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好氣!
2024-06-10 04:46:44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明珠嘴角 ,小姐都發話了她能拒絕嗎?
就算真的很不屑與春鶯比較,那也是不能拒絕的。
面上,明珠還端著慍怒,表情冰冷的道:「輸贏該如何算?」
這就是願意答應的意思,姚音當即露了喜色:「彩頭就用我這叮噹鐲,景冉你快說說要如何算輸贏。」
不是她怕得罪明珠一個 ,而是明珠是她請來的人,若明珠被氣走了,那她這場詩會算是出了岔子,回到家就等著被婆婆挑毛病吧。
「本就是賞玩之事,由於在場的人自願舉手投票就好。屆時就辛苦姚姐姐統計票數。」
姚音忙道不辛苦。
景冉給她決絕了一個麻煩,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明珠心頭直翻白眼,小姐這是故意想讓她出醜吧,勾引人的功夫她本就不如春鶯,能贏才怪。
至於在場的女子會給她們投票,明珠是沒有這奢望的,女子本來就看不起她們這些 出生的人,怎麼會給她投票。
景冉接收到了明珠的抗議,她駁回了明珠抗議並且讓明珠好好干。
等景冉回到位置的時候就發現原本坐在她旁邊的李家兄妹換人了。
她旁邊位置是位藍衣公子,容貌生的清雋秀氣,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見到景冉看他,他衝著景冉點頭示意,笑意溫和有禮,讓人倍感舒適那種。
景冉:「……」
太子殿下,您居然還有這本事。
她反覆打量了好幾眼,不僅臉上沒有絲毫破綻,就連身形也纖瘦了兩分,怎麼辦到的?
「景小姐,你總是看我做什麼?」易了容的印闊直接湊過來詢問,很是孟浪。
景冉捏著手中長柄團扇抵著他胸口將人推遠些:「搭話的方式不對,你應該問,景小姐,我們是否認識。重新來一遍。」
印闊:「……」
這反應讓他措手不及並且還有些不高興是怎麼回事?
她跟個陌生男子說話,語氣怎麼能這麼熟絡自然!
好氣!
可是太子殿下面上還得保持微笑,重新來一遍:「景小姐,我們可否認識?」
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他這語氣中的咬牙切齒呢。
景冉心頭憋著笑,面上一派從容:「認識呢,只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印闊眯了眯眸子:「連稱呼都不知,何來認識一說?」
他這個模樣可是第一次用,莫非她瞧見個好看的就說認識不成?
景冉感受到旁邊這位抖過來的唰唰寒意,真是扇子都不用搖了。
她也不敢繼續捉弄人了,道:「莫非今日也喚你公子?」
印闊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慌張,這瞬間他迅速回憶了自己今日的裝扮,確定毫無破綻後立刻否認:「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但很快他就瞧見了景冉衣袖裡頭有個金色的蛇頭探頭探腦。
息血!
印闊算是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了。
樣貌外形都可以改變,息血可改變不了。
索性就不裝了,印闊問道:「你跟李家那小子聊了什麼?」
「就聊了些詩詞書籍什麼的。」這種被媳婦兒查崗的既視感是怎麼肥四。
印闊冷哼一聲,心道詩詞歌賦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閒的慌,就知道浪費時間。
「我問的是你們坐下後,你主動跟他說話,說的什麼?」
太子殿下是個事兒精,實錘。
景冉半點沒有不耐煩,十分好性子的道:「明珠和春鶯兩位姑娘都很受到公子們喜歡,我手中有一批字畫,若是可以借著她們賣出去就好了,故此方才我找李家公子打聽下他更加喜歡哪位姑娘。」
印闊還想說話,忽然感覺有人看著他,目光一掃就看見了對面眼神陰鬱的陸礫。
瞪什麼瞪,眼珠子瞪出來福寶也已經是本宮的了,有本事你來找本宮打一架!
印闊挑釁的瞥了陸礫一眼,端起手邊的泥巴花生就剝了起來,細細碾碎外皮,將白白嫩嫩的花生米放到景冉盤子裡。
「吃些東西,詩會不知要進行到幾時,別餓著了。」
景冉側頭就看見男人盛滿喜悅的眸,可真是喜怒無常啊,發生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很高興的樣子?
景冉神色不變的將花生米倒入瓜果盤子:「我不愛吃花生。」
「那你喜歡吃什麼?」
景冉:「松子。」
其實也沒那麼喜歡,主要是松子不好剝。
太子殿下還真的歡歡喜喜的剝了起來。
景冉眼神詫異,不是因為男人給她剝松子,是隨著男人剝松子的動作,她看見了他手腕上綁著的髮帶。
那是從她頭上搶過去那條,居然還綁著麼……
然後她就想到自己買的那些東西,送給太子的她挑出來了,是塊玉佩。
但就是沒時機送給他。
此刻場上樂器已經奏了起來,春鶯一襲紅衣,熱情似火,張揚暴露。她願意展示自己的身材,胸前豐盈,小腰纖細,長腿雪白修長。
春鶯跳的這支舞柔中帶剛,看的人嘆為觀止。
男子們已經靜心欣賞了,女子們雖然多數酸溜溜的眼帶不屑,可那眼中的驚艷卻不能做假。
自然,女子中也有景冉這般不帶偏見純欣賞的。
可是這麼驚艷的舞姿,對面鎮北將軍卻無心觀賞。
陸礫心不在焉的,目光總是無意識的往景冉和印闊身上瞟。
來了詩會,這已經是第二個跟景冉獻殷勤的男人了。
平日裡他能聽見的都是對景冉的詆毀。
譬如景冉沒福分,是她配不上將軍。
譬如被將軍這般出眾的男子退了婚,景冉怕是躲在家裡都快哭暈了。
譬如,景冉的婚事怕是不好說了,哪個男子會願意要個被人退過婚的女子。
陸礫滿心覺得景冉的處境會很失意,今日他前來就是想為景冉撐腰的,若是詩會上有人奚落她,他定不輕饒。
可是事實上,她沒有被人奚落,反而大把的人往她跟前湊。
方才的李煜還算守禮,此刻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又是剝花生,又是剝松子。
沒看見景冉盯著場上的舞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嗎,就不能識趣的走遠些?
上輩子景冉是陸礫明媒正娶的妻,他就下意識的將這些事情代入這輩子,總覺得景冉是與他拜過堂洞過房的前妻,是與他有過最親密接觸的人。
現實是,如今的景冉與他毫無關係,甚至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每當陸礫想去幫景冉將身邊那隻蚊子趕走,現實又將他死死的鞥了回去。
心情煩躁,口乾舌燥的,陸礫都沒有發現身邊伺候的下人已經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