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頂不住
2024-06-10 14:18:54
作者: 玉葫蘆
付流藜抽空抬頭看他一眼,道:「楚衣婚期臨近,我要給她準備一份賀禮。」
如今自己手頭也沒有什麼稀罕玩意能拿出手的,恰巧青玉閣的首飾就不錯。
江楚衣像什麼花呢,付流藜思來想去,最終敲定鳶尾。
到時候她親自去江家送嫁,希望楚衣婚後能夠順遂美滿。
「時辰已經不早了。」晏魁提醒。
付流藜收了筆,道:「差不多完成了,明日給心月瞧瞧效果。」
晏魁探過手來拿起她的畫紙,「夫人好畫工。」
「是真心的麼?」付流藜才不敢當真,笑了笑:「畫好楚衣的賀禮,接下去該給心月準備一份,她生辰快到了。」
晏魁垂眸一掃:「你倒是上心。」
「你也要上心一點,」付流藜拿回畫紙,道:「你妹妹過了生日就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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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認識的那些青年才俊……」付流藜想想又閉嘴了:「算了,這話本不該我來說。」
晏母還好好的呢,她心中有數,自會安排相看。
付流藜把畫捲起來放好,伸伸懶腰,準備歇息。
一回身,撞上不知何時走到她背後的晏魁,被一手攬住。
「夫人想替妹妹說親?」他笑著問道,眼神帶著一絲探究。
付流藜搖搖頭:「沒有,不過是說到她生辰,順嘴一提,你別放心上。」
萬一傳出去,誤會了嫂子容不下小姑子,想趁早把人嫁出去,想多了可不好。
她這麼巴巴的解釋,晏魁卻認為:「此法甚好。」
「什麼甚好?」付流藜抬手戳戳他的胸膛:「我的意思是時間充裕,你可以替她慢慢挑選。」
女子多是十四十五開始相看,早一點準備著,不是能多挑幾個麼?
想起成親那日,晏魁一大幫兄弟,都是武官,品級不高也沒事,武官不拘小節為人實誠。
當然,眼前這個武將是例外,半點跟實誠二字不沾邊。
「嫁出去了,夫人就不必成天為她分散心神。」晏魁一笑,忽的把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付流藜嚇了一跳,下意識揪緊了他手臂上的袍袖。
晏魁抬腳往裡屋走去,「接下來,是屬於為夫的時間哦。」
「……」付流藜很頭疼。
「你越來越熱衷於……這種事了。」她小聲嘀咕。
晏魁耳尖,聽得清楚,俯下身來望著她:「替晏家開枝散葉,系我職責所在。」
「話是沒錯……」可她的月事依然每個月準時到來。
還要晏魁替她熱敷藥包,推拿按摩,才能得到幾天安生日子。
也虧得他耐心十足,沒有半句不樂意過。
付流藜心下不無觸動,抬起眼皮,近距離看著晏魁近在眼前的俊顏。
稍一猶豫,伸長脖子湊上前去,在他淺淡的薄唇上輕啄一口。
她很快退回原位,那眨眼間短暫的柔軟觸感,仿佛錯覺一般。
晏魁一時間有些愣怔,緊接著,炯然熱烈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我……」
付流藜才開口,就被他猛然覆蓋下來,抿著、咬著、頗為兇惡。
「唔……」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嚀,付流藜多少被嚇到了點,晏魁他……完全奪走了她的呼吸。
果然並非她的錯覺,這人對她的嘴巴虎視眈眈,就……很喜歡『吃嘴巴』的樣子。
如今一朝得逞,便失了分寸。
被鬆開時,付流藜兩眼瀰漫水霧,雙唇紅腫,微微張啟著喘息。
望向晏魁,他平日裡淺色的薄唇,這會兒也水光瀲灩。
「夫人主動親我。」他噙著笑意,眼神專注。
「這下你得逞了,滿意了吧?」付流藜挪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已經做不到以前那樣針鋒相對,也不想拒絕。
兩人早已是夫妻,該做的都做過了,不差這麼一兩下親吻。
付流藜對此並無排斥,當時不過因為妹妹流螢的『以口渡氣』,弄得她在意又好奇……心裡多少有點疙瘩。
此時此刻,一切推翻重來,往後想起兩唇相接,腦海中浮現的必定是晏魁的臉。
面對付流藜的轉變,晏魁無疑是高興的,當晚,他就像是開閘的猛獸,完全不受控制。
武將總是精力充沛,一直鬧到深夜才將將停歇。
隔日醒來,付流藜雙目紅彤彤,那是哭出來的,嗓子微微嘶啞,腰間再現掐青的指痕,別提多悽慘了。
她不由深深懊悔,就不該主動示好!
晏魁衣冠楚楚的站在床邊,再三道歉,溫聲細語,然後頂著她惱怒的目光,出門進宮當差。
付流藜睡了個回籠覺,起來時候已經錯過了早飯。
幸而尹青學聰明了,前去稟報晏母,說人昨晚看帳本沒休息好。
是不是看帳本不打緊,晏母知道付流藜身體無恙,也就隨她去了。
尹青叫廚房送了一小碗魚片粥過來,三兩口就被付流藜喝完了。
「還有麼?」她咂咂嘴問道。
尹青搖搖頭:「過會兒就要吃午飯了,姑娘留著點肚子吧。」
付流藜扶著腰換個坐姿:「餓死我了……」
她這會兒有點腰酸腿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嚴重些,昨晚晏魁要的太狠了。
回想起他亢奮的模樣,付流藜不禁皺眉,一個親吻真的有那麼大魔力麼?
亦或者說……令他興奮的不是那個吻,而是她的軟化。
另有一點讓付流藜頭疼,晏魁血氣方剛,需求量大,她要是頂不住怎麼辦?
若說讓他納妾,她萬是不願意的,院裡多個人就多一份是非。
偏偏這類煩惱無人可以訴說,付流藜跟母親不親厚,不存在什麼體己話。
也沒人能給她出個主意。
興許等江楚衣嫁人之後,她偶爾可以跟對方一起吐露這不能外傳的私密。
想起自己的好友,付流藜顧不上休息,午飯後有得忙。
如今青玉閣在京城的貴婦圈中正新鮮著,不出意外會好好運作下去的。
步入正軌之後,一應事務有趙掌柜操持,付流藜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書肆上。
開一家書肆,不為賺錢,只希望它能讓晏家積累些好印象。
她未過門之前,叫阿肆探聽了晏魁,坊間傳聞好壞參半,甚至可以說好聽不到哪去,成了自家人,少不得要多替他謀算著。
過秀風催,過剛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