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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事必躬親帝王心

2024-06-10 08:08:34 作者: 綰音

  洛宓腦袋瞬間成了漿糊,若說之前只有五成的懷疑,那麼秦蕤這句話已經讓她有了十成的肯定。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移情,他或許已經確認了自己就是甄宓。

  洛宓突然間的寂靜無聲令秦蕤心頭直突突,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得意忘形,只得儘可能降低她的戒心。

  「我也是同你開玩笑罷了,莫要當真。」

  「嗯。」

  洛宓淡淡地應了一聲,至於她是否相信他的說辭又是另說,氣氛倒是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你的身份終歸是北秦的妃嬪,待在固國將軍府怕是不太合適。」

  「我不過是名義上的妃嬪罷了,當初你冊封的時候已經說得極為明了。」

  

  秦蕤情真意切的表達並未讓洛宓當下戒心,反而越演越烈,然而她也是一個知曉厲害的主,知曉不能勾起他的防範之心。

  當初她之所以被冊封為洛貴妃,一是因為她這張臉,二則是因為她東洛公主的身份,三則是想要通過她牽制織夢樓。

  秦蕤打得一手好算盤,冊封儀式之後便將她扔在了鶯鶯燕燕當中,甚至說得極為明了,他與她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情愛。

  好似唯恐她纏上他一般。

  「你倒是好記性。」

  秦蕤的唇角慢慢扯動,他倒是不曾想她用自己的言辭來堵自己的嘴,只是不管他心中何種想法也必須入宮。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秦蕤的態度很明確,洛宓在織夢樓眾人離去後必須入宮,而後者也明白這件事情避無可避,盡最大可能爭取權益。

  「我要親眼看著他們離京。」

  洛宓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無比的強硬,她入宮的前提是親眼看著冬時等人離開。

  「你應該明白,我若是存了別的心思,他們就算離開京城,也多的是法子將其控制。」

  秦蕤實在搞不懂洛宓的堅持,聰明人怎麼盡思量一些蠢問題呢?他就算明知冬時他們離去必然有詐,也不會在北秦京城對他們動手吧!

  「求一個心安罷了。」

  洛宓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她也了解冬時的能耐,只要讓她走出這四四方方的城郭,就算後面有天羅地網,她必然能尋到一線生機。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失敗了,只要秦蕤對自己的身份還有忌憚,那麼便絕對不會對他們如何。

  「你既然如此說,那我便帶你去城牆,親自送他們離開。」

  秦蕤清楚她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更改,旁人插手的話只會引來她的反彈。

  她就是世人嘴中的犟種。

  洛宓進宮的那一日正好是臘月末,五六日後便是年節,許是因為這一年戰火不斷的緣故,北秦皇宮倒是沒有太多的喜氣兒,帝王隨手一揮一切從簡。

  洛宓這次居住的宮宇喚作鳳棲宮,大元皇室尚存的時候素來是皇后一脈居住的地方,也正是因為此舉引起了驚天駭浪,一時間眾人對洛宓的態度倒是不曾有過輕慢。

  北秦的後宮本就乾淨,自打甄凝霜外逃之後宮裡面更是沒有了掌事的人,大小事務會送往魏太后處親覽。

  如今洛宓住在鳳棲宮,難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猜測,然而令眾人失望的是後續的事情並未展開,洛宓自打進入鳳棲宮後深居簡出,一點都沒有插手後宮內務的意向。

  魏太后瞅著不遠處默默吃茶的秦蕤,聲音平添了幾分不愉,只是她終究還是耐著性子詢問起前因後果。

  「洛宓是怎麼回事?」

  「母后不是一直想讓兒臣尋一個體己的人嗎?如今兒臣尋到了,可是您似乎並不開心。」

  「若是別人哀家自然高興,可她不行。」

  洛宓進宮後,魏太后便將玉鼎先生找來詢問了她的過往,知曉她性情剛毅又重情義後,更覺得這人不能留在秦蕤身邊。

  枕邊人若是一個狠人,他這一輩子別想消停了。

  自己當初之所以能在鎮北王府站穩腳跟,不就是仗著被鎮北王偏愛的緣故?她可不願意在洛宓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畢竟,洛宓對待的是她的兒子,護犢子是人之本性。

  「為什麼不行?」

  秦蕤眯起了雙眼,他心裏面其實知曉她的顧慮,她以己度人之後豈能給洛宓好臉色?自己就算對洛宓再好,東洛確實被自己所滅,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若是換作之前他必然也不會真心相待,將一個仇人放在自己的枕邊,可這世上的事情往往讓人難以捉摸,甄宓的身份被解鎖後他恨不得每時每刻將她拘在自己身側。

  「阿蕤,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魏太后的臉色極為難看,這是自己最為看重的孩子,當初寧願和別人虛與委蛇也要將他送走,自然是放在骨子裡疼。

  「母后,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她就是我的命。」

  秦蕤太清楚魏太后的手段了,今日自己若是不將事情說得嚴重一些,後腳跟她指不定就會給洛宓穿小鞋。

  魏太后被他氣得臉色煞白,最終深呼吸了一口氣:「聽說阿莧的王妃懷孕了?」

  「嗯。」

  「你準備如何處置?」

  「阿莧是父王唯一的骨血,賢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便是父王血脈的延續,自然要好好看護。」

  不少人都懷疑他會將讓那孩子見不到這世間的太陽,可他其實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就算是為了報答幼時的養育之恩,他也不可能讓父王一脈絕嗣。

  「那麼,不準備將這消息告訴阿莧嗎?」

  「既然是終生監禁,自然要做到與世隔絕。母后若是想要去看他,遠遠看著便好。」

  秦蕤並不是一個泥人,當年雁盪山的襲殺讓他恨不得殺了秦莧,可想到他這些年的遭遇終歸是心軟了,這才將人終生監禁。

  「阿年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娶妻的時候。」

  「阿年素來最聽母后的話,您若是有看上的世家閨秀,大可以和他商量。」

  「你舅父家的幾個女郎便不錯,過些天哀家命人將她們帶進宮,你到時候也給掌一掌眼。」

  「……好。」

  秦莧的王妃是他一手挑選,秦年既然有娶妻的意向,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若是之前,他必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自打秦年幾次三番幫襯他穩住朝局後,他這心裏面自然也有了些許計較。

  年節過後,魏家的人以進宮請安的名義入宮了,而秦蕤則帶著洛宓出席了這次的擇親宴。

  洛宓打心眼抗拒這樣的場合,明里暗裡推了好幾次,可秦蕤這次像是鐵了心似的,一點都沒有將她的訴求放在心上,直接將人帶去了擇親宴。

  魏家眾人瞧著秦蕤牽著洛宓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了魏太后的面前,而魏太后也只是淡淡地掃了洛宓一眼便讓人服侍他們入座。

  只是氛圍瞧上去有些詭譎。

  秦年瞧著這尷尬的氣氛不由得咳嗽了一聲,就不應該讓自己的皇兄來,他對魏家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

  這事情說起來,還有一筆舊帳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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