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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重傷昏迷

2024-06-10 07:54:05 作者: 耳苟

  傅倡本想著拒絕,他滿腦子都是早點擊退敵軍,越想越覺得有些亢奮。

  卻在回頭時不經意得看見了顧洹略顯危險的眼神,直接慫了,道:「我馬上就去休息!」說完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本來已經不見了的困意一沾到床就洶湧奔來,他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顧洹輕輕的走出了他的主帳,白圖正站在外面。

  「怎麼樣?」

  「我們確實摸到了地方糧草存儲的地方,但那裡位於敵營深處,周圍更是重兵把守。火燒倒不是沒有可能,但逃出來的時間不夠。」白圖說的要客觀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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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洹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傅倡沒有告訴她這般兇險,但看他的樣子又不可能輕易放棄。

  「依照你的想法呢,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顧洹直接問道。

  「火燒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他只給了這麼一句話。

  顧洹沒再說話,只讓他先回去休息。

  「舅舅,若是你,你會選擇怎麼做?」顧洹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舅舅正坐在裡面喝茶,她將現在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隨後詢問到。

  「想知道若是你父親會如何做嗎?」他沒有直接回答。

  顧洹點點頭。

  「他會帶頭去燒了這些糧食。」他淡淡的開口道:「他總說軍功是把腦袋掛在腰帶上拿到的,他不能躲在後面,用別人的命換那些赫赫戰功。」

  他明明只是敘述了一件事實,顧洹卻已經知道了傅倡的選擇,他一定會去的。

  「可若是主帥出了事情,對於軍隊來說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嗎?」顧洹有些不理解。

  「情況不同,這是扭轉戰局最關鍵的時期,他堅信自己會完成任務,即使最後身亡,敵方也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而且軍中還有我。」他頓了頓,「若是他不幸犧牲,我會接替他的位置。」

  顧洹默然。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兩日,敵方又發起了進攻,傅倡腦子一轉,一個想法就出來了。

  既然敵方能夠試探,我方為何不能照搬照套,也裝個兵敗?

  這樣想著,在出兵迎敵之前,他先與士兵們叮囑了一些事情,這才帶著眾人出去。

  確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我方大敗而歸,但眾人並沒有露出失望或是麻木的表情。

  又是深夜,顧洹看著翻身上馬的傅倡,最後說了句:「萬事小心。」

  他便帶著眾人迅速離開,夜色之中很快就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過身,走回了自己的營帳之中,又是一夜未眠。

  後半夜的後面實在坐不住了,她便走了出去,遠遠得便看見敵方營帳的方向火焰沖天,心裡鬆了一口氣,成功了。

  但心很快便又揪了起來,因為他們還沒有回來。

  次日快要接近午時的時候,傅倡才帶著衣衫襤褸的眾人歸來,他們身上都是破破爛爛的,大多都被鮮血浸潤。

  許是看出了顧洹眼中的的擔憂,傅倡一下馬便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說了句:「去休息。」便走向了自己的營長之中,將後面那些同樣十分疲乏的將士們留在了原地。

  顧洹總覺得他的嘴唇有些過於白了,沒什麼血色,又怕是自己看錯。將自己內心的擔憂埋在了心中,她笑著恭喜了諸位將士,便喚了人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受傷,又開玩笑似的帶了位軍醫回去。

  她進到主帳之中並未看到傅倡的身影,看向了床的那邊,便見傅倡正趴在床邊,一動不動的。

  「快去看看將軍。」她連忙開口道,說著自己帶頭跑了過去,跟白圖一起小心翼翼得將他搬到了床上。

  軍醫連忙給他把脈,臉色越來越差。一句話也沒說便將他的衣服撕了開來,露出了裡面觸目驚心的傷口。

  顧洹不忍得別過了頭。

  「將軍傷勢太重,又失血過多,情況很不樂觀。」軍醫如實得將情況說了出來。

  顧洹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攥到了一起。

  她十分冷靜得開口道:「這件事嚴禁向外傳播,你只需記住,將軍只是受了些皮肉傷。」

  軍醫也是在軍營中待了多少年的存在,知曉這件事的嚴重性,一臉凝重得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你好好照顧將軍,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顧洹仔細得叮囑到。

  隨後帶著白圖離開了這裡,離開之前還不忘讓大夫替他把把脈,確定沒事了才走。

  「舅舅,傅倡重傷,我想讓白圖暫時裝作他的樣子。」顧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白圖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我就幼時參加過軍營中的訓練,對於那些行軍打仗之事只有個紙上談兵的本事。」

  「按照傅倡之前的說法,敵方糧草被毀,受到了重創,想必離退兵的日子不遠了,你只需在這些日子裡穩住士氣。我相信你可以的。」顧洹神色嚴肅,她知道這是下下之策,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舅舅拍了拍白圖的肩膀,道:「這不是還有我在嘛?」

  顧洹沒有多長時間勸他,只一直直勾勾的看著,等待他的回答覆。

  「好。」白圖最終還是答應了。

  「行,我記得你會易容,可有工具?」她問道。

  「帶著了。」

  白圖熟練的將自己換了副樣子,看起來與傅倡別無二致。

  舅舅一直十分好奇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臉上鼓鼓叨叨,最後露出了有些驚嘆的表情。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傅倡的帳篷中。只是他深受重傷,在床上修養,可能委屈你再找些地方休息了。」外面已經黑了,顧洹帶著已經準備好了的白圖沒入了夜色之中。

  顧洹心中憂慮,總覺得心裡不是很踏實,便寫了一封書信,將這邊的情況寫成了密文派人送往京城。

  已是後半夜,顧洹不詳的預感成了事實,因為外面又傳來了戰鼓的聲響。

  她連忙穿衣起身走了出去,便見白圖已經帶人出去迎敵了。

  這場戰持續了許久,從夜色籠罩打到了東方既白,又至日上三竿。

  舅舅跟著白圖一起去了,顧洹無人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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