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2章 轟鳴

  而現在的膨脹與收縮的循環，只是一個徵兆罷了。

  第一原點能不能成功的再化混沌，還要在一個關鍵時刻後，才能看出來。

  在一膨脹，一收縮的循環中，第一原點竟給人一種像是一顆心臟一樣的感覺。

  是混沌之心，不停的跳動著，想要試圖擁有生機，演變出混沌之軀。

  甚至，諸多大能耳邊都出現了似有似無的心臟跳動之音。

  孟川默默的體會著自己與混沌紀之種存在的聯繫，在第一原點變化間，他和混沌紀之種的聯繫也出現了波動，有些不穩定的感覺。

  這是正常的現象，隨著混沌紀之種的演變加深，和孟川的聯繫也就會越不穩定，變得越淡。

  這樣的變化，並不影響孟川的計劃。

  只要他在自己和混沌紀之種的聯繫完全消失前，成功合道那便可以了。

  而這個時候第一原點的變化，看似是簡單的膨脹與收縮，但其實是大道與其本身無儘可能，無窮演變的一種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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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原點本身與大道糾纏融合，不斷演變，向著那一線生機演變而去，才造成了第一原點此刻的循環。

  這是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變化，是由大道母體的力量直接主導的，層次太高了，過於高深。

  世間還沒有任何一個弄清大道母體所有奧秘的生靈誕生呢，更別說遁去的一這個事物，甚至是超出了大道母體的掌控。

  連大道母體都不能掌控的事物，就更不可能被生靈理解了。

  包括孟川，也不理解此時這一切變化的本質，不理解遁去的一的本質。

  但這並不影響他利用這一過程去實行自己的計劃，達到自己的目的，成為第一抵達無極之上，比肩大道母體的人。

  正是因為不理解，不掌握這一切，所以他才有了合道的打算。

  正是因為不懂，才想通過合道去了解這一切，掌控這一切，讓自己達到那一個無法言明的層次。

  如果孟川現在就明白大道的一切了，那他還去合個屁的道啊……

  要真是啥都理解了，不就已經是大道母體這一層次的存在了。

  諸多大能都注視著第一原點的循環演變，大家在這個時候都很有耐心。

  主要是想急也不急不了，畢竟這一切都不受祂們的操控，祂們影響不了，只能等待。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再說話了，起碼錶面上都很安靜。

  只有大道轟鳴聲，與第一原點猶如心臟跳動的聲音在時光源頭處迴響著。

  隨著時間流逝，在膨脹——收縮的循環下，第一原點處於朋友階段時，和最開始的模樣對比，已經有了不小的體量。

  甚至諸多大能都可以看見第一原點內部，似乎出現了一些在翻湧的混沌氣流。

  每一次循環過後，這些混沌氣流也就會濃郁一些，壯大一些。

  所有的混沌氣流加起來，就像是一方超微型的混沌海一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一方超微型的「混沌海」，在緩緩的擴張著。

  每一次擴張，幅度都非常小，其邊緣恐怕就增加了一半頭髮絲粗細的距離。

  但這樣的變化，在諸多大能眼下，亦是無所遁形的。

  「孟叔，這東西要演變到什麼程度，才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葉凡暗中詢問孟川。

  「我也不知道。」孟川暗中回答了葉凡，並且還把聲音送到了狠人他們耳邊。

  「從我脫離第一原點開始，裡面的一切變化都是由大道主導了，我也干涉不了，預知不了。」

  「到什麼程度才算來到關鍵時刻，只能等。」

  這是屬於未知的大道奧妙，無法推演，無法窺探。

  在場的存在明明最低是億萬載歲月流逝都沒有任何感覺的混沌大能，但在這個時候，卻非常罕見的像是再次得到了對時間的敏感性一樣。

  每一分每一秒，第一原點的每一次循環，都被諸多大能記得清清楚楚。

  有人覺得時間過的很快，也有人覺得時間過的很慢。

  這樣的變化，甚至讓時光源頭處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

  只有大道變化不絕，絲毫不被這諸多大能影響。

  ……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某一刻。

  這個時候第一原點內部的超微型「混沌海」，混沌物質看起來已經很濃郁了，匯聚成了密密麻麻，沒有任何縫隙的一團。

  無論是任何修為，從任何角度觀測，都無法再看到這團混沌物質的一絲缺漏，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整體。

  碰撞與收縮的循環，突然變緩了。

  同時第一原點內的那團混沌物質上，竟漸漸的染上了一點點光彩。

  那點點光彩逐漸蔓延到了整團混沌物質上，但並不是不留任何缺口的完全覆蓋。

  反而是這裡一道，那裡一條，密密麻麻，在混沌物質上縱橫交錯。

  就仿佛，這些光彩是混沌物質的「骨架」與「筋脈」一樣，支撐著這個超微型的「混沌海」。

  也就在點點光彩完全支撐住超微型「混沌海」後，第一原點的循環變化也停止了，不再膨脹與收縮。

  而是保持在了收縮狀態，和它最開始的模樣沒有任何區別。

  此時此刻，第一原點似乎凝固住了一樣。

  但外部的大道變化與反應，卻是愈發兇猛了。

  一者極靜，一者極動，詭異的協調，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到了此時，哪怕沒有人知道內幕相信，大家也明白，這或許就是一個關鍵時刻。

  孟川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鄭重了許多。

  未來如何，就看接下來的變化了。

  雖然說他為合道以及未來超脫大道做了諸多準備，安排了許多後手。

  但這一切其實都是建立在混沌紀之種真的能夠「抓住」遁去的一，能夠順利的演變為混沌海的情況下。

  他的所有計劃才能實施，他的所有準備，才有用武之地。

  可以說合道以及合道後的事情，究竟能不能成功，那就是看孟川自身夠不夠硬。

  但是混沌紀之種的這關鍵性的一步，那就是孟川無法掌控的了，只能被動等待。

  甚至孟川事先做了合道的諸多準備，但混沌紀之種倒在了黎明之前，沒能完成關鍵性的蛻變，讓所有準備白做，也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孟川也沒辦法，只能說時也命也。

  大道不給他更進一步的機會，他也無可奈何。

  可以立馬收拾收拾，帶著狠人回去好好的過日子了……

  孟川的心也漸漸的提了起來，盯著第一原點。

  第一原點維持在了初始狀態，一動不動，唯有其內部的混沌物質一直在翻滾，點點光彩涌動著。

  不短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甚至連外界的大道反應都逐漸平息了，直至再無聲息。

  此刻，無論是原點還是大道，都絕對的安靜了下來。

  一些大能有些失望，失敗了嗎？

  但孟川還沒有放棄，他和第一的聯繫，還沒有消失。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