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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應諾

2024-06-10 10:01:09 作者: 六月六

  後來在漠北的那味藥材也是他幫忙找到的,然後是救了白彥那小子回來的路上,剩下的最後幾味藥材靠著他的幫忙,也很快就找齊了。

  「怎麼不是騙?你的那份早給你了,你還惦記著我剩下的那幾顆,騙我和你打賭又輸給了你一顆。」郁大夫憤憤然,「我那藥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就得了六顆,你就拿走了三顆,算卦的徒弟,果然和他一樣奸詐。」

  「您說我就說我,怎麼又說到我師父身上來了?」見他真的生氣了,木雲忙笑眯眯地安撫他,「郁大夫您就安心住下吧,我跟您發誓,我再也不惦記著您剩下的那幾顆藥了,這總行了吧?」

  

  「不行,我治病一向是看心情,都是別人求著來的。到你這,什麼病都要我治。再在你這住下去,誰知道你又會讓我去給什麼人治病。」郁大夫板著臉硬邦邦道。

  「嘖……」木雲眼睛輕飄飄看向他懷裡沉甸甸的箱子,「郁大夫您這就不對了,您給白大哥治傷的時候不情願,但後來收白夫人銀子的時候可沒有手軟。」

  郁大夫老臉一紅,他怕麻煩,也愛銀子,要不是知道白彥是將軍家的獨子,當時找齊完藥材後,早就隨意開幾服藥打發他們走了,才不會跟著一起到平京城來。

  「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麼?」兩人還在大門口說著話,薛崇從門外進來,看見他們,出聲問道。

  「師兄怎麼來了?郁大夫要走,我正留他呢。」木雲轉頭看見薛崇,笑嘻嘻回答道。

  「郁大夫剛來便要走?」薛崇揚眉看著郁大夫,近日城中事都逐漸安定了下來,宮中禁衛和平京城內外的守衛他都巡視布置妥當,其他事都有朝中別的大臣們操心,他難得清閒了下來,想起郁大夫住在木雲這裡,特意過來請他幫個忙。

  「我留在這裡又沒別的事做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忙,當然要走了。」郁大夫悶悶道。算卦的一個徒弟他都應付不過來,現在又來一個,莫不是來找他的?

  「郁大夫的事如果不忙,不如再留在平京城一段時日,我夫人有了身孕,想請郁大夫幫忙看一看。」薛崇拱拱手,淡聲道。

  果然是來找他的。郁大夫沒好氣道:「見我是個大夫,怎麼大事小事都來找我?有了身孕而已,外面醫館的大夫不放心,宮裡的御醫你們難道也不放心?」

  「女子本就懷孕辛苦,等到生產的時候更是兇險。外面醫館的大夫我自然是不放心的,至於宮裡的御醫……」薛崇頓了頓,「他們哪裡及得上郁大夫的醫術精湛和高超?」

  郁大夫抬眼看薛崇,他平日被人恭維慣了,一向不以為意,但算卦的這個冷冰冰的徒弟看著就不像會恭維人的模樣,現在卻一本正經的來恭維他,他雖然打心眼裡嫌棄算卦的這兩個徒弟,但聽著這恭維的話心情倒是有幾分舒暢。

  木雲最善於看人臉色,見郁大夫的臉色緩和了,也在一旁笑眯眯地附和恭維道:「郁大夫的醫術若論第二那就沒人敢論第一了,連白大哥那樣嚴重的傷都能救過來,何況只是讓沈姑娘安全生產,是吧郁大夫?」

  郁大夫冷哼一聲,「哼,恭維我沒用,我可還沒說要留下來。」

  「那郁大夫要如何才願意留下來?只要郁大夫提出來,我一定辦到。」薛崇定定看著郁大夫,沉聲保證道。

  「既然你這樣說,那……」郁大夫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原地踱步沉思片刻,「帶我去見你們師父。」

  「沒問題,不過要等我夫人生產過後。」薛崇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木雲張了張嘴,瞪眼看他師兄,師父之前可在信里叮囑過好幾次,讓他們不要把他現在的地方告訴給郁大夫,之前因為白彥的事情他去山上找師父,師父又叮囑過他一遍,這些薛崇都知道的。

  「你確定之後真的會帶我去?」郁大夫遲疑看著薛崇,莫怪他不相信,之前他跟木雲那小子說了好幾次要去見他們師父的事情,木雲死活不帶他去,也不告訴他那個算卦的到底在哪座山上。

  「我一向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會帶你去,就不會反悔。」薛崇一臉認真鄭重道。

  「好,我就信你了,你最好真的說話算話,要是敢反悔的話,到時候別怪我翻臉。我回去屋裡把行李放好。」郁大夫得了承諾心滿意足了,抱著懷裡的木箱回去了之前住的房間。

  「你真的要帶郁大夫去見師父?師父可不願意見郁大夫,你要是帶他去了,當心師父揍你。」見人走了,木雲問薛崇道。

  「老頭子揍得動我再說,誰叫他不把不願意見郁大夫的原因說清楚。」薛崇掀掀眼皮,想了想叮囑木雲道:「別把要帶郁大夫去山上的事告訴師父,省得他到時候從山上溜走找不到他了。」

  木雲點點頭,心裡咂咂舌,他師兄這真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就忘了師父。

  白彥自從回來平京城,就整日被他娘關在屋裡養傷,莫說將軍府的大門,就是他那個院子門口,都不讓他出。

  這日飄飄揚揚了好幾日的雪終於停了,院子裡小丫鬟們在掃雪,白彥取了本話本倚在榻上看了會兒,他屋裡的丫鬟秋兒來給他收拾屋子,順便取他換下的衣裳去洗。

  秋兒收拾完床鋪,想著現在天寒地凍,她家公子大病初癒身體弱,擔心他著涼,想起去年新做了一件狐狸毛的大氅,還是嶄新的沒有穿過,便準備去柜子里把大氅找出來。

  打開柜子翻找了會兒,就見柜子裡面有一個包袱,裝著公子回來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換洗衣袍,當時他們都一心只關心著公子身上的傷,這個包袱扔進柜子里就忘了拿出來。

  「公子,這衣裳里怎麼還有塊玉佩,這玉佩都碎了,我拿去扔了吧?」秋兒打開包袱,拿出裡面的袍子抖了抖,從袍子裡掉出來一個香囊。她撿起香囊打開看了看,見只是幾塊碎掉的玉佩,朝白彥說道。

  「別扔,拿過來給我。」白彥抬頭,看見秋兒手裡的香囊,忙放下手裡的話本,對她道。

  秋兒把香囊拿過去給他,見他一臉珍重的看了看香囊里的碎玉佩,然後小心翼翼放進懷裡,忍不住奇怪問道:「公子,這玉佩雖然看得出玉料不錯,雕工也精巧,但畢竟都碎了,公子怎麼還留著它?」

  「你懂什麼,這玉佩可是個寶貝,多虧它救了你們公子我。」白彥屈指彈了彈秋兒的腦門,問道:「夫人和老爺在不在?」

  秋兒揉揉腦門,搖搖頭,「夫人和老爺都不在,蘇夫人請了夫人去賞梅,老爺去了宮裡還沒回來。」

  「正好,我出門一趟,等他們都回來了,你再派人去叫我。」白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公子,你的傷還沒大好,這外面又冷的很,夫人說了不讓你出門的。」秋兒忙阻止他道。

  「我的傷早沒有大礙了,再在屋子裡待下去,我骨頭都要生鏽了。」白彥自顧自去屏風後換了一身衣袍。

  秋兒見他打定主意要出門,只好到柜子里把那件狐狸毛的大氅拿出來,給白彥披上,然後叮囑道:「那公子你別騎馬,坐馬車過去,記得早點回來。」

  「知道了。」白彥點點頭,出門坐上馬車,往東正街上木家的鋪子去。

  木家的鋪子裡,二樓燃著炭盆,暖洋洋的,今日沒什麼客人,沈靖婉正和木蓉坐在一起說著話。

  「你看我做的小衣裳,喜不喜歡?」木蓉把她給沈靖婉肚子裡的孩子做的小衣裳拿出來,笑吟吟問道。

  沈靖婉接過小衣裳細細看,讚嘆道:「真好看,怎麼有兩件?」

  「不知道你懷的是男孩女孩,我就一樣做了一件。之前我兩個姐姐懷孕,我也給她們做過。」木蓉笑著道:「小孩兒長得快,這衣裳頂多穿一兩個月,你還要做好些件呢。」

  沈靖婉把小衣裳疊好交給身後的青竹收起來,眼角含笑看著木蓉,「你還沒成親就這般懂了,等你成了親,定會是個好娘親。」

  「你又打趣我。」木蓉嗔笑的看她一眼,兩人正要聊些別的,就聽見樓下傳來說話聲和上樓的腳步聲。

  「三小姐,白公子來了。我去讓夥計上茶。」卓叔親自領著白彥上樓來,臉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喜盈盈對木蓉說了一聲,又高興地下樓去了。

  「你怎麼來了?白夫人不是讓你在府里養傷?」木蓉白彥來了,忙讓他在旁邊坐下。

  「我早沒大礙,是我娘瞎緊張。」白彥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看見沈靖婉也在,驚詫地挑了挑眉道:「婉兒妹妹怎麼在這裡?你懷孕了,薛崇竟然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之前也是讓我在屋裡不願意讓我出門,這次是舅母染了風寒,世子和我一起去侯府看望,回去學士府經過這裡,世子正好有事要去處理,我就來這裡和木姑娘說說話,等他回來。」沈靖婉笑著解釋道。

  「我就說,他都為了你能好好養胎,陪你一起回了學士府住,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出來。」白彥瞭然道。

  沈靖婉看看白彥又看看木蓉,彎起眼睛笑眯眯道:「白大哥可是來找木姑娘的?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我去樓下坐一會兒,說不定世子快過來了。」

  說完,站起身和青竹一起去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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