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太子吃醋
2024-06-10 04:47:56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景冉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但她也做不到鎮定自若。
她匆匆放下東西走了,她自己需要好好冷靜,而當著他的面,她無法冷靜。
景冉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惜事與願違,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樣。
他不愛在家,但軍中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多,他喜歡待在軍中,只因為安蕊在軍中。
而就在此刻,景冉家裡出事了。
七哥貪墨,證據確鑿。
七哥判處死刑,景家人盡數受到牽連被流放。
外嫁女自然不在其中,景冉倖免於難,但她不信七哥會貪墨,四處調查。
本身她就調查的艱難暗中似有人監視她,陸礫還來搗亂,非說她固執,認定了她七哥貪墨。
這男人也是賤的,以往盼著他回家的時候,他不回來。
如今不想搭理他,他反倒是日日在家。
在家就算了,要納妾隨他去,他還偏要阻撓她。
「陸礫!」景冉咬牙切齒,恨不得抽他一頓!
猛地醒了。
甫一醒來,景冉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扭頭看去,居然是太子那張傾倒眾生的盛世美顏。
景冉:「……」
印闊嘴角噙著一抹笑:「醒了?」
她直覺這男人的笑不是什麼好事,眼底的光怎麼那麼寒涼呢……
「嗯,醒……醒了。」景冉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看了眼外頭的天空,不知是清晨還是傍晚。
印闊為她倒了杯水上前,男人的青絲似綢緞,順滑且有光澤,只是髮絲有些微凌亂,人也有些憔悴,像是沒有好好休息。
他動作很是輕柔,先沾了水濕潤了她的唇瓣,再小心翼翼扶起她,拿了枕頭墊在腦袋下。
「不算事發那晚,你已經昏睡一天 了。大夫說你傷勢很重,需好生臥床休養。中途還發燒了,服藥沒用,急的小金上來就咬了我一口。」
他拿勺子一點點給她餵水,說著她昏睡時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小金竟然能進入你體內,它吸了我的血就鑽到你眉心去竟沒留下絲毫痕跡。」
景冉道:「它是我的本命蠱,我與它是一體的。」
印闊嗯了一聲,道:「暗黑甲軍的營地隱秘,不過還是叫我查出來了。今 宮親自帶人襲擊了他們營地,此刻父皇不知該如何震怒,安國公已經被傳進宮了,他身邊的老太監也來尋了我兩次。」
景冉心頭惴惴不安的,這語氣,怎麼聽著有點不對頭啊……
男人卻依舊溫柔,捏起衣袖為她擦嘴角溢出的水漬,繼續道:「不過本宮要守著你,哪有精神進宮,叫本宮這心情進宮去,非打起來不可。」
他含笑看著她;「可你,方才在喚誰的名字?」
「咳咳咳咳咳!」
就知道!就知道這語氣不對頭!
她喚誰名字了?
陸礫?
她喊出來了嗎?
景冉猛地一陣嗆咳, 的身子都蜷縮了起來,身上有癒合趨勢的傷口再次裂開了。
印闊皺眉看著她,半個字沒說,幽深的眼底似藏了抹痛色,這眼神讓景冉覺得自己紅杏出牆了似的。
「那個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印闊沒開口,等著她的解釋。
「我方才,做了個夢,夢裡奇奇怪怪的。」
景冉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印闊眼底的光更加冰冷了:「你夢見了寧遠侯?」
景冉:「……」
「這夢著實有些奇怪,雖是夢見了,但絕非你以為的那種情況。」
景冉好不容易整理好措辭,她道:
「我夢見我七哥貪墨被定了死罪,我們景家也受到牽連。我自然不信我七哥會做出這種事情,便一直暗中調查。」
「可是調查很不順利,陸礫處處給我找麻煩,我那是想抽他,給我急的,應當是這個原因才喊了他名字。我發誓,我對陸礫絕對沒有半點情誼!」
印闊立即想到了景泓被寒王栽贓,貪墨的消息她就是從陸礫口中得知。
她還說過,陸礫對此沒有半點憑證,卻十分確信景泓有罪。
印闊稍微平靜了點,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是嗎?沒有半點情誼?」
「千真萬確,臣女此言若有半個字虛假,天打五雷轟!」
印闊是不會做出著急捂著她嘴巴說「我信你就是,不要說這些胡話」的事情來的。
他似笑非笑看她看一眼:「你是想抽寧遠侯?」
「那是自然!」
「做夢是抽不到人的,我把寧遠侯帶來你跟前,隨便抽。」
景冉:「……」
這……也不至於就真的要抽陸礫一頓吧,夢境再是古怪,夢裡的事情也沒有真的發生在她身上。
咱做人得講道理對不對?
男人嗤笑:「下不了手?」
「咳,不是。是沒有必要。不過太子若想讓寧遠侯過來也使得,我正好有些問題想問問此人。」
印闊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好生休息。」
便走了。
頓時景冉覺得空氣都輕鬆了,這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身上那股子威壓著實讓人喘不過來氣。
待他離開,小盤才進來。
小盤端了熱水進來給景冉擦拭手腳,景冉問:「夏蟬如何?」
「夏蟬姐姐還沒醒,高熱時好時壞。」小盤眼底滿是擔憂。
「父親知道我的事情嗎?」
小盤道:「大人知曉了,但進不來這座別院。」
「你去跟父親傳個話,就說我已經醒了,沒有大礙。但夏蟬的傷勢不能挪動,我要留下照看她,一時間還不能回去。」
小盤應下:「奴婢服侍好小姐便去告知大人。」
小盤服侍景冉喝了藥,吃了點東西便下去了。
沒一會兒歷銳過來了,給景冉探了脈象:「東家恢復的不錯,但也需靜養。安蕊那邊我去說了,她要你親自上門去請。」
「這是她的條件?」
「她的意思是,等你去了再說。我告知了她你的傷勢,她有些幸災樂禍。」
景冉問:「夏蟬如何?」
歷銳難掩眼底的擔憂:「醒過一次,人卻是迷糊的。一時半刻沒有生命危險,長此下去難說。傷口沒在流血,癒合的也很慢。」
景冉又問了姚音他們,姚音夫妻兩加兩個半大孩子都還在太子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