解。
「這是做什麼?」
「你們治理洪澇毫無經驗,大家都知堵塞,但卻沒有人疏浚,其實對於洪水,最好的解決辦法乃是疏浚。」楚晚晚聽到這裡,恍然大悟。
一天後,江州沒了糧食,眾人怨聲載道,首先撤出工程隊的乃是本地的老百姓,「怎麼搞得啊?我們不要工錢就算了,怎麼還連糧食都沒有了?」
「大家稍安勿躁,糧食一定會到位,請諸位放心。」
但無論楚晚晚給大家如何保證,運輸隊就是沒有到來。
那群運輸隊再也不可能到來了,隊伍還沒到江州呢就被狙擊了,因藍鬍子擅長於打埋伏,所以在眾人完全想不到的時候戰爭拉響了,一群人橫衝直撞而來,將這群運輸隊殺了個人仰馬翻。
那將軍還咋咋呼呼吆喝呢,藍鬍子已策馬奔騰靠近了他。
「你們,你們做什麼呢?我們可是朝廷人,你們膽敢劫掠我們,真豈有此理!」那人振振有詞,馬受驚了,連連後退。
此人如此狼狽周章。
藍鬍子冷傲一笑,吹一個呼哨。
「朝廷的鷹犬就是我們吞吃的食物,哈哈哈。」
藍鬍子本就是勇者無懼之人,不過片時那將軍已被藍鬍子一刀兩斷,按寧奕修的安排,他們需要扮運輸隊到江州去。
所以這群士兵的器械衣服等需要原封不動扒下來。
下午,藍鬍子已送了糧食去找寧奕修。
寧奕修看藍鬍子更換了軍官的衣服,驀的一笑,他心頭又醞釀出了全新的計劃。
江州城內,該工程再次停工。
眾人心情沉重。
容涇霖已差人去探查消息了,但這些人去了一群又一波, 如石沉大海,不要說帶回消息,就連人也一去不復返。
這不免讓容涇霖著急,他昨晚就飛鴿傳書過了,此刻萬分焦慮的他收到了來自於帝京的一封信,那是白蕊姬寫的。
上面詳細的描述了帝京最近的情況,諸如被 的皇上怎麼樣了,贗品皇帝又扮演的怎麼樣,朝廷局勢如何云云等等,一切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容涇霖看完這個,還沒準備銷毀,忽而聽到外面有個侍女尖叫了一聲,他匆忙出去看,卻發現那侍女咬緊牙關已暈了過去,可想而知此人是被人偷襲了。
容涇霖在庭院轉了一圈,等他再次回來卻發現信不翼而飛。
他急忙找了侍衛來問,侍衛嘟嘟囔囔,「剛剛只有九殿下進來過,想必是九殿下拿走了書信?」
容涇霖急忙去尋容涇陽,哪裡知道容涇陽拒不承認自己拿走了書信。
此刻,楚晚晚已脫掉了容涇陽的衣服,她來到了自己的屋子,翻閱完畢才知曉帝京的情況已是如此嚴重。
如今留在帝京的只有容涇白。
至於大皇子容涇旭,他整個消失在了江州,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尋常時候,此時此刻江州已是炊煙裊裊,但如今這空城內多的是啼飢號寒的聲音,不少人都在餓肚子。
大家已沒辦法吃飽穿暖,就更不要說去修築堤壩了。
楚晚晚聽到腳步聲,看到外面一襲白衣,她急忙伸手將這張紙壓在了一本書下面,頓了頓,笑盈盈走了出去。
她看到了菱花鏡里那張臉。
在她那不得已而為之的笑容下,掩藏著對生命的憧憬、希望,以及某種厭煩。很快容涇霖就進來了,楚晚晚嫣然一笑,「你來了。」
容涇霖坐在八仙桌旁剛剛楚晚晚坐的位置,此刻他輕輕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眉心,一股鑽心蝕骨的疼讓他暈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