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廁紙管夠否?
2024-06-10 08:15:59
作者: 此君多多
對上車夫怔愣的目光,銀柳兒表情幽冷。
「抱歉,現在臨時決定,不用你了,有勞你跑了一趟,這是辛苦費。」
說著,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遞給了那個車夫。
車夫見狀,自然曉得如果這趟跑成了,絕對不會只有幾個銅板,再者,還有……
想著,他灼熱的目光掃了眼寧馨兒,然而,眼前忽然閃過一根棒槌,直逼的車夫連連後退。
銀柳兒手握棒槌,冷冷地看著他,語氣生硬:「你可以走了。」
車夫看了看寧馨兒,見其並未言語,又看了看銀柳兒手中的棒槌,最終一咬牙,悻悻地離開了。
車夫離開時,寧宗義也已經從屋內走出了,自是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切,微嘆一聲後,便走向寧馨兒,又道:「我認識一個在鏢局做事的,為人本分,我讓他陪你一起前去不。」
不多時,寧宗義果然將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請來了。
那漢子表情憨厚,體格看上去也魁梧有力,做車夫以及寧馨兒的保鏢,自是完全夠格了,只是……
「寧掌柜的,你家茅房在哪裡,我剛才出來的急,現在有些尿急,對了,你再給我一些廁紙,我平時用的比較多……」
說著,那漢子四下看了看,但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堆黃紙,不由分說地就抓過一小摞向後院走了去。
「哎,那是包藥的,紙……」
不待寧馨兒解釋,漢子卻已經如風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銀柳兒見狀,頓時有些無奈地看向了寧宗義。
寧馨兒卻並未多言,就要把包裹拿到馬車上去,銀柳兒卻已經制止了,道:「今晚天色也不早了,不去了,明日再啟程吧。」
一眼看出了她的顧慮,寧馨兒對其感激的笑了笑,道:「無妨的,有他保護我,放心吧。」
「你們要一起同行多日,只是能保護你,那怎麼行,多少還是會有些不方便的。」
但見寧馨兒似還欲說什麼,銀柳兒只轉頭看向了寧宗義:「我說寧大哥,馨兒的事情交給我,你會不放心嗎?」
聞言,寧宗義便對寧馨兒道:「那就再緩一晚上吧。」
這邊暫緩了寧馨兒,隨後,銀柳兒便乘車去了孟縣郊外。
醫館。
銀柳兒前去時,正余日落。
晚霞將一切映成橙色,饒是秋風在這暖色里好似都沒那般蕭瑟了。
銀柳兒剛進門,就聽到一陣似是舞劍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桂花香,一黑衣男子正在院中似游龍穿梭,手中的利刃更似白蛇吐信,嘶嘶破風。
但見荀風身輕如燕,卻又招式凌厲,已不見之前絲毫的病症之態,隨即,荀風似是察覺到了院中有人,正欲收勢,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正好需要十八瓣花瓣做桂花糕,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這個機會得到?」
聞言,荀風唇角微勾,繼續劍下生風,不多時,片片花瓣落在劍身上,待落入荀風手中時,不多不少,正好十八瓣整。
銀柳兒仔細數過後,看著氣色紅潤,呼吸平穩的荀風,不禁贊了聲:「少俠果真好身手啊!」
聞言,荀風反倒是有些內斂地笑了笑。
「你現在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銀柳兒再次問道。
「已經好多了,多虧了白大夫。」
此時,似聽到了院中的動靜,白殊衍也從屋內走出,手中還抱著一隻白色毛絨絨的小兔子。
看著那小兔子,銀柳兒就想到了家中的團團,不禁上前一步道:「這是哪來的?」
「這是小白的孩子,剛剖出來沒幾日。」
見白殊衍剖腹產的技術愈發的爐火純青,銀柳兒欣慰道:「以後『婦女之友』的稱呼是非你莫屬了?」
「婦女之友?」
但見白殊衍面露疑惑,銀柳兒只笑笑,道:「對了,我來找你,還為一事。」
隨即,她便詳細地問了下藜蘆的事情。
果真和銀柳兒猜測的那般,這正是為了荀風所中之毒,亦是大奎所中之毒才需要的一味藥。
兩人正說著,一旁的荀風聽到這味藥還需要去北方去買,當下便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你們只需要給我一個樣品,我前去跑一趟便是。」
正好白殊衍救了他,他尚不知道怎麼回報呢,眼下倒是給了他機會了。
「這味藥沒那麼輕易買到,需要一位懂醫的與你一起前去才行。」
銀柳兒看向荀風,話裡有話的道:「寧家藥鋪的少掌柜的正好要去,只是一個人去她爹未免有些不放心,你要是能陪同前去的話,兩個人做個伴,自是再好不過了。」
白殊衍沒想那麼多,而且,對於銀柳兒的安排亦是言聽計從慣了,當下便沒多言。
荀風只想著能回報白殊衍,當下更是沒多問,立刻便應下了此事。
見狀,銀柳兒終是安了心,末了,卻又補充了句:「對了,你畢竟是在凌大人身邊做事的,需要對他匯報一下此事嗎?」
想了想,荀風還是如實道:「我能下床之後去見過大人,大人吩咐的事情就是屬下最近就一直待在這裡,聽從你們的吩咐。」
聞言,銀柳兒嘴角微動。
這麼說來,那她還真是來對了。
荀風的身手她是見過的,行事作風她也見過,原本就想著,如果他能陪同著寧馨兒一起走一趟,她自是萬分放心的,眼下既然凌蕭那邊也是確定下來的,更是皆大歡喜了。
時間不早了,銀柳兒便在醫館歇了一晚。
翌日,天還未亮,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響動。
她原本以為,是白殊衍他們起來做事了,卻又驟然聽到了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
「怎麼?昨晚小柳兒是宿在這裡的嗎?那我去找她。」
「哎,等等,陶少爺,我娘還在休息,要不,還是等她自然醒吧。」
「要是早知道她在這裡,我就不那麼早過來了,但是這會子我們已經在院子裡說了會話了,你娘睡覺一向很淺的,說不定,她已經醒了,不信我去叫她試試。」
說著,不待白殊衍再阻止,陶守義已經輕輕推開他,直接客房的方向走了去。
卻並未去敲門,而是走到了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