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勠力同心
2024-06-10 19:16:19
作者: 雪玲
「這多年來你們誆騙毒害了多少少女,滾吧,也輪到你們上祭台了。」楚晚晚對這群人可沒什麼好生之德。
那鄧醜女力大無窮,不過片時,那群人一個個已被丟在了裡頭。
看那群人都被收拾乾淨了,鄧醜女急忙湊近楚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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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晚震怒,動了胎氣,只感覺噁心,乾噦起來,鄧醜女看楚晚晚如此,急忙靠近。
「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
那震耳欲聾的江濤聲遮蔽住了回答,鄧醜女只能看到楚晚晚嘴巴一張一翕,此刻她也感覺緊張。
「老爺,這堤壩快完蛋了,咱們快走。」楚晚晚回目看看後面,這三五百米長的堤壩此刻已搖搖欲墜千瘡百孔,隨時可能毀於一旦。
在堤壩下不遠處依稀仿佛能看到一些人群。
這群人攢三聚五眺望著堤壩,亦或在祈禱他們的保護神,但此時此刻外加的信仰怎麼可能會加持大家呢?
鄧醜女看楚晚晚已經不能挪動腳步,知這是動了胎氣,「好了,你不要亂動,我抱你離開。」
眾人來到安全的地方,鄧醜女這才鬆口氣。
楚晚晚問:「寧奕修呢,人在哪裡?」
「據說他已在開採石頭,找人加固堤壩。」
楚晚晚點點頭。
她小腹鑽心刺骨的疼,她不時地伸手揉捏一下,但未必就能緩解,楚晚晚瞥視遠處,倒希望命運之神能保護寧奕修。
鄧醜女看向楚晚晚,「晚晚,預產期還有一個月了,要不然咱們回去吧,咱們對治理水患一竅不通。」
「不妨事。」楚晚晚才不會臨陣脫逃。
鄧醜女既不能隻身一人離開也不能說服楚晚晚,真矛盾極了。
而另一邊,自來這危險的地方後,石榴就開始水土不服,身體不適,要麼上吐下瀉,要麼昏昏沉沉,儘管已找了醫官給石榴看了,但症狀一點沒緩解。
寧奕修自然著急,「這裡缺醫少藥的,你何不回去療養,費要到這裡。」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橫豎是不離不棄的。」
寧奕修只將石榴當做妹妹看待,因為之前石榴曾救助過自己,所以寧奕修全心全意保護石榴。
寧奕修找了軍醫過來,此人是個大鬍子的男人,對婦科一竅不通,他哪裡知道石榴之所以難受不過是正常的妊娠反應罷了。
這幾天來,寧奕修著急不已,聽說容涇旭也到了,寧奕修急忙去尋容涇旭。
眼瞅著兩人就要見面了,楚晚晚心頭那甜蜜的感覺已在醞釀,但一想到石榴那得意洋洋的笑以及寧奕修對石榴的關懷,楚晚晚心如刀割。
難不成寧奕修果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難不成寧奕修果真將自己拋之腦後了嗎?
「我告訴他你也來了,他一定會很開心。」容涇旭看向楚晚晚,楚晚晚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如今他身邊已有石榴,我如何面對這個當初死心塌地對我,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呢?」
楚晚晚要的事純粹的,一對一的愛,而不是岌岌可危隨時可能消失不見的愛。
「你的意思,你已不……」
「殿下不要說了,我來這裡是幫助黎民百姓的,和他沒關係。」
當初,他迫切的想要見他,但如今,時移俗易,在她心目中,只要她長樂未央就好,更何況,寧奕修早認定楚晚晚死了。
容涇旭和寧奕修見面,兩人急忙找人去修築堤壩,加固的工作進展的很緩慢,這千瘡百孔的堤壩隨時可能毀於一旦,眾人夜以繼日的勞作。
楚晚晚找了娘子軍去幫忙。
堤壩下就是石頭,眾人就地取材,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那堤壩終於修復的和之前一樣了。
眾人終於能鬆口氣。
但江州才剛剛進入黃梅時節,如今日日滂沱大雨,水位線一天一天在創新高,工部尚書那一群人不斷的調整方案,但卻沒什麼效果。
偏巧此時此刻,容涇陽又到了。
容涇陽對這些自然災害一點認知都沒有,本地人都被遷居到安全地方去了,倒是容涇陽,她沒心沒肺的。
「殿下,咱們不能往前走了,會有泥石流。」崔嬤嬤著急的勸阻,但如今的容涇陽已半個字聽不進去。
「公主,算我求求您了,這是自取滅亡呢。」
「橫豎,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容涇陽擲地有聲。
崔嬤嬤氣急敗壞,擺出長輩的架子,用兇狠的口吻和面孔直截了當去教訓,「這是什麼話?你又不是他的髮妻,難不成還要和他同生共死麼?」
容涇陽嫣然一笑,「倘若果真能這樣,我倒是求之不得的。」
結果現實卻給了容涇陽重重一個耳光,道路泥濘,且多有損壞,容涇陽拿著一張堪輿圖看,才剛剛進江州就馬車就不能前行。
這處境也沒改變容涇陽的豪情萬丈,她下馬車握著油紙傘繼續往前走,但走著走著就遇到了危險,很快容涇陽發現自己被圍困在了一塊突出的孤島上,這裡四面八方的洪水浪打浪已包抄過來。
頭一天,容涇陽還沒感覺什麼,但第二日,衣服全然濕透了,這也就罷了,就連唯一的雨傘也被風吹走了,容涇陽瑟瑟發抖蜷縮在崔嬤嬤懷抱里。
之前崔嬤嬤始終在勸阻埋怨,但每一次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嬤嬤又全心全意站在容涇陽的立場上,「如今我們還會好起來,風雨無阻繼續往前走。」
「阿嬤,如果有下輩子我倒情願你做我母后。」容涇陽哭了,情見乎詞,崔嬤嬤長嘆一聲,「我是個狗彘不如之人,如何能做您的母后,殿下放心就好,就是爬,老奴也是要帶殿下全身而退的,只如今殿下您不要休息。」
崔嬤嬤真怕。
她撫摸容涇陽的肌膚,發覺容涇陽面頰和手腕都冷颼颼的,似乎除了心口位置有一星半點兒溫暖,其餘的地方都凍僵了一般。
容涇陽乃是養尊處優之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
起初她將這壯舉看 情的表現,並甘之如飴,但此刻也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