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又是夢

2024-06-10 04:47:54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安國公倒是想一同去看看自家夫人的傷勢,可是他哪裡能放心離開。

  他的視線落在兒子身上,目光銳利又冰寒:「太子殿下問你話,如實回答!」

  太子就是個瘋子,隨性而為,殺人如麻,他就是萬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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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皇子妃太子都下得了手,何況是國公夫人。

  安國公不信衛謙不知太子惡名,自己兒子也不是莽撞之人,否則也不會給他調動黑甲軍的權利。

  可是方才太子以他生母威脅,衛謙因顏面就不顧生母受傷與否。

  那可是他生母,幼時親自照顧他起居,將他視若珍寶的生母!

  這叫安國公很寒心。

  衛謙不懂父親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到底不敢違背一家之主。

  「是景冉,我要殺得是她。」

  印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因呢?」

  衛謙咬牙切齒:「討好我心上人。」

  安國公皺眉。

  印闊噗嗤笑了:「原來如此,本宮還以為你怕她將你齷齪下流的癖好宣揚出去。」

  衛謙眼神驟然陰沉!

  印闊瞧見了他這目光,眸子眯了眯,衛謙陡然一驚,霎時間有股涼意爬上背脊。

  他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用那等陰沉的眼神看太子。

  「姑且先打一頓吧。」印闊淡淡吩咐,他既然來了,怎麼都不能讓衛謙毫髮無損。

  侍衛領命上前,在國公府就將小公爺群毆一頓。

  衛謙功夫不低,但他大病初癒,很快就不是對手。

  安國公臉色陰沉的要滴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他只能忍著,他打不過太子。

  印闊倒是心情蠻好的樣子,跟安國公閒聊道:「安國公可知你兒子的癖好?」

  安國公皺眉看來。

  印闊笑了笑:「好幼女啊,本宮說他癖好下流,不是羞辱人吧?看你這表情,竟是不知?」

  安國公滿臉的詫異,確實不知。

  「我兒素來潔身自好,太子從何處聽來的謠言?」

  印闊沒應話,你說是謠言就謠言吧,更多消息細節他也能透露,否則還得被人追究他的消息從何而來。

  安國公見他如此,著實憋了口氣。

  衛謙直被打得吐了血,印闊才招呼人離去。

  安國公心寒歸心寒,心疼也是真心疼,可他準備上去攙扶衛謙時,卻見他陰騭的眼神,那目光似條毒蛇,看的安國公動作僵住。

  ——

  景冉這頭。

  歷銳為夏蟬處理了傷勢方又來景冉這裡。

  此刻藥已經熬好了,景冉喝了藥,緩了片刻方才拔箭。

  箭一拔,血如泉涌。

  歷銳手腳麻利的給她上藥止血,一刻鐘後這血才不流了。

  景冉唇色慘白,整個人充滿病態,意識倒是清楚的:「夏蟬如何?」

  歷銳遲疑了下:「東家給的藥極好,服下後很快血就止住了。夏蟬這會兒睡了過去,好好養傷就行。」

  景冉淡淡掃了他一眼,沒什麼力氣:「我要過去看看。」

  「你這傷勢可不能去探望,止血藥的效果有限,稍微一動血又得開始流。」

  歷銳迎上景冉的視線,話音越來越低,最後嘆息道:「好吧,我讓人抬你過去。」

  景冉「嗯」了一聲。

  很快鋪上了厚厚褥子的轎攆被抬過來了,幾個女侍衛小心翼翼的將景冉放到轎攆上。

  夏蟬不是睡了過去,她是昏迷了,身中八刀,有三刀見了骨。

  她只是個身體強些的普通人,與景冉巫蠱師的體質不同。

  景冉只要不是致命傷,否則傷勢再重也只是多休養些時日,一年半載的總是能恢復,不至於喪命。

  但夏蟬不一樣,她這樣的傷勢極有可能活不過來。

  「歷銳,你跟我說實話,你可有把握讓夏蟬醒來?」

  歷銳掙扎了片刻,最後無力道:「我沒有把握,但那個安蕊,她定然能治。」

  給夏蟬療傷的時候歷銳就有這想法。

  可是景冉與安蕊的恩怨……

  唉,難受。

  景冉卻沒有遲疑:「去請她。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她若讓你下跪認錯呢?」

  「我沒錯。」這話景冉說的平靜,但她繼續道:「但我可以做。」

  歷銳心頭有點複雜,他知道景冉跟夏蟬關係親厚,但說到底夏蟬也只是個下人而已。

  她在羞辱安蕊時也許多次用身份欺辱,卻又願意為了個下人低頭。

  歷銳心頭合計了下安蕊這人的秉性,又遲疑著問道:「若是……她讓你脫衣奔跑呢?」

  也不是不可能哈,沖陸夫人袁氏的事情就看得出,安蕊是極為記仇的,並且也沒什麼底線的樣子。

  她可以枉顧幼子的生命,按照她對景冉的仇恨程度,要求景冉去做沒有底線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景冉目光一寒:「她非要找死,我便成全她!」

  不是景冉有求於人還擺架子,若是安蕊能做出為救親人裸奔的事,那她就可以。

  別怪她瞧不上安蕊,那女人若這般有情誼,也不會跟她結怨。

  姚音夫妻還有景辰姚寬都在太子這座別院裡,不過景冉沒有精力去見他們了,回了房間再喝了碗藥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她又做夢了。

  夢境斷斷續續,她夢見陸礫回京了,沒有帶安蕊。

  她在樓上看他,他的目光不知在看何處。

  她去你家看望陸夫人,心裡是想見陸礫的,陸夫人將陸礫叫來,他看見她後神色不太自然,很快就告辭,說是軍中有事。

  然後他們成婚了,新房裡他的神情並不歡喜,景冉也將雀躍的心情收了收,還以為他是不熟悉所以不自在,便貼心的給他打了地鋪。

  他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軍中,除非長輩喊他回來,否則景冉是見不到他的。

  景冉不覺得有什麼,直到她去軍中找他。

  她暢通無阻的進了主帥處理公務的書房,卻看見有個女子為他整理軍務。

  他們沒什麼親密的舉動,但從這女子能在這裡為他整理軍務就知道兩人的關係很親近。

  因為他對她說:「你怎麼隨便來軍營?」

  一個不知身份的女子都可以隨便進入他的軍帳,他卻在質問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怎麼隨便來軍營。

  景冉不蠢,她一瞬間捕捉到了丈夫的異常。

  雖然,他很快找補說不希望她累著。

  這瞬間景冉心口絞痛,比煉蠱時滴出精血還痛,比用毒物淬體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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