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

  自天地末劫，諸天寂滅，元始天尊再造新天時算起，至此已經過去兩個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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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第三紀元，也已經走至了最後的時刻，即將破滅、空壞。

  末劫之後第一紀元，妖皇超脫，證得道果之位，世間誕生第五位道果者。

  阿彌陀佛於這一紀元惜敗。

  末劫之後第二紀元，無生聖母於諸方圍剿之中成功脫穎而出，成為天地開闢以來第六位道果者。

  阿彌陀佛再次惜敗。

  末劫之後第三紀元，天地破滅之際，道果之爭再起。

  元始天尊，阿彌陀佛，菩提古佛，妖聖，青帝這五位彼岸者，盡皆修至做減求空圓滿之境，皆有希望證得道果之位。

  虛空碎裂，萬界成塵，大道崩塌，秩序不存。

  混沌倒灌，地水風火席捲諸天，一派大破滅，大滅絕之景象。

  五位做減求空圓滿者各展手段，對立又統一，不願意讓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人成功超脫而去。

  昔日的盟友，此刻俱是刀兵相向。

  曾經互相欠下的因果，到此時自然已經結清了，不會再受束縛。

  畢竟若是仍然因果纏身，那也不可能抵達做減求空圓滿之狀態。

  一身「空空」，乃是做減求空圓滿之必要條件。

  「無生道友業已超脫，元始道友若是再爭，強求圓滿，反而落了下乘，不如退去吧。」

  在交手間，阿彌陀佛淡然開口。

  「一門雙道果，聞所未聞也，天不許，道也不許，元始道友著相了。」

  明為元始天尊，實為三清一體的孟奇長笑出聲。

  「古佛此言差矣，道果之位，何需他人應允？全在自身也。」

  「我看古佛才是著相了。」

  末劫之後第二紀元，孟奇及其盟友全力助無生聖母，也即顧小桑超脫而去。

  那一次之後，其他彼岸者和孟奇在因果方面，那便是清清白白了。

  而顧小桑超脫在前，此刻孟奇還想緊隨而去，無疑是顯得過於「貪婪」了。

  道果之位都快被你這一家子包圓了。

  其實孟奇在末劫之後第二個紀元時，因果反噬，超脫無望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

  若是願意，他可以直接在末劫後第二紀元爭道果。

  不過思慮過後，他還是選擇了先助顧小桑超脫。

  道果之位有九，可爭的只有三，道尊占去其一，還剩二。

  若是他提前超脫而去，那便照顧不到顧小桑了。

  且相比於自開道路，證道混元來說，道果之路無疑是一條捷徑。

  這樣的捷徑，自家人能夠走上，那當然是最好的。

  如今沒有內定的道果之位就只剩最後一尊，孟奇自然是不可能放過。

  誅仙劍氣揮灑間，孟奇心中卻是一片淡然。

  此次道果之位，他有絕對的把握拿下。

  妖聖與青帝先天就已經斷了證得道果的可能。

  至於阿彌陀佛和菩提古佛，孟奇有把握快祂們一步。

  這兩位古佛，不證得道果，便不會明悟真我，會一直局限於此界之中，而孟奇則是已經跳出了此界，接軌無垠混沌。

  各方面的條件就不是這兩位能比的。

  在這樣的優勢下，孟奇如果還不能快這兩位佛陀一步，那建議去做路明非的坐騎算了。

  在這場道果之爭中，孟奇瘋狂的打壓兩位佛祖，就盯著祂們打，讓兩位佛祖極度無語。

  你也去管管別人啊！

  果不其然，最後時刻，孟奇面帶微笑，對著兩位古佛說道：

  「我先走一步。」

  話落，孟奇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諸天萬界之中。

  另外四位做減求空圓滿者見狀，紛紛停手，俱是嘆息。

  阿彌陀佛，第四次惜敗。

  元始天尊超脫！

  孟奇超脫，所有爭端自是消弭，不過諸多彼岸者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投向了一位彼岸者。

  那是一位看上去像是處於二八年華的女孩，此刻的她滿面笑容，拍了拍手，便帶著孟奇遺留的渡世寶筏，去橫渡破滅之劫去了。

  待紀元再造，諸天再開後，世間的彼岸者驚奇的發現，這一位徹底失去了蹤跡，仿佛不在此界了一般。

  而在此方諸天之外。

  早已超脫的顧小桑，剛剛超脫的孟奇於此相聚，沒過多久，便等到了那個女孩。

  這正是孟奇一家。

  孟奇夫婦俱已超脫，不能再逗留於此界，且此界無主的道果之位已經耗盡，那他們自然沒有必要還讓他們的女兒留在這裡，以至於家人分離。

  此界的道果者帶一兩個人離開，自是沒有問題的，並不犯忌諱。

  顧小桑早已在無垠混沌海之中，開天闢地，演變造化。

  那一方天地，將成為他們的第二個家。

  「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靈兒觀察著無垠混沌海，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裡。

  以前孟奇是不會利用聊天群帶著顧小桑和靈兒跑出來的，那六位無極者定下的規矩，還是得稍微守一下……

  在來到他們的第二個家之後，孟奇說道：

  「等大帝歸來，得讓他替我們把這個世界強化一下。」

  「怎麼，是我開闢的世界讓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顧小桑橫了孟奇一眼。

  「我當然很滿意，不過這畢竟是我們的新家，能弄堅固一些，當然是最好的。」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嘛。」

  混元者開闢的世界和無極者開闢的世界相比，自然是有些差距的。

  而等孟川歸來，超越無極，那他開闢的世界自然又會是一個新的高度。

  本質與強度，那自然是槓槓的。

  「若是大哥歸來，我怕你成了勞動力。」顧小桑說道：「就會嘴硬。」

  孟奇不覺尷尬，反而振振有詞。

  「你讓他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看我弄不弄他就完事了。」

  「到時候我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哥。」

  顧小桑拉著靈兒離開了，孟奇跟上。

  「別不信，如今我已今非昔比了，讓他來，我必辦他！」

  「我等著他來。」

  ……

  斗羅世界，天外無名之地。

  此地對於斗羅世界的眾生來說，是陌生的，除了寥寥幾人以外，眾人根本不知此處的存在，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漫長歲月過去，此時的斗羅世界和當初相比，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只是因為當初的比比東起源於斗羅大陸，其念舊情，故仍以斗羅稱呼這個世界。

  若是有哪個穿越者來此，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這裡就是那個曾經的「地下室」。

  什麼一級神，什麼執法神、神王，在現在這個時候的斗羅世界，不過是凡俗之流罷了，連登天都做不到！

  曾經只有一個宇宙大小的斗羅世界，如今已經擴張到不知邊際在何處的多元世界了。

  世界變化的起源，對於界內眾生來說已經無從追溯。

  道祖之名之事，已經成為了無法考究的傳說。

  連道祖的代行者，也無人再見過了。

  天外無名之地，黑夫與月明裳踏足於此。

  「師姐？」月明裳輕呼。

  「什麼事？」

  兩人前方，比比東突然出現，眉目依舊，絕世出塵。

  若未外出，比比東都是居於這天外無名之地中，不履塵世。

  斗羅世界內的一切，她早已不看在眼中，無法引起她內心的半點波瀾。

  這世間可見到她的，可被她記在心中，也就只有黑夫與月明裳，她名義上的師弟與師妹。

  至於其他的，包括那所謂的原劇情之中的人物，在比比東這裡，也就是和甲乙丙丁，阿大阿二一樣的一個稱呼罷了。

  若不是特意回想，她都記不起來。

  「斗羅世界又要輪迴了，下一個輪迴世界要怎麼發展？」月明裳問道。

  世界也是有生命的，若無外力干預，終有破滅之日。

  比比東可以干預這樣的輪迴，讓斗羅世界永存，但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生靈的生老病死，世界的成往壞空，都是正常的運轉規則。

  「按以往的方向來便可。」比比東說道，對新的輪迴並不關心。

  黑夫點頭說道：「明白了。」

  「師姐，好久沒有聽到老師的消息了。」月明裳又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個世界，去拜見老師啊？」

  比比東看了月明裳一眼，微笑說道：「你現在這個修為，可走不出這個世界，黑夫的修為都已經超過你了，還不知道努力。」

  「每天就知道偷懶，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至於老師……」

  「他在做一件事情，你們暫時見不到他。」

  月明裳抱住比比東的一隻手臂，嘻嘻哈哈，試圖萌混過關自己偷懶的事情。

  「師姐好像也很久沒有離開了，難道師姐也見不到老師嗎？」月明裳笑著說道：

  「感覺師姐很想老師呢，卻一直憋著不說。」

  「你呀，總是操心些不該操心的事情。」比比東點了點月明裳的額頭。

  「去準備世界輪迴吧，別在這裡煩我。」

  月明裳笑著躲避著比比東的手指，然後突然貼到了比比東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隱約可以聽見「喜歡」，「勇敢的說」之類的字樣。

  比比東聽了，掐了月明裳一下，然後直接把她還有黑夫送了出去。

  這裡又安靜了下來，獨留比比東一人，一如過去的歲月一樣。

  比比東沉默了一會，突然輕嘆一聲，她坐在了蒲團上，悠然出神。

  仍記得無盡歲月以前的那一天。

  無憂無慮的武魂殿聖女加入了神奇的聊天群，從其中得知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驚慌，擔憂，惶恐，害怕等等情緒湧上心頭。

  那個未來對於還是天真少女的比比東來說過於絕望且不可接受。

  後來，「神明」跨界而至，帶著天真的少女週遊世界，重塑修煉體系，改天換地。

  那一段時光，那一言一行，那些風景，那個人，一直被比比東所銘記，從未忘懷。

  自那時起，少女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悲劇遠去，到來的，是光芒萬丈的新人生。

  天真卻有著悲慘未來的少女遇到了無所不能的天神，其中的滋味與心境變化，只有她自己知道。

  少年慕艾，少女也同樣如此。

  但少女選擇將所有的情緒與渴望，深埋於心底，從不對人言，只是獨自一人默默消化。

  因為少女知道，雙方雖然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關係親密無比，宛如兄妹。

  但也僅限於此了。

  起於朋友，止於兄妹，如親人一般可以一直陪伴下去，便足夠了。

  她並不奢求更進一步，心意暗藏也不介意。

  如今這般模樣，便是極好的，會是永遠。

  比比東周身有莫名的氣機開始流淌，大道升騰，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時間長河浮現而出，直接沸騰了，星星點點，閃耀無比。

  過去現在未來，一個個比比東浮現而出，皆是注視著當前時間節點的比比東，然後直奔她而來，無窮匯一，這一再散發無窮，通貫時光長河所有。

  最開始的武魂殿聖女，後來的道祖意志代行者，如今的無名之人：

  比比東，證道大羅。

  ……

  大千世界。

  自藥祖、炎帝、武祖、牧主四人先後名留蒼穹榜，成就主宰境後，大千世界又過去了漫長的歲月，已經難以計量了。

  在傳說中，四位主宰早已離開了大千世界，去追尋更高的境界。

  而在四位主宰之後成就主宰的修行者，也多是效仿前人，遠走域外。

  不過大千主宰們人雖已遠去，但也時有消息傳回大千世界，證明著他們的存在。

  後來的主宰們，也多是一些耳熟能詳的人，如炎帝、武祖等人的妻女。

  一位位主宰從大千世界走出，名震域外。

  整個域外皆聞大千世界之名，無數生靈對這一界敬仰不已，大千世界，已經是無數世界的中心，無數生靈心中的聖地了。

  實在是這一界中走出的強者太多，太恐怖了。

  主宰，超越主宰者，比比皆是，不知凡幾。

  而大千第一位主宰——藥祖，更是早已臻至不可思議之境，被人們視為傳說，奉為神話。

  主宰在藥祖面前，亦是羸弱。

  無盡火域。

  這裡大千世界，乃至於域外範圍內最恐怖的地方。

  在無盡火域最深處，無人知曉，已經漫長歲月未出現的藥祖一直留在這裡。

  此刻，青年模樣的藥塵正在手把手的教……幾個幼童煉藥。

  世間最強者，第一煉藥師，多少人慾見一面，聆聽其教誨而不可得。

  幾個幼童卻享受到了這樣的貼心服務。

  「爺爺，蕭炎叔叔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厲害的人，這是真的嗎？」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童一邊控火，一邊用稚嫩的聲音詢問藥塵。

  藥塵笑眯眯的說道：「這個世界是很大的，爺爺雖然有那麼幾分實力，但也不敢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爺爺有一群朋友，每一個實力都下於我，超過我的也不是沒有。」

  「爺爺騙人。」另外一個男童喊道：「大家都說你是最厲害的，其他人都比不上你。」

  「哪裡會有比你還厲害的人。」

  「你們還小，這個世界也很小，未來我帶你們走出去，你們就知道緣由了。」

  小女孩憨憨的問道：「那這個世界到底是大還是小啊？」

  「哈哈哈。」藥塵大笑，「又大又笑。」

  「爺爺，爺爺，你是怎麼變得那麼厲害的啊，我也想和你一樣厲害。」

  「是啊是啊，我以後也要成為爺爺一樣的人！」

  「我怎麼變得那麼厲害的啊……」藥塵有些出神，陷入了那漫長的回憶之中。

  「那還得從我最落魄的時候說起嘍。」

  「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群人……」

  藥塵給幾個小蘿蔔頭講著過去的故事，幾個孩子身前的藥鼎在它們的小主人忘記操控的情況下，自行完成了這次煉藥。

  良久過後，藥塵摸了摸羊角辮女孩的腦袋，說道：

  「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裡吧，到你們修煉靈力的時間了。」

  大千世界的靈力修煉體系並無什麼缺陷，也是一條通天正道，所以藥塵並未以其他的體系來代替靈力體系。

  這又不像斗羅世界以前的魂師魂環體系一樣，沒有必要取代它。

  最多便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一番優化。

  「等我們修煉完了，還要聽爺爺講故事！」

  「好好好。」

  幾個小蘿蔔頭蹦跳著跑開，留藥塵一個人在原地。

  藥塵靜默不語，突然無聲的笑了笑。

  「我們的過去，都已經成為故事了啊，我們，也成為了故事中的人……」

  「可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還差一個人才圓滿啊。」

  藥塵背著手，悠悠走入了虛空之中。

  藥塵已臻至大羅之境，過往的遺憾，失去的人，全都圓滿了。

  如他的父母，如他的老師——韓珊珊，如他的紅顏之一——狐九九……

  他的人生已經圓滿無憾了，但正如藥塵所說的那樣，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

  無垠混沌海的某一個角落裡。

  一座由黑白雙龍拱衛，方圓幾百米大小島嶼正漂浮在混沌海上，沒有目標，沒有固定的路線，隨機而走。

  島嶼的邊緣，路明非手持魚竿，正在靜靜垂釣。

  能夠遊走於混沌海之中而無殤，毫無疑問，路明非已經證得大羅了。

  而他此刻垂釣的，也不是混沌海，而是時間長河。

  那魚餌看似落在無垠混沌海上，其實突破另外一個次元，來到時間長河之中。

  也即是聊天群的時空垂釣功能，釣取無垠混沌海過去現在未來各個時間節點的無主珍寶。

  漫長歲月逝去，龍族世界路明非已經待膩了，於是在很久以前選擇出來「流浪」。

  曾經的死宅，如今也成了背島客。

  當然，說是流浪，但路明非一般也不會在這單調枯燥的混沌海待多久，過一段時間便會藉助聊天群的能力直接傳送去世界之中。

  路明非很安靜，氣度颯然，全然看不出曾經的衰仔、敗犬模樣。

  時間不僅是一把殺豬刀，也會是最有藥的良藥。

  某一刻，路明非回頭看了一眼。

  小島上有一棟小房子，在房子裡面，他的妻子正在玩著他不知道從哪個世界搞來的遊戲。

  出來旅遊，他自然是不會拋棄家庭，一個人就跑出來的。

  目不轉睛盯著遊戲的繪梨衣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想吃東西了。」

  不餓，但想吃。

  路明非笑了笑，留下了一道化身繼續垂釣，人已經去到了廚房之中。

  大羅之境，自是不需要以食物來維持生命的。

  但人生在世，若是少了吃這一件事，未免有些遺憾。

  得證大羅，他有無限的時間，總得……享受享受。

  這樣的生活，路明非很滿意。

  有著足以自保的實力，有著一群強橫的朋友，有著美滿的家庭……

  足以羨煞無數人。

  不過還是有一點遺憾的。

  在悠閒放鬆的時候，路明非也在等，等一個男人的回歸。

  別的不說，若是能夠等到了，那他在這無垠混沌海豈不是橫著走了？

  雖是大羅身，但他都敢呵斥混元者！

  到時候整個混沌海誰敢惹他？

  那樣的日子，想想就美好啊。

  回來吧，我的大帝！

  我最驕傲的信仰。

  歷歷在目的合道，眼淚莫名在流淌。

  依稀記得那神通，還有無敵的大道，把敵人都給打退，持續戰鬥都不累！

  ……

  張三丰……

  飛蓬……

  克萊恩……

  韓立……

  羅峰……

  鍾岳……

  ……

  在不同的時間節點，或遠或近，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發生。

  在那一段時光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演繹著自己的傳奇，過上了想要的生活。

  或精彩，或平淡，或驚險，或甜蜜，或低調……

  他們都沒有停下腳步，在優越的外在條件加上自身的努力之下，都在成長著。

  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成為了一棵參天大樹，足以遮擋所有風雨。

  大家都覺得，總不能等將來孟川歸來時，他們還沒有任何變化吧，那多丟人啊。

  在孟川不在的日子裡，他們互相扶持，他們互相陪伴，他們互相拱火……

  一步一步，走到了最高。

  大家都在努力的變好，並且都做到了，心中一直懷著期待，也一直在等待著。

  他們堅信，他們的期待不會落空，因為那是一個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男人啊。

  直到這一日，一道消失許久，久到近乎永恆的意識再一次出現在了聊天群中，看著除他之外的二十個群員，最低也是大羅之境後，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有人發現了聊天群中一個灰暗已久的頭像突然亮起，在他們發愣，且驚喜湧上心頭時，那個明亮的頭像所代表的人發出了時隔無盡歲月後的第一句話。

  【群主】孟川：請問一下，這裡就是那個擁有著世間最英俊，最瀟灑，最貼心，最強大，最受歡迎的群主以及一群最憨批群員的聊天群嗎？

  歲月漫長，值得等待。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