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閻王在此!
2024-06-10 07:03:20
作者: 笑忘叔
蘇青陽身在半空,眼看就要重重砸落,他忽的一拳,砸向地面,拳罡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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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爆響,蘇青陽藉助反彈之力,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弧線,身形輕盈一轉,穩穩落地。
李斯忍不住驚疑一聲,他此前早已經打探過蘇青陽的底細,得知他身體並不適宜修行。
可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蘇青陽眼神冰冷,他原本還不想展露出自己的實力,畢竟剛剛完成築體,他還沒有完全穩固境界。
更何況,這聖京城裡魚龍混雜,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確實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與危險。
如今聖京城局勢緊張,更是如此。
可是,面前這位欽天監的副監,卻欺人太甚,自己作為地府之主,也該給他些教訓。
想到這裡,蘇青陽眼神透出殺意,口中念出一道上古神訣。
下一刻,李斯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以,竟然進入了一片虛無秘境之中。
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李斯震驚不已:難道蘇青陽竟是某位儒家閒人君子?能夠開闢出一方無法天地?
他知道,儒家實力高深之人,依靠著自身對於「規矩」二字的掌控,能夠與天地產生巨大共鳴,從而竊取天地之力,形成小天地,應對強敵。
但蘇青陽何時成為了儒家君子賢人?這怎麼可能?
他卻不知道,蘇青陽乃是地府之主,此時他的魂魄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被蘇青陽拉進了鬼宮塔之中。
眼看四周一片虛無,李斯難免有些發虛,但依舊強裝鎮定,對著虛空之中大喊:「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
他嘴上這般說著,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道可怕的氣息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李斯連忙回頭去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正當他驚疑不定之時,他的耳邊突然吹過一陣陰冷的寒風。
李斯想要運轉真氣,卻發現這片天地之中,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真氣。
「果然是儒家修士!」李斯心中斷定了蘇青陽的身份,因為在他看來,只有儒家賢人君子所創造的無法之地,才會出現如今這種局面。
下一刻,他胸口遭遇中創,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將他頂到了半空之中。
身在高空,李斯想要利用道法進行躲避,卻也完全沒有可能。
他雖然看不到黑暗之中的神秘生物,但是他能感知到,自己正在被那神秘生物不停地玩弄,就好像把他當做一個球,在空中不停地拋擲,然後接住,如此往復!
李斯只感覺體內翻江倒海,氣血混亂不堪,很快喉嚨一甜,一口精血噴涌而出。
可是,那龐然大物似乎還未盡興,依舊將他不斷拋向高空。
此時的李斯,哪裡還有半點囂張氣焰,整個人完全萎靡不振,根本提不起一絲精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斯只覺得身體一輕,隨後整個人重重地摔落在地。
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只感覺五臟六腑幾乎盡數碎裂,自己已經完全是個廢人。
「到底怎麼回事?那藏在黑暗中的,到底是什麼?」李斯已經徹底絕望了,因為他無法動用道法,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反抗,所以完全淪為了玩物。
而就在他躺在地上,完全沒辦法站起來的時候。
一道轟鳴的聲音,在他耳邊突然炸響!
「閻王爺在此,區區凡人也敢造次!」
那聲音猶如洪鐘,直接將他的雙耳擊潰,兩行鮮血緩緩流出。
李斯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抬起頭往上看去,卻見無盡黑暗的天空之中,一個巨大無比的頭顱赫然出現。
李斯知道,那是史書記載中地府閻王的頭像。
可是,三千年前滅神之戰,神道已經破滅,地府早已與凡界切斷了聯繫,閻王又如何能夠出現在凡間?
可要說那巨大頭顱並非閻王,那是誰呢?
李斯內心震盪,一顆道心幾乎都要堅守不住,隨後他為了自保,直接重重給了自己一巴掌,將自己打暈,就此陷入暈厥。
下一刻,李斯緩緩睜開雙眼,卻驚訝地發現,自己依舊身處地牢之中,周圍哪有什麼龐然大物,哪有什麼閻王頭顱。
不遠處,蘇青陽正冷笑望著他:「副監大人,是否想要再來一次?」
李斯此時呼吸依舊急促,心脈依舊沒有平靜下來,一顆道心更是很不穩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跌境。
「若是這小子真的發現了那東西,以他剛才所展示出來的儒家修為,那他自然能夠輕易取走。可既然他並未動手,是否說明他確實沒能察覺那東西的存在?」
李斯一想到方才那道心搖曳的局面,他就一陣頭皮發麻。
李斯修行多年,已經達到了道家天師境,怎會不明白道心的重要性?
他目光閃爍不定,眼看面前的年輕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他心裡實在沒底,只能下令,將蘇青陽暫時給放了。
等到蘇青陽出了地牢大門,來到外面街道之上,此時已是入夜時分,天色已經大暗,各家各戶都已經開始掌燈。
眼看已經遠離了府衙地牢,蘇青陽原本緊繃的心弦,一下子鬆弛下來,整個人瞬間就癱倒在了路邊矮牆邊上,開始大口喘息。
他方才所動用的,當然不是儒家的「小天地」,而是強行開啟了鬼宮塔的第三層,這讓他神魂受到了巨大的反噬,原本積攢的功德盡數消失。
若非今日正好達成了「築體」境界的話,那他絕對不可能強行開啟鬼宮塔第三層,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那樣做了,自己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到時候可就不是損耗功德那麼簡單了,而是會有性命之憂。
可即便如此,此時的他也已經宛如虛脫一般,連站都站不起來。
足足一個多時辰以後,大街之上已經空無一人,蘇青陽這才扶著牆緩緩起身,拖著他那疲憊不堪的身體,步履蹣跚地向著自家酒樓走去。
這一次,他受傷極重,想來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是絕對無法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