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揭開慕容桐雪的真面目
2024-06-10 17:27:44
作者: 十二小姐
「這不是慕容家三姑娘嗎?」
「她今天也在受邀賓客當中,可是今天沒見到她呀?」
「天啊,慕容家是怎麼了,大哥被分屍,三妹如今又……」
現場賓客議論紛紛,都驚疑未定。
好好的一場婚禮,就這麼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毀了。
嘴快回過神來的,是席老夫人。
席老夫人心裡狐疑:就算要對慕容桐雪動手,那關他們席家什麼事?偏偏要在席司沉和簡唯的婚禮上鬧這麼一出?
這個疑惑剛浮現心頭,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今天席家的宴席上應該會有各家媒體界分量很重的媒體,就借席總和席太太的婚禮,插播一條重大新聞,讓社會各界人士都看一看,慕容家的三姑娘是怎樣的一個人。」
簡唯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易澤的聲音。
所以,並非慕容桐雪惡作劇要破壞這場婚禮。
而是易澤已經對慕容桐雪下手了?
大屏幕的畫面驟然熄滅,陷入了一片昏黑。
剛才陰森恐怖的畫面不見了。
泡在血水裡的慕容桐雪也不見了。
現場賓客又驚又怒:
「這是把我們當什麼了?這擺明了是要利用咱們!」
「他要我們看什麼?不會又是什麼嚇人的東西吧?」
……
屏幕閃了閃,又有畫面跳了出來。
這一次的畫面,畫質模糊,已經有了一定年頭。
畫面里,幾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圍成了一個圈,把一個女生逼到了角落裡。
大家都認出來,這個被逼到角落的女生,就是剛才棺材上,遺相上的那張面孔。
鏡頭掃過那些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女生,眾賓客立刻認出了其中一個:慕容桐雪!
彼時的慕容桐雪,還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
那張小白兔的面孔,比現在更小白兔。
但是此時畫面里,她卻神情陰毒:「你劇團都不去了,為什麼還占著a角的位置?你去跟團長說一聲,這個劇目,你不演了。」
眾人怔怔看著大屏幕上的慕容桐雪。
這還是那個純良心善的慕容家三姑娘嗎?
她是在……威脅同學嗎?
畫面里的她,明明聲音這麼恬靜,面孔這麼清純,說出的話卻跟形象截然相反,像是個小太妹。
慕容桐雪:「露露,雙雙,她不說話呢,你們幫我問問她?」
得到了慕容桐雪的指令,旁邊兩個女生上前,短髮女生和染了金髮的大波浪女生,你一腳我一腳,踹在地上那個女生的腹部上。
一腳接著一腳。
把地上的女生打得直不起腰。
她們嘴上不住謾罵:「占著茅坑不拉屎,你現在還做什麼舞蹈夢呢?你已經是一隻臭蟲了,這輩子都爬不出陰溝了。」
「就你這樣還想上台演出呢,大家不喜歡看你在台上跳舞,只喜歡看你在床上浪/叫。」
地上的女生抬起頭,帶著冷靜的恨意,深深看嚮慕容桐雪:「是你吧?那些偽造的照片就是你在網上傳的,學校里關於我的謠言,也是你散布的。」
「是我又怎麼樣?我不過是發著玩,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被傳瘋了呢?」慕容桐雪一臉無辜,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婚禮現場的所有人都盯著大屏幕,不敢置信。
他們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剛剛看到慕容桐雪被泡在血水裡。
這哪裡是他們心目中的慕容桐雪?
分明就是另一個人。
又或者說,他們心目中那個根深蒂固的形象,其實只是慕容桐雪立的人設,是一層以假亂真的人皮。
還在震驚,視頻里的慕容桐雪又開口了:
「你也別怪我,你骨子裡不久是這麼個人嗎?像你這樣,窮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想要利用這點姿色撈錢,我見得多了。又不是我讓那些男人把你綁到床上去的,我跟呂巍恆也只是打了個賭,看他能不能一個月內睡了你,然後拍到你的船戲和果照。順便讓他給你介紹一些大老闆大金主,看看你會不會貼上去撈錢。你完全可以不用上他的車啊?你不還是為了錢嘛?你要真這麼清高,只是為了跳舞,就算再苦再累,就算一天只吃一頓,只喝路邊的積水,也不應該上他的車,跟他伸手拿錢啊?呵,還裝什麼抑鬱症呢?你這麼窮,也配得抑鬱症嗎?抑鬱症,就非要吃醫院裡醫生開的藥嗎?你也可以買藥店裡十幾二十塊的便宜藥啊,不就是傷點肝嘛。」
這串發言,信息量更爆炸。
現在慕容桐雪不單單是校園暴力同學、造黃/謠這麼簡單了。
她好像還傳播了她人銀灰視頻。
況且,她的發言實在太毀三觀了。
窮人不配得抑鬱症?窮人就只配吃損傷肝腎的藥?
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讓另一個女孩子一天只吃一頓飯,喝水也要喝路邊的積水?
簡唯眉頭緊擰,她現在終於知道,易澤為什麼這麼恨慕容桐雪了。
是慕容桐雪一步步把一個前途光明的花季少女,逼到了懸崖邊。
她看向身邊的席司沉。
席司沉也同樣眉頭緊擰,他跟這些賓客一樣,不敢相信看到的,聽到的一切。
他的眉宇間,有什麼原本堅信的東西,在逐漸崩裂瓦解。
簡唯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突然有點憐憫席司沉。
是的,憐憫。
畫面暫停了,易澤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從地獄裡傳來:「對了,我在左岸港等著你們來救她,要是不能在半個小時內趕到,她可能就真的要被淹死了。哈哈哈哈哈……」
笑聲桀桀,癲狂異常。
最後越來越小聲,消失在了電流聲中。
簡唯注意到,席司沉垂在身邊的手緊緊攥成拳,骨節泛白。
簡唯扯了扯席司沉的衣袖:「你要是擔心,那就去吧。」
他看了簡唯一眼,回握住她的手,有點自欺欺人:「我的人和齊子灝的人,都在去的路上了,我去不去,都一樣。」
「可是你很擔心那邊的情況,不是嗎?」甚至擔心到,可能連婚禮都沒法繼續進行。
即便強行把他留下來,他也魂不守舍。
不如讓他去。
當初慕容嘉旭的救援,他就是因為自己沒能到現場,而為此自責許久。
簡唯不想他被同樣的事折磨。
席司沉抬起眸子,眼底猩紅:「小唯……」
「去吧,儀式已經完成了,我已經嫁給你了,剩下的交給我吧。」簡唯舉起手,亮出了手裡他為她戴上的對戒。
席司沉一把抱住她,很用力,她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骨骼的力量,還有感動的顫抖。
一秒後,他鬆開了簡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婚禮現場,跟著保鏢往草坪另一端疾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