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夫妻之道

  自己做吧。婉兒趕緊對大力說：「大力，你去奶娘那裡問問有沒有剪刀、棉花和閒置的布料。給我拿來一些。」

  「怎麼了？你累一天了還要做針線？」大力滿眼不解，婉兒則推他，「你快去。」

  「哦。」大力去找奶娘要東西。奶娘是過來人啊，一聽就知道是要做什麼，趕緊給婉兒找齊全了讓大力拿過去。

  婉兒給自己縫了一條內褲，然後做了兩個月經帶。總算不用苦惱了。可大力開始苦惱了，他眼巴巴地看著身邊的婉兒，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那今天晚上，什麼都不能做了。」

  婉兒心裡其實挺高興的，來月事這幾天，可以不用被他蹂躪了。捏了捏大力的臉，「老老實實睡覺吧。」

  大力將婉兒摟在懷裡。除了睡覺，還有別的選擇嗎？

  福滿樓的生意從這天開始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每天都爆滿，三個人忙不過來，大力就叫順子和大春來幫忙了。

  這倆夥計能說會道，招呼客人那是一把好手。大力就負責下單，收錢，廚房忙的厲害就搭把手，收拾一下桌子。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賺了不少錢。

  今天，人異常多，婉兒快忙不過來了，正給客人炒菜呢，聽到外面一陣吵吵聲，好像是吵架呢。她把鍋端起來放在一邊出了廚房，卻見大力正跟兩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在理論著什麼。

  「吃飯哪有不給錢的！」大力一臉怒色，而那倆男人也趾高氣揚的。其中一個比較高的男人說：「吃你點飯那是看得起你。再說了，還是婉兒的兄長呢！自己家親戚吃飯要什麼錢！」

  婉兒仔細看了看那男人，哦，想起來了。這不是原主婉兒後媽哥哥家的孩子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哥哥，好意思說。

  「他們點的什麼菜啊？」婉兒走到大力身邊。順子在一旁說：「點的肘子，魚，紅燒肉。吃完了不給錢！」

  「客官，我們素不相識，你怎會是我哥哥呢。吃了飯自然是要給錢的，這個道理小孩子都懂，對吧？」

  婉兒都說不認識他們了，他們再上趕著說是親戚，在大家面前就顯得不要臉了，大力黑著一張臉：「給錢！」

  自稱是婉兒哥哥的傢伙氣憤地掏了錢丟在了地上，而後囂張地走了。婉兒把錢撿起來放在大力手裡，又趕緊去忙了。

  晌午一過，吃飯的人也沒了。婉兒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大家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正吃飯呢，門口傳來一道尖酸的聲音。

  「婉兒呢！」話音落下，一個女人領著倆男的進來。婉兒定睛一看，這女人不正是原主婉兒的後媽麼？

  大力不喜歡這女人對婉兒的態度，站起來，滿眼不悅地看著她，「有事嗎？」

  陸氏指著婉兒破口大罵，「陸婉兒，你現在了不起了是吧？開了個破酒樓就六親不認了是不是？我侄子來你這兒吃頓飯你竟然還逼著他要錢，給他難堪，你神氣什麼呀？」

  原主的記憶中，自從這女人進陸家後，就沒過過好日子。非打即罵，到了出嫁年齡，又把原主給賣了。現在竟然還說她六親不認，她算什麼東西啊？

  婉兒站起來，怒視著陸氏：「我現在是陳家的人，我本來就跟你沒有一點關係。請你以後管好你家的人別來這兒蹭吃蹭喝的。」

  「你……」陸氏沒想到一向軟弱好欺負的陸婉兒竟然敢跟她這樣說話，還當眾給她難堪，「你這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陸氏忍不住要去打婉兒，以前經常打，習慣了，這會兒氣瘋了，又要上手，大力直接操起一條長凳，滿臉兇狠道：「誰他媽的敢動婉兒一下，我讓他腦子開花！」

  陸氏嚇得後退了兩步，也不敢再嘰嘰喳喳了。生怕那一板凳砸自己頭上，狠狠地瞪婉兒一眼後，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順子趕緊把大力手裡的凳子給拿下來放好。婉兒也上來拽了他胳膊，讓他坐下，「大力，趕緊吃飯吧。別生氣了。」

  晚上就更忙了，戊時才打烊。婉兒沒洗澡，只洗了洗頭，就躺下睡了。大力幾天沒做，有點心痒痒，就開始在婉兒身上亂摸。

  「大力，我累了。我睡覺了。明天吧。好不好？」婉兒則抓住他的大手，明顯不願。大力有些挫敗，難道婉兒嫌棄他了？

  最近一段時間，婉兒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讓他碰。而且每次要她，她也總是一臉痛苦的樣子。大力越想越鬱悶。

  第二天，忙了一天打烊後，心裡苦悶的大力留下順子和大春喝酒。婉兒和奶娘吃了飯分別上樓去休息了。

  順子拍了一下大力的肩膀，「大力，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跟嫂子吵架了？」

  大力搖頭。

  他們跟大力認識這麼久，還沒見大力有過這樣憂鬱的時候。大春壓低了聲音：「大力，有什麼煩惱跟哥兩個兒說說。」

  這夫妻之事，大力哪兒好跟別人說啊。只是悶著頭喝酒，大春一看，這肯定是夫妻之間出問題了麼，不然哪兒會這樣啊。

  兩人就開始猜了。

  猜了好幾次，最後順子隨口道：「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嫂子不讓你上床了？」

  大力握緊了酒杯，一口氣喝掉。大春和順子對望一眼，還真被猜對了。

  「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做錯事了？」

  「對啊。」

  「我沒有。可她就是不讓我碰。他嫌棄我！」喝了幾杯酒，大力也能說出口了，何況被猜到了。也就把心裡的苦悶說出來了。

  大春腦瓜子轉的快，再說，大力跟個大蠻牛似得，肯定不懂什麼情趣的，說不定就直接，「大力，走，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

  大力被大春和順子拽了出去。來到望月樓的時候，大力一個勁搖頭，「不行，我不去。你們別害我！婉兒知道了，會生氣的！」

  「不告訴她就是了。」

  大春和順子拽了大力進去。一進門就有姑娘迎上來，大力轉身想要逃走，卻被幾個姑娘給包圍了。

  「哎喲，這位爺，第一次來吧？別害羞，我們不吃人。」大力被簇擁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被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拽著坐下，那女人要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大力一把將她推開，「你坐一邊。」

  他力氣大，那女人差點被推倒。但還是保持微笑坐在了大力身邊的位置，「這位爺，您是想先聽我給您唱首小曲兒呢，還是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那女人的手在大力胸前一摸，大力渾身寒毛直豎，掏出碎銀放在桌上，「我，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女人拿起碎銀放在袖子裡，還有這樣的好事，她雖然是風月場合的人，但能歇歇工也是求之不得的。

  「說吧，有什麼問題啊。」

  大力鼓足勇氣，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說了一下。那女人一聽笑得花枝亂顫，「一看你啊就不是個懂女人的人。每次肯定都是直接把人給……你要有個過程嘛……」

  那女人吧啦吧啦地給大力說了好多，那些羞人的話，她說的竟然極其自然。大力雖然不自在但也總算明白婉兒為啥不情願被他碰了。原來是不舒服，會疼，他真的太野蠻了！

  大力從望月樓出來，滿心歡喜的往酒樓走去。他下次一定讓婉兒滿意。回到家裡，關了門後就上樓了，推開門，卻見婉兒坐在床上抹眼淚。

  「婉兒你咋了？」大力急忙走過去。

  婉兒卻別開身子，賭氣地不看他，生氣的說：「望月樓姑娘那麼好，你還回來做什麼？沒想到，你跟那些臭男人是一樣的。才有了點錢就去嫖了，以後還了得！」

  大力嚇得雙腿一哆嗦，急忙說：「我沒有！」

  「你沒去望月樓嗎？」婉兒氣得小臉白了紅紅了白，「我都看到你進瞭望月樓，你還跟我說謊話！」

  大力好著急啊，婉兒要是不相信他，估計以後都不搭理他了，「我，是去了，但是，我沒找姑娘。我就是問了問……說了說話。」

  婉兒一聽哭得更厲害了，「你還想騙我！」

  大力急了，直接脫褲子，「我真沒有做什麼，不信你檢查。」

  婉兒捂住了雙眼，大力則急忙坐在她身邊，「是順子和大春拽我去的。你最近都不讓我做。我覺得你嫌棄我，不喜歡我。我就問了問望月樓的姑娘，女人為什麼會不想被自己男人碰。我現在知道了！」

  大力說到最後竟然興奮起來。婉兒卻氣得在他胸前捶打，「你這個混蛋，這種事怎麼去跟別人請教！你，氣死人了！」

  大力抓住她的小粉拳，「問你，你也不跟我說呀。婉兒，我們試試，這次肯定不會讓你疼了。」

  「我才不要。」婉兒雖然相信他什麼都沒做了，可以想到他去妓院跟別的女人討教這種問題，真想打死他，「你，以後不准去那種地方，再去的話，我就一輩子不理你！」

  「好好，我不去。」

  婉兒擦了擦眼淚，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洗洗！一身脂粉味兒，熏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