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滑冰

  話畢，留下屋內兩人，轉身走了。

  陳雪回到破壞的攤位前，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的兩個同伴連忙扶著搖搖欲墜的陳雪。

  陸小婉看到她的表情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雪擦了擦眼淚，向陸小婉道，「對不起，我冤枉你了。」

  傷心人傷心事。

  

  這道歉不真心，陸小婉也不強求，只要圍觀的人聽清楚了就行。

  「今天砸的貨和精神損失——」陸小婉準備說出自己合計的300塊數字。

  「我賠你500塊。」陳雪死氣沉沉的開口，跟一個擺攤的糾纏半天，丟份兒。

  於是也不推辭，「你樂意，我接受。」

  陸小婉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你情我願的事，這就是她應該得的。

  李隊長也頹喪的走了過來。

  陳雪坐在旁邊攤位的小板凳上，朝身邊男的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男人回來，拿出一摞錢，遞給陸小婉。

  陸小婉數了數，舉起手裡的大團結，不客氣道，「謝了。」

  「既然事情了了，大夥都散了啊！」李隊長沉著臉喊完。

  沒了熱鬧，人也就散了。

  陳雪和她的兩個朋友也走了。

  陸小婉走到水果攤，抽出50塊，伸到賣水果的小伙子面前，笑著開口，「同志，謝謝你幫我擋那一下，要不我今天可就毀容了！」

  賣水果的小伙，看著眼前的錢，在褲子上搓著手猶豫半天，紅著臉才開口，「……我叫李默，我能不要錢，問你個問題嗎？」

  旁邊等著的孟鴿，看著這場景，覺得有八卦可看，一時興致勃勃的盯著兩人。

  陸小婉一愣，倒是沒想到，於是道，「可以，只要我知道。」

  李默羞赧的搓了搓手，「之前你賣1元短袖說不賺錢，我就想問問，都不賺錢幹嘛還賣它，這不浪費時間嘛！」

  「切——」

  旁邊的孟鴿先發出聲音，翻了個白眼，這陳默搞得跟看上陸小婉一樣，誰知道竟然問的是這種問題。

  陸小婉聽到也頓了下，不由莞爾。

  於是就把引流這種營銷方式告訴了他，至於什麼時候適合引流什麼時候不適合也簡單講了一下。

  李默雙眼亮亮的聽著她講，坐在水果攤前消化知識。

  陸小婉說完，就被孟鴿拉著去她家了。

  「我爸媽去我姨家裡了，你隨便坐。」孟鴿隨口說完，去廚房拿涼水壺。

  「今天謝啦！」陸小婉坐在沙發上，閒適開口。

  孟鴿倒了兩杯水，遞給陸小婉一杯後，在她對面坐下，眉毛一挑，「……完了？你這謝謝也太輕了吧。今天可是我幫你解圍的。」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陸小婉問。

  「還不是等了兩天沒等到你，就想著過來問你怎麼回事，誰知就正好看到了唄！」

  「補課費用免了。這個謝意怎麼樣？」陸小婉商量著開口。

  孟鴿柳眉一豎，「那不行，錢能解決的東西太簡單了。你先欠著我這份情。回頭我想到了，你再還我。」

  見陸小婉不說話帶著笑意，孟鴿知道她想什麼，解釋道，「我可沒學那個李默，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大小姐有錢任性，陸小婉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只要不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答應你。」

  孟鴿斜睨她一眼，拿起杯子，「我可不是陳雪那種動不動砸東西的人？」

  陸小婉聞言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提醒道，「裁縫店忘了？」

  「咳——」

  孟鴿正喝水，聞言嗆了下，放下水杯，理直氣壯道，「砸裁縫店，是因為店裡答應我會做好衣服，卻把我衣服做壞了，我占理。」

  說完還很傲嬌，拍著胸脯，她繼續道，「放心，超出你能力範圍，還有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讓你做的。」

  「行，我的大靠山！」陸小婉笑著點頭。

  「這周末你歇一天，我請你滑冰。」

  「你那些小姐妹呢？」陸小婉好奇道。

  「掰了，被我逮到背地裡說我壞話。」孟鴿撅著嘴，想到以前一起玩的那些朋友，就覺得她們的嘴臉噁心的很。

  不就是忌妒她哥哥有本事嘛！

  反正她家也不用巴結這小縣城有頭有臉的人。

  「合著我是你的備胎呀！」陸小婉直接道。

  「備胎？」孟鴿疑惑。

  「備胎就是你一段感情中的替補、備選人。你和她們掰了，我這個備選朋友可不就替補上來啦！」陸小婉笑眯眯解釋。

  孟鴿下意識點頭，扁著嘴較真道，「我是真拿你當朋友！」

  陸小婉說她把她當備胎，可不就是說孟鴿不好嘛！

  可她就喜歡陸小婉說話的方式。

  當著面把話大大方方說出來，讓人不反感，還愛聽。

  在滬市待的這段時間，她眼界明顯開闊了。

  昔日小姐妹的做派，她反而討厭起來。

  想到剛才的問題，孟鴿又重複一遍，「周日你去不去？」

  陸小婉彎著唇點頭，「去。」

  這麼久，她還真沒休息過，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

  時間還早，陸小婉給孟鴿補了兩小時課。

  晚上回家收到了趙青山的電報，說下周二回來。

  陸小婉掰著手指數了數，還有7天。

  經過陳雪一事。

  周圍擺攤的人，都知道陸小婉有個靠山小姐妹。

  有一天，陸小婉和陳默聊了一會兒，才知道這小伙子比她還小一歲。

  「姐，你看打辦的人，這幾天都不往我們西街來了。就在花壇東南北街轉悠。」

  陳默說著話，看著東街那裡正在沒收攤販東西的打辦人員。

  剛才來的顧客把攤位的衣服翻亂了，陸小婉正低頭整理衣服。

  她頭也沒抬，回道，「確實。」

  想到打辦人員最近對西街擺攤的這個態度，也滿腹疑問。

  「肯定是因為陸同志的靠山唄。」旁邊賣小孩手工鞋的大嬸開口。

  聞言，陸小婉才抬起頭，下意識就要搖頭，突然想到那天打辦人員在花壇觀察他們卻不過來的怪異行為，包括這段時間。

  她突然覺得有可能真的是因為孟鴿的原因。

  收回思緒，陸小婉不經意把目光轉到東街那邊。

  這一看，就看到了李蘭香和劉栓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