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嫌髒
2024-06-10 06:34:40
作者: 紅豆最撩人
周媚兒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不錯,便漸漸地一口一口全都喝了。
陳子墨姍姍來遲,他身穿寶藍色蛟紋外袍,上用金線繡著雲紋圖案,頭戴嵌珠金冠,劍眉斜飛,俊朗非凡,他推開門坐在了周媚兒身邊,伸手將周媚兒攬入懷中,細敘相思:「媚兒,你的傷可好些了,這幾日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這一次周媚兒主動邀約自己見面,他心情倒是不錯。
不過自從上次被周將軍抓住自己的屬下進了書房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機會進將軍府了。他提出將婚約提前的事情,也被周將軍不咸不淡地擋了回去,他想著就近在眼前的軍機圖,心裡著急,想著這次與周媚兒見面,得想個辦法才是。
周媚兒心底無緣無故升起一股子火氣,燥熱得難以忍受,連陳子墨在說什麼,也無心去聽了,她忍不住伸手拉扯自己的衣領,光潔的臉蛋也是一片酡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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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男人的身上仿佛帶有致命的吸引力,周媚兒嚶嚀一聲,雙手不受控制地貼上陳子墨的胸膛。
溫香軟玉在懷,陳子墨雖然覺得周媚兒與平時不太一樣,不過他也沒有細想。畢竟他身為北涼太子,遇到的投懷送抱的女子本就不少。
但他的警惕心還是有的,他將懷中溫熱的嬌軀推開些許,然而周媚兒又哭著緊緊貼了上來。
空氣中瀰漫著似有若無的甜膩香氣,陳子墨看著周媚兒粉嫩的櫻唇,腦子一根線倏地繃斷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土崩瓦解,他低吼一聲,將周媚兒往地上一推,隻身覆了上去。
另一邊,將軍府中。
周清韻正給周夫人捶著腿,抬眼看見將軍府外牆處飛上來一顆石子,便知道她叫阿七辦的事已經完成了。
她狀若無意地說道:「娘,妹妹不知在房中如何了,她似乎不太願意接受娘的好心,這幾日都聽見她躲在房中哭,我們不如去瞧瞧吧,別叫她哭壞了身子。」
周夫人的確為這事兒發愁,聞言便點頭同意了:「是啊,她還念著那陳子墨,真是叫娘著急。」
走到周媚兒房門外,正打算進去,明珠緊張地跑出來擋在門前,她已經發現二小姐不見了的事了,正害怕被夫人知道,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夫人,小姐……小姐在午睡呢!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周清韻皺了皺眉,冷哼一聲:「這話好沒意思,娘來關心妹妹,你怎地還擋在門前?怕不是妹妹做了什麼傻事,怕被我們知道?」
周夫人聞言,再看看明珠緊張的樣子,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果不其然,推門進去一看,裡面空無一人,本該待在家裡禁足的周媚兒不見了!
……
「讓開,都讓開!」
明月樓下,一陣騷亂。
數以百計的虎賁軍將明月樓圍住,為首的是虎賁軍統領楊越。
不顧食客們的驚惶,楊越冷冷地環視著四周,確定這裡不存在那個闖進皇宮的刺客之後,便帶著一群護衛,走上了樓。
「不,上面都是貴客,你們不能就這麼上去!」店老闆連忙來攔著他們。
「讓開!」楊越奉皇命辦事,即便是達官貴人都得退讓三舍,哪裡會管什麼貴客不貴客!
陳子墨趴伏在周媚兒身上,幾番運動下來,他的理智也漸漸回籠,隱隱聽見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靠近房間,還沒等他想明白,包廂的大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是——是陳太子?」楊越倒吸一口涼氣。
陳子墨的意識這才漸漸回籠,待他看清來人是夜帝身邊的虎賁軍統領楊越,心裡猛地一跳,連忙撿起地上的衣物蔽體,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陳子墨竟在與周大小姐有婚約的情況下在外面胡來,楊越當即也算是明白了,轉身就走,準備捉拿那個刺客歸案之後,就將此事告訴夜帝。
陳子墨想解釋,但是楊越急著去做刺客,根本不聽他的屁話。
「啊——小姐!你……你怎麼!」門口傳來一陣尖叫聲,是周媚兒的侍女明珠發出來的。
周夫人發現周媚兒不在院中,念及周媚兒身上帶著傷,著急萬分,眾人一齊出來尋找,結果就看見這麼一幕!
周媚兒仰躺在地上,無衣物蔽體,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昭示著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周夫人聽見明珠的叫聲一看,險些沒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昏過去。
「媚兒……你……你怎麼能與他在一起,啊?你要氣死娘不可嗎?娘都已經為你挑選了好夫婿,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啊?」
周清韻施施然站在周夫人身後,伸手將周夫人氣到顫抖的身子扶住。
她算著時間,讓阿七蒙著面去皇宮走一圈,惹得楊越親自帶兵被阿七引到明月樓來查探,窺見周媚兒通姦的事實。又特意在周夫人面前提起周媚兒,好叫周夫人發現周媚兒已經不在閨房中了,並且出來尋找。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陳子墨胡亂穿了外袍,窘迫不已,他也沒想到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時間吶吶無言。
周清韻不說話,只低著頭垂淚。
「你們還不快替媚兒披上衣服,都傻著做什麼?」周夫人怒道。
明珠這才手腳並用地走過去,將地上的肚兜褻衣撿起來給周媚兒一件一件地穿上。
周媚兒清醒了一些,便看見周夫人氣到紫紅的臉,心裡一驚,一個巴掌就狠狠地將她的臉打偏了過去。
「你這個孽障!跟我回家去,我再好好跟你料理此事!」
周媚兒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被丫鬟們攙扶著塞進馬車。
周清韻擦了擦眼淚,跟著周夫人準備回程。
陳子墨連忙拉住她,語氣驚惶:「韻兒!你不要誤會我們,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周清韻默默轉過身,嘆了口氣,一副失望透頂了的樣子,「太子,你覺得我想的是什麼樣子?」
「韻兒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嫡女,實在受不了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了。你這樣做,叫韻兒成了整個南陽國的笑柄。」
周清韻嘆了口氣,將陳子墨的手掰開,強調道:「你這隻碰過別的女人的手,麻煩不要再碰我了,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