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做親
2024-06-10 08:42:42
作者: 流光
自從與徐則昱說了瑾哥兒說話的事兒,陳懿寧從這一日起,除了每日在前花廳問事,便是逗著徐懷瑾說話,底下的丫鬟看見她熱衷於此,也跟著逗徐懷瑾,只盼著他早日說話。
不過陳懿寧倒也不是真想盼著他先說話,而是眼看著周歲也到了,若是過了周歲再不說話,那就不是聰慧不聰慧的問題了,而是愚笨的問題了。
陳懿寧曾聽人說起過,徐懷清就是在七八個月的時候開始逗著說話,九個月的時候就能叫人了,如今徐懷瑾也快要十個月了,所以也該逗著說話了。
不過徐懷瑾好似還是沒有半分說話的意思,整日裡也就是拿著響鈴玩得開心,時不時的還掙扎著想要起身走走,而且有一次是真的差一點就站了起來。
陳懿寧見他如此倒也歡欣,這也說明她將這孩子養的強健。
而徐懷清自從知道她又懷了孕之後,便每日都來她這兒請安探望,有時也抱著徐懷瑾哄一哄,不過他到底年少,教了徐懷瑾幾百遍哥哥,見他還是學不會,便不免有些氣餒。
「母親,為何瑾哥兒還是不會喊哥哥?」徐懷清坐在榻邊的凳子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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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懿寧見了卻是笑笑:「瑾哥兒還小呢,要開口說話,只怕是要費些功夫。」
徐懷清聽了點了點徐懷瑾的鼻子:「你可不能再偷懶了,哥哥交給你的話,你回去好好練練,明日一定要學會。」
看著他小大人似得教訓徐懷瑾,陳懿寧卻是覺得可愛的厲害,前世倒是沒有發現,徐懷清竟然還有這一面。
不過想著這個,陳懿寧卻又道:「再有一個月便是清哥兒的生辰了吧,可想好了怎麼過?」
說起來也是不巧,徐懷清的生辰每年都和過年的日子相撞,當年吳氏就是在臘月二十五生下的他,所以之後年年他的生日都是草草過的,但是這一年陳懿寧卻覺得不能再這樣了,到底也是正經生辰,總是忽視,這孩子也不知會如何想。
聽得陳懿寧說這個,徐懷清卻低下了頭,其實他心裡也是不好受,吳氏是因為生了他去的,雖然不是當日沒了,但是卻也是起因,所以他一向不愛過這些,家裡人也不怎麼提,但是如今陳懿寧提起了,他心中卻也生出一絲溫暖。
「母親,也不必怎麼過,和往常一樣便是,如今家裡也忙,您也不方便,用不著操心這個,也算不上大事。」
陳懿寧卻搖了搖頭:「如何不是大事,你的事在我這兒便是大事,去年就沒有給你好好過,今年如何還能如此。」
徐懷清心裡頓時熨貼了許多,許久,才低聲道:「那母親就看著做吧,我都歡喜的。」
陳懿寧笑著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髮,這個孩子,倒也是真的好說話。
「那好,我就給你擺上幾桌,你喊了相熟的同窗過來聚一聚,若是喜歡聽戲,我回了老太太,也給你找個戲班子熱鬧熱鬧。」
「不必了不必了。」徐則昱急忙擺手:「也不是什麼大生辰,聽戲就不必了。」
陳懿寧見他如此,還是點了點頭:「那也好,如今京城的情況,也的確不大適合。」
皇帝的病還纏纏綿綿,的確是不適合太過熱鬧。
徐懷清這才鬆了口氣,其實他並不怎麼喜歡這些熱鬧場面的,但是陳懿寧一片心意,他卻也不好駁回。
等商議完了這個,徐懷清便回了前院,陳懿寧看著徐懷瑾也累了,便也讓人將他抱下去休息,結果就在這個空檔上,突然有人傳話,蘇家的外家舅母,遞了帖子來,說今天下午要前來拜訪。
陳懿寧先是愣了愣,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蘇家大姑娘的外家舅母是誰。
蘇家那位大姑娘是先頭太太所出,而先頭太太的娘家,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忠義伯府,而她的大舅母,也正是忠義伯夫人。
「送帖子的人是誰?」陳懿寧拿著帖子一邊琢磨一邊問道。
白芷急忙回稟:「是伯夫人身邊的一位嬤嬤。」
「如今可還在?」
「送了帖子便回去了,並未停留。」
陳懿寧微微蹙眉,在這個時候,忠義伯府突然要見她,卻是不知道為了什麼。
不過想歸想,待客還是要待的,她立刻去榮檀院回了老太太,老太太聽了倒也沒什麼,忠義伯府如今深受皇帝信任,雖然並沒有選邊站,但是能親近一下還是要親近一些的。
但是陳懿寧卻並沒有報什麼希望,因為據她這幾日的了解,自從蘇家先頭太太沒了,忠義伯府便與蘇家像是斷了親,這許多年,除了三時兩節給那位蘇姑娘送些東西,別的便盡沒有了,兩家關係幾乎成了仇家。
但是如今這個關頭上,忠義伯府卻突然來徐府拜訪,陳懿寧想著,必然不會這般簡單。
等到用完中午飯,歇了晌午,果然有人來報,忠義伯夫人來了。
陳懿寧換了待客的衣服,親自去二門上迎了迎。
這位忠義伯夫人,陳懿寧卻也是第一次見,容長臉,大眼細眉,看著很有幾分端莊的風範。
兩人客客氣氣進了榮檀院,忠義伯夫人好生問候了一番老太太,又閒聊了幾句,這才與陳懿寧回了青梧院說話。
進了青梧院的正房,這位伯夫人這才卸下了之前端正的笑,微微嘆了口氣道:「我這次來的原因向來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在姐兒出嫁之前,我還是要與太太說明白的。」
陳懿寧微微挑眉,如今婚事早就鐵板釘釘,這位伯夫人卻不知道有甚話可說。
「夫人請說。」陳懿寧客氣的擺了擺手。
伯夫人先是嘆了口氣,這才道:「夫人想來也知,自從我那苦命的小姑去了之後,伯爺因著姑爺的一些行事,與小姑婆家翻了臉,及至後來想要看看姐兒,也下不來臉,蘇家也不放人,兩家僵持了十幾年,及至如今姐兒出嫁,我們伯爺也操了不少心,後來知道是夫人兄長,我們伯爺也是十分滿意的,只是如今,卻不知從哪兒傳來一些不好聽的話,我們伯爺是個急性子,便遣我過來問一問,也請夫人據實以告。」
陳懿寧一聽,心下一驚,難道又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