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這個女人跟母親有什麼關係?
2024-06-10 17:29:06
作者: 十二小姐
簡唯摁下雜亂的私心,決定把信帶走。
這裡面有什麼曲折,估計這封信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鑰匙。
她重新把信按著原本的摺痕折了起來,然後擺好畫架,把裂了的畫板重新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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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傭人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少夫人,久等了。」老傭人恭敬彎腰點頭。
簡唯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剛才不小心碰倒了畫架,畫板摔在地上,裂了一個小縫,萬幸的是畫沒有損毀。我回頭跟寧朗說一聲吧。」
老傭人上前看了一眼,不以為然:「沒事兒,少夫人別往心裡去,不是什麼大問題。那位也不會回來了,家裡沒人在意這些。」
人不在了。
這些東西保存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還是個不被寧家接受的人。
簡唯心裡有些感慨。
她點點頭,跟著老傭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關上燈,關門落鎖,這個房間又重新回歸無人問津的靜謐。
寧家外。
席司沉在寧家傭人的恭送下,回到了自己的車邊。
林尋原本抱著雙手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閉眼休息,聽到聲音,立刻睜開眼打開車門下車,給席司沉開后座的門。
車子駛出寧家別墅,林尋邊開車邊問:「席總,見到太太了嗎?」
「嗯。」
後視鏡里,席司沉的臉色不太好。
林尋大概猜到了什麼。
便問:「您沒跟太太說,您是擔心她安全,特地來的寧家嗎?」
「說不說又怎樣?」席司沉英俊的眉眼透出煩悶。
林尋一陣無言。
得,這小兩口子估計是又吵架了。
太太說他是榆木腦袋,可是他看席總更是個大榆木腦袋。
他試探地問:「您又跟太太吵架了?是不是太太又提起三姑娘那茬了?」
席司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話有些密。」
林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覺得,您應該也跟太太說清楚,您正在為這事做努力,您為了弄清當年綁架案的事,已經在盡心盡力查了。讓她等一等您,這樣,你們還有迴旋的餘地。」
「不管有沒有她,我都會查,告訴她,她不僅不會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她,反而會讓她覺得,我這是在給她壓力。」
「也是……還是席總思慮周到。」
「少拍馬屁。說起這個,最近阿五那邊有沒有新進展?」
林尋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這個記性!還真有。席總,之前不是說,當年綁架你們的人,是寧家的人派去的嗎?結果前兩天,五哥告訴我,說那個買兇的人,確實是在寧家,但是卻不是寧家人。」
「不是寧家的人?」席司沉微微訝異。
「嗯,是個住在寧家的客人。綁匪跟買兇的人聯絡的地址一直在寧家,這才讓我們的調查被迷惑。」
席司沉沉吟半晌,道:「我一直還在奇怪,席家跟寧家並沒有多少往來,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跟寧家結下了仇。如果是這個結果,倒是能有些理解了。」
之前寧朗一直跟席司沉示好,想要結交兩家之好,但是席司沉一直對他們寧家保持距離。
不是因為席司沉傲氣。
而是因為查到了當年的事跟寧家有關。
所以在確定之前,席司沉並不想跟寧家走得太近,他也一直對寧家的人保持警惕。
林尋接著說:「目前最大的目標,鎖定在一個叫蘇頌月的女人身上,席總,您認識這個人嗎?」
席司沉擰眉,不語。
他並不認識。
林尋知道席司沉的意思,便接著說:「不過五哥目前也不是很能確定。因為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跟席家有什麼恩怨。五哥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蘇,頌,月……」
席司沉碾磨指腹,思緒微沉。
他不由得想到了剛才,在簡唯住的那幢小洋樓的二樓房間,看到了母親的畫。
簡唯說,那是給一個女客人住的。
這樣看來,這個女人,可能跟母親有什麼交集。
他眸子微眯,露出野獸狩獵時,機警的光芒。
-
宋凌從寧家離開,回到自己在豐城的公寓別墅,已經是第二天天亮。
熬了一個通宵,他還是打開電腦,把之前做的研討材料最後檢查了一遍,然後發給了晉城那邊的醫院。
完成所有工作,他才去洗了個澡。
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他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眼下濃重的黑青,眼球上紅血絲密布。
儘管累得不行,但是他還是能強撐著打起精神,有條不紊地完成該做的事。
他一直對自己很狠。
不管是當初考進醫學院,還是後來為了回寧家,他都不惜耗空自己。
電話響了,他撐在洗手台上,一手接起。
「學弟,是我。」
「學長這個時間找我,是不是昨晚送檢的親緣檢測結果出來了?」
宋凌對自己跟寧家老爺子的DNA檢測並不擔心。
對他而言,這本來就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但是他行事謹慎慣了,還是留了個心眼,打聽到了寧家送檢的機構,找到了裡面的老熟人,給了點好處,讓那邊結果出來後,第一個告訴他。
「是這樣,出了點問題。」
「什麼?」宋凌皺起眉。
「學弟你確定自己跟宋家真的是親屬嗎?這邊的DNA匹配度並不高……我們的意見是,你們並非親屬關係。」
「怎麼可能?!」
宋凌一記低吼,電話那頭一陣啞然。
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閉上眼斂了斂用起來血氣。
現在追究這些沒有意義。
宋凌深吸一口氣,道:「我敢確定,我跟寧家有關係。昨晚送檢的醫生,是寧家的人,如果他們當中有人調換了樣本,那根本沒有人能發現。學長,你有你們機構的權限,我跟寧家老爺子的檢測結果,就麻煩你費費心。」
「好,我明白。」
宋凌掛了電話,他抬起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邪氣猙獰。
偉大目的,不擇手段、偷奸耍滑。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樣子?
眼神里流露出悲傷,他雙手覆到臉上,用力搓了搓。
然後強撐著步子,回到床邊,高大的身子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床上,瞬息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