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數錢

  她似乎有些激動，可她這個年紀，卻只能張開嘴呆滯一下，又說不出幾句話。

  我在屋裡陪她坐了一會兒，結果李青青給我打來了電話：「早點回來，你乾媽找過來了，她似乎出事了。」

  我一聽羅小夭有事，連忙先告別了老太太，和她說有空我會再來。

  回去的路上我買了輛自行車，正好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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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來到李青青家，一眼就看見那少年坐在門口嚼泡泡糖，見到我回來，他特別開心地站起來說：「大哥哥，你真的給我買自行車了！」

  我拍拍他的腦袋問：「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思念之，媽媽說她是做擺渡人的，這個名字可以思念那些離開的人。」

  「哦，為什麼喜歡自行車？」

  他開心地說：「騎車就可以去縣城外面看花海，那些花兒可漂亮了。大哥哥你要坐在後面嗎？我帶你去看。」

  他迫不及待地騎上了自行車，我笑著說：「我就不去了，你慢點騎，早點回來。」

  「謝謝大哥哥！」

  李思念之開心地騎上車走了，我回到屋裡，一眼就看見羅小夭坐在沙發上。

  她見到我，連忙撲過來抱住了我：「我的好大兒！」

  李青青笑著說：「老闆你看，是我保住了你兒子，以後排包廂能不能……」

  「以後排包廂優先考慮你，而且隨你請假！」

  「那太謝謝老闆了！」

  我扶著羅小夭坐下，問她：「你怎麼了？她與我說你出事了羅小夭深深嘆了口氣。

  她告訴我們，就在那錦泉KTV的宿舍，有位公主死了。

  她死了之後，宿舍變得不太平，有女孩說看見了她，還說能聽見她的哭聲。

  事情比較邪乎，大家都不敢住宿舍了。

  羅小夭想起手下的李青青有點能耐，就想來找她幫忙。

  我好奇地問：「那姑娘是怎麼死的？」

  羅小夭氣得牙痒痒：「說起來就氣得我想罵人，那姑娘真是個好姑娘，她叫菲菲，為人特別熱情，大家都很喜歡她。結果上星期她回宿舍的時候，樓上一台電腦砸下來，正好砸在她的腦袋上！」

  我皺眉說：「高空拋物？」

  「對啊！那天晚上她來月經了肚子痛，提前請假回去的，上班時間宿舍里也沒人。兩小時後大家下班了，才看見她滿頭是血倒在門口，人已經沒氣了。」

  「整棟樓都是你的員工宿舍？」

  「不是的，頂樓的一對夫妻住他們自己家，當初你乾爹買房買晚了，不然整棟都是你乾爹的。他們高空拋物不是一次兩次了。夫妻倆感情不好，每次吵架那女的就往樓下摔東西。」

  「很多次了？」

  「對啊，我還找人把她教訓了一頓，打得她在地上爬，她哭著說自己再也不丟東西下樓了，結果這次還是她丟的！」

  李青青問：「確認是她丟的了？」

  羅小夭冷笑道：「她那天又和老公吵架，沒克制住脾氣又開始砸老公東西。我當初就是怕那婊子又丟東西，特意在隔壁裝了攝像頭，正對著她家窗戶，當時清楚地拍攝到她把電腦砸下來！但是她現在沒事，我親手把她救出來了！」

  李青青吃驚道：「你救她出來了？」

  「對，雖然她確實丟東西了，但是菲菲的死和她沒關係！我給你們看個視頻，你們看仔細了。」

  她拿出手機，給我們播放了一段視頻。

  這視頻，正對著她名下的宿舍樓，可以拍到四樓。

  羅小夭告訴我們，這是馬路對面商店的監控，她委託朋友給她看看的。

  我看著視頻，突然視頻被放慢了，我看見那台電腦掉了下來，也看見了菲菲。

  可問題是，電腦從左邊掉下來，菲菲卻是從右邊回來的。

  照理來說，這電腦不會砸在菲菲的頭上。

  忽然，怪事發生了。

  那電腦落在四樓窗戶前的時候，一雙手忽然從窗戶伸了出來，接住了電腦。

  那雙手停了幾秒鐘，忽然仿佛對準了菲菲一樣，直接砸了下去！

  我看著視頻，驚愕道：「砸死菲菲的另有其人？」

  「對，而且是瞄準了的，故意朝著她去的……」羅小夭恨得牙痒痒，「我雖然恨那女的亂丟東西，但做人要講道理，既然是別人砸死的菲菲，我就算恨她，也不能看她蒙受冤屈。」

  我問：「那個房間住的是誰？」

  羅小夭說：「那個房間根本沒住人！這才是詭異的地方，當初因為資金不夠，整個四樓都沒裝修。可偶爾有流浪漢跑過來住，還往裡面拉屎，你乾爹就直接讓人把用水泥和磚頭把四樓的房間全都封死了，打算以後要裝修的時候再解封。」

  李青青說：「根本就沒門進去？」

  「對啊！我們去查看的時候，四樓的門依然是封死的，水泥壓根沒人動過，你們說怪不怪？」

  「會不會是有人從五樓或者三樓爬進去的？」

  「不會啊，監控一直拍著呢，監控儲存著事發前兩個星期的畫面，正好小區里路燈亮，晚上也看得清，這兩個星期根本沒人進去。」

  李青青尋思著說：「也許人家半個月前就已經進去了，一直躲著。」

  我淡然道：「如果他是從窗戶進去的，根本沒法攜帶足夠生存半個月的水和食物。」

  羅小夭點頭說：「是啊，而且生活半個月，不可能連大便都沒留下吧？我們把那個房間打開了，裡邊乾乾淨淨的。所以我在想，那房間裡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人？」

  李青青尋思道：「那這件事確實要我們出馬了，趙小強，我先去做午飯，吃過飯我們一起去「你帶上他幹嘛？」羅小夭問。

  李青青連忙解釋：「老闆是這樣的，我收你兒子做徒弟了。」

  羅小夭推了一把她的腦袋，直接罵了起來：「放你媽的屁！要死你死，別把我兒子害死！不對……你最好也別死，反正別扯上我兒子！」

  我安慰道：「你別在意，我自己也想跟著她做事，她這裡有點東西是我需要的。」

  羅小夭說：「寶貝啊，你想要什麼跟媽媽說不好嗎？只要你想，媽媽把自己開的奔馳送你都行。」

  「奔馳？你不是開X5的嗎？」

  「媽媽不止一輛車……」她從包里拿出三把車鑰匙，「寶貝想要寶馬是嗎？我這兒奔馳、寶馬和保時捷都有，你要哪輛你拿去，你要是嫌棄二手的，那媽媽給你買輛新的好嗎？」

  我其實不想要羅小夭太多東西，她卻很強硬地把車鑰匙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