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哪裡還有女兒的影子

  趙二退了兩步剛準備要走，卻又回過頭來看向妻子，「對了，趙寒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誤會嗎？蕊兒，難不成真的跟趙寒有什麼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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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二夫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是誤會，只是誤會。」

  「蕊兒可是千金小姐，咱們的心肝寶貝，趙寒不過區區一個侍衛，蕊兒怎麼會看上他呢？」

  趙二狐疑的看了趙清蕊一眼，這才一言不發的走了，不過臉色卻並沒有多麼難看。

  此刻，趙二心中想的是，反正都已經離京了。女兒跟那個侍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也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二房要去江南，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

  見父親已經走了，趙清蕊這才鬆了一口氣，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擦拭了一下眼淚，她真怕父親再問下去，自己會不小心說漏了嘴。

  「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親，父親剛才為什麼會那麼問？」趙清蕊瞪大了眼睛，總覺得府里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趙二夫人面色訕訕，沉默片刻說道，「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問了，到了江南，咱們二房就會有新的開始，過新的日子。蕊兒也會找到門當戶對的親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想糊弄過去，然而趙清蕊卻是不肯善罷甘休，說什麼也想要弄清楚真相。

  「娘，女兒想知道…」說著，趙清蕊的眼淚就開始拼命往下掉，「娘不讓女兒提趙寒，難道女兒想知道祖母的情況也是錯的嘛…」

  趙二夫人皺眉，冷聲呵斥道，「好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到了江南我都會告訴你的。」

  「娘，你到底在瞞著女兒什麼？」趙清蕊瞪大眼睛，更是覺得事情可能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

  趙二夫人惱怒，壓低聲音冷聲說道，「你那日尋死不成暈了過去，我就把你弄回了院子，恰好你父親去了，以後這是你祖母撞破了你的醜事逼你自盡的…」

  「你祖母以為你羞憤自盡，便想著給你配陰婚許個夫君，借人家的壽數來給國公府增些氣運，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哪知道事情偏偏鬧了起來…」

  「那韓公子被人救了，狀告賈尚，你祖母又派人去滅口反而被人抓個正著，這不事情就鬧到了，我和你父親一商量不如趁這個機會分家離開京城算了！」

  趙二夫人一口氣說完，緊緊的盯著女兒。

  趙清蕊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趙二夫人，「母親，父親如何會誤會祖母？定是，定是你從中作梗吧？」

  母親想要分家想了很久了，如今遇到這樣的機會還不趕緊…只是，後面事情怎麼會鬧得這麼大？

  「胡說什麼呢，真的只是你父親誤會的，我只是沒有來得及解釋清楚罷了。還有，你當你祖母還真是個好的，你當她是真心心疼你嗎？」

  「若是如此的話，怎麼會給你配陰婚借壽數？這不光是要借旁人的，是連你也要一起…我只是沒想到哪韓令史沒死…」

  若是人死了，事情只會鬧得更大，到時候，老夫人就不僅僅只是關到京兆尹那麼簡單了。

  趙二夫人心裡對這個婆母的恨意，已經超越了分家的念想，只是，身邊人也並不知道罷了。

  「原來母親當時說的不會讓女兒有事，竟然是這個意思？娘，那趙寒呢，趙寒去哪裡了？他是否還好好的？」

  趙寒原本方寒，被賣到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有了記憶，她答應過他，要陪他找到家人。

  「住口！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張口閉口總是問這些？你不是答應過娘，從今以後不會再提起他？」趙二夫人有些惱怒。

  「娘，女兒只是想知道他人沒事…」趙清蕊哭道。

  話還沒有說完，艙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碎，趙二一臉怒容的看著母女兩人，臉色陰沉如鍋底，「所以，你們母女兩人一直在騙我？蕊兒是真的跟趙寒有首尾？」

  「蕊兒是自盡，從來都不是母親為了遮醜想要害死自己的親孫女，還配陰婚？？趙孫氏，你好大的膽子！」趙二眼睛血紅，死死的盯著妻子恨不能馬上把她給掐死！

  他是這樣想的，也馬上這樣做了。

  趙二衝進屋裡，死命的掐著趙二夫人的脖子，惡 的說道，「讓你騙我讓你騙我！現在平國公府四分五裂，母親被抓進大牢，你滿意了你滿意了？！」

  「父親！您放開母親啊！」

  趙清蕊哭道，「父親，都是我的錯！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該死，求求您放開母親！求求您放開母親！」

  趙二夫人已經被掐的臉色青紫，但是看向趙二的眼神卻十分嘲諷，斷斷續續的說道，「呵…呵，若是…若你…沒這個…心…心思…我的話…你會…會信嗎？…」

  趙二臉色漲紅，如一頭被困住的凶獸，嘴裡瘋狂的怒吼著手卻緩慢的鬆了一些。

  他恨妻子瞞著他，哄著他做了這樣的決定，其實，他只是在心底害怕背負罵名罷了！但是那又怎麼樣？若是趙孫氏不哄騙他，母親為了遮醜要害蕊兒，他再不滿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完了，都完了！都完了你滿意了？」想到這，趙二赤紅著眼睛繼續問道，「韓令史的事兒，是不是你故意做的？是不是？」

  趙孫氏瞪大眼，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明明兩人都有這樣的心思，偏偏他要把一切罪責都怪在自己的頭上！呵，男人啊！

  「你說話！你說話！」趙二瘋了一般，手下再次掐緊，掐的趙孫氏已經開始翻白眼。

  趙清蕊嚇壞了，「父親，你快放開母親！快放開！不然，不然我就跳水了…」

  說著，趙清蕊竟然退了出去，嘴裡念念有詞，「其實，本來該死的人就是我，是我！父親，你放了娘！放過娘！」

  說完，趙清蕊竟然跑上甲板，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水裡。

  「不！不！蕊兒！來人，快救蕊兒！」趙二這才如夢初醒，放開趙二夫人大步跑了出去。

  然而，湍急的江水哪裡還有女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