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最後的答案!
2024-06-10 11:49:25
作者: 南極小布朗
聖元一字一句都像是詛咒,擾的墨成初心神不寧!
墨成初深吸了一口氣,隨著聖元不斷的被她打壓削弱,詭異巨洞裡的嘶吼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到猙獰的鬼影!
所有關於煉獄的傳聞一一在墨成初腦海里閃過,之前覺得萬分荒誕的傳言如今清晰的就在眼前!
「殺了我吧,只要你殺了我,所有的一切就結束了!」聖元語氣愈發的癲狂,視線定格在頭頂的巨洞上,又是期待又有幾分畏懼,複雜的情緒交織肉眼可見!
墨成初指尖不斷收緊,隱約覺得聖元所說並不是毫無邏輯!
墨成初側了側頭,一眼就看見遠處煢煢獨立的帝君胤,突然間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墨成初微微頷首,眉目間滿是冷冽,澎湃的力量從聖元的力量中抽身而出!
聖元的力量驟然間沒了制衡,本能的反撲!
墨成初竭力防守,卻還是被狠狠的波及!
胸口的劇痛隨著呼吸不斷的起伏,墨成初牙關緊咬,雙手在兩側撐開,用盡所有力量,姜偌大的神山籠罩在了一個淡紫色的結界之下!
墨成初身子向後飛掠,空間之力不斷的從手心蒸騰而出,粼粼的被灌注到結界之中,將聖元密不透風的封禁!
比起墨成初一身重傷,此時的聖元更是癲狂!
聖元目眥盡裂,瘋了似的朝墨成初撲了過來,不過一瞬之差,就被阻隔在了結界之內!
聖元兩眼赤紅,情緒暴躁的攻擊著結界,墨成初單膝跪地,大拇指狠狠的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睜睜的看著聖元滿臉的慌亂,力量毫無章法齶擴散,被結界的紫雷反噬的千瘡百孔,依舊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
帝君胤在發現墨成初動作的第一瞬間就趕了過來,將墨成初羸弱的身子扶進懷裡,面色冷凝的看著眼前的結界。
「我們一直以來都錯了!」墨成初抬著頭,目光所及全部被一個盤旋擴散的巨洞所占據,語氣難得有幾分頹敗!
「聖元根本不是要守住這個位置,他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墨成初言辭間也滿是難以置信,若是她方才真是把聖元斬於馬下,或許那些怪物早就已經毫無壓制的傾巢而出!
九重天和煉獄融為一體,墨成初根本想都不敢想!
「什麼意思?」帝君胤一隻手抵在墨成初的背上,源源不斷的給她輸送著蘊養的能量。
「聖元獻祭了那麼多生靈,聚集了那麼多血氣,根本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打開通道!」墨成初狠狠的將喉頭的血沫咽了下去,「他死了,煉獄和九重天的通道就徹打通了!」
墨成初豁然開朗。
聖元要獻祭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他自己!
「平遙呢?平遙在哪兒!」墨成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言辭急切甚至有幾分慌亂!
帝君胤從未見過墨成初如此措手不及的樣子,也不清楚墨成初到底發現了多麼駭人的景象,只能盡力的安撫,「平遙就關押在司馬家的地牢里,有人看著,你放心好了。」
墨成初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結界裡的聖元似乎恢復了幾分理智,凌空而立,陰測測的居高臨下盯著墨成初,身後的巨洞裡已經隱約能看見血鬼盤桓的蹤跡,沒了墨成初的打壓和猛攻,聖元明顯恢復了幾分,皮膚上遊走的痕跡隨著巨洞一起,安寧了幾分。
墨成初定了定心神,將幾顆丹藥餵進嘴裡,「帶我去司馬家!」
帝君胤沒有再多問,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墨成初的脈上,確認墨成初性命無虞,將人利落的打橫抱起,直奔司馬家。
原本繁榮的神武城如今已經一片蕭條,墨成初儘可能的把戰局集中在了神山一帶,所以偌大的神武城就算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損失慘重的也不過是神宮罷了。
街上雖然沒有斷壁殘垣,可也空蕩的死寂。
墨成初不由得唏噓嘆氣,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場戰鬥不知道毀了多少人的安居樂業!
可是總要有代價的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恰如其分的事情,毀了一座神武城,總比毀了整個九重天要好得多!
九重天的力量對於血鬼置若罔聞,那些東西一旦被放出來,就會猶如脫韁的野馬不受絲毫控制!
憑墨成初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斬殺殆盡!
二人到司馬家的時候,司馬律和正端坐在門口,視線死死的盯著神宮的方向,看到墨成初的那一瞬表情一滯,而後便是狂喜!
「結束了?」司馬律和小心的打量著墨成初,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總算是著了地!
「或許才剛剛開始。」墨成初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再多做解釋,快步走了進去。
煉獄是和九重天完全相反的存在,九重天有多少秩序,煉獄就有多少混亂。
善惡。
正邪。
是非。
黑白。
聖元或許早就已經恨透了九重天之上天道的束縛和制衡,高高在上的神尊有一天猛然發現,權利的制高點不過是個傀儡!
墨成初臉色難看,她現在甚至懷疑,當初的聖元到底是沒本事走到秘境的神殿之中得到天地首肯,還是他根本不願意踏出那一步!
他發現了九重天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那裡和九重天截然不同!
墨成初越想越是後背發涼,原本公正嚴苛的天道突然之間變得面目全非,墨成初理解不了聖元所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天道又是如何不仁,讓聖元夜以繼日的忍耐直至最後同歸於盡!
或許……所有的答案,都在平遙身上!
墨成初快步往裡走,司馬家的地牢空了有些年了,這次平遙和寧家的黨羽,倒是給這地牢添了幾分人氣。
帝君胤不遠不近的跟在墨成初身後,始終沒有什麼波瀾。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夜昭文!」平遙一見到墨成初就迫不及待的死死摳住監牢的柵欄,形容狼狽髮髻偏斜,就連精心準備過的華服也早就成了累贅,和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公主殿下簡直判若兩人!
墨成初自若的往後退了一步,眸色深沉的盯著平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