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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花家往事

2024-06-10 11:34:02 作者: 南極小布朗

  對於眼前這些人來說,花辭樹是齊天學院的驕傲,如今他重傷,齊天學院自然會傾其所有救他。

  

  更何況能救他的人本就是齊天學院的弟子。

  墨成初出手,理所應當,然後皆大歡喜。

  但是對於墨成初來說呢?

  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即使出發點看起來情有可原,但是結果板上釘釘的咎由自取。

  她好心反被咬,若不是曲清吟攔著,花辭樹當時掐著她的脖子去找毒囊都有可能。

  花辭樹情有可原,她又何其無辜?

  她本就算不上什麼好人,這種時候更是沒什麼奉獻精神。

  讓他們活著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

  「救與不救,是你的自由。」

  不知道過了多久,曲清吟突然艱難的開口,像是下定了決心,語氣篤定。

  「你沒錯,錯在我們。」曲清吟牙關緊咬,甚至能看到咬肌緊繃的邊緣,「但是只要你願意救人,我曲清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整個房間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心思各異。

  花辭樹這樣子,不傻的都知道他一定是去暗河谷獵殺獨峰了,但是花辭樹和墨成初之間的恩怨,知道的卻沒幾個。

  眾人驚疑不定,院長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們先出去吧,今日之事不許聲張!」

  其他人聞言也沒有多留,不到片刻的功夫,房間裡就只剩院長曲清吟還有墨成初,還有一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花辭樹。

  「簪子很漂亮,是你娘留給你的吧。」

  玄元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沒有逼迫沒有咄咄逼人,但是卻一句話死死的卡在了墨成初的死穴上!

  墨成初驟然抬頭,雙拳不自覺的收緊。

  「怎麼,要和我做交易嗎?」墨成初輕諷了一句。

  花辭樹當真是好大的面子,一向謙和溫潤的玄元院長,也會做這種事。

  「你這個脾氣啊,可是一點都不像你娘!」元選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你娘可比你好說話多了!」

  墨成初咬了咬唇沒說話,等著玄元的下文。

  「知道花知寧是怎麼中毒的嗎?」

  玄元突然開口,「是因為你娘!」

  玄元的話無異於平地驚雷,震的墨成初腦子嗡嗡作響!

  她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母親居然會和花知寧扯上關係!

  那時的花知寧也不過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罷了!

  「幾十年前,花家也是滄瀾大陸有名的望族,一夜之間慘遭血洗,這事你可知道?」

  玄元繼續說道,曲清吟安靜的站在床邊,神色複雜。

  「花家上下百餘人,可都是為了司馬雲錦而死,花辭樹和花知寧,也是你娘託付個給我的,你娘拼死救下來的人,你當真要讓他們死在你面前?」

  玄元語氣重了幾分,墨成初聽出了幾分苛責。

  玄元的話不斷的在腦子裡盤旋激盪,擾的墨成初心神不寧,連帶著呼吸都亂了節奏!

  你娘拼死救下的人,當真要死在你面前嗎!

  墨成初感覺胸腔被不斷的壓縮,呼吸都變得緊繃。

  玄元沒有多說當年的事,但是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墨成初,花家幾百條人命,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把當年的事告訴我。」

  墨成初聲音壓抑,視線觸及床榻上的花辭樹,心思複雜。

  她怎麼能心安理得呢?

  花家上下全都是為了母親而死,花知寧也是因為母親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花辭樹就算是殺了她都不為過,不是嗎?

  墨成初突然有點堵得慌,好像突然就明白為了花辭樹會一觸即花知寧就毫無理智。

  或許不只是花知寧,在花辭樹心裡,或許一個花知寧,就代表了一整個花家。

  火光血光里,他無能為力,也救不下的花家。

  「還不是時候。」玄元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墨成初執意不救花辭樹,他不會這麼早讓墨成初知曉這些事,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孩子,他怎麼忍心他背負上一輩的恩怨?

  「我娘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是不是。」墨成初聲音有些發顫,能讓玄元三緘其口,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還不是時候!墨成初,你太弱了!弱到根本不值得我全盤托出!」玄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實力不濟,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送死嗎!」

  墨成初喉頭哽的難受,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太弱了……

  曲清吟面色驚愕,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院長這麼言辭厲色的時

  「我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成初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依舊不好受,但是總歸是理智回籠。

  不就是弱嗎?

  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十年!

  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血債血償!

  「人我會救。」

  墨成初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房間,房門打開,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曲清吟才覺得方才那種窒息的感覺消散了些許。

  「院長,會不會說的太重了。」曲清吟一臉憂色的看著墨成初離開的方向,很不放心。

  花家的事他也知曉一二,自然知道墨成初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年少成名,墨成初正是輕狂的時候,突然被壓了一座大山,難保不會被壓得一蹶不振。

  「你太小看她了。」玄元嘆了口氣,神色泰然。

  有些人啊,生而不凡。

  回到潛心閣的時候,洛村言和秦一北還在睡覺,墨成初一個人爬上最高的房頂,仰面躺在屋頂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空洞的看著墨藍的天幕。

  也不是不知所措,就是有些唏噓。

  事情遠比她想的複雜,她以為埋葬了一個墨宗海,就能讓司馬雲錦在天之靈瞑目慰藉,現在看來,墨宗海似乎連個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即使知道了血海深仇,知道敵人可能難以想像的強大,但是墨成初卻從來沒有生出過任何膽怯退縮的念頭。

  或許是習慣了,殺人機器不會害怕。

  前世手起刀落鮮血噴涌的感覺歷歷在目,如今多了些難以捉摸的情感,但是人擋殺人佛擋弒佛的本能卻像是刻進了骨子裡一般,所以墨成初根本就沒想過後退。

  她只是在想,要剮多少刀才能泄憤,才能不辜負她拼了命的修煉。

  第二天一大早,墨成初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洛淳宴和秦一北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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