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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打的是你不知廉恥!

2024-06-10 04:45:17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攔住景冉馬車的人正是提前出府堵人的安蕊,這姑娘臉上依舊不帶表情,纖細的身段站的筆直,有種「我雖出身低微卻要與你平等」的清高勁兒。

  安蕊微微頷首,做出了端莊優雅的姿態:「景小姐,我有些話同你說,可否讓我上馬車?」

  景冉肯定自己與安蕊無話可說,不過她不想浪費時間,還是道:「上來。」

  安蕊上車,還未坐穩,馬車再次疾馳而去,差點晃的她踉蹌摔倒。

  安蕊眼神不悅,一抬頭就望進景冉好整以暇的眸子。

  「安蕊姑娘,有話直說就是。」

  安蕊穩了穩身形,端坐好才道:「景小姐,驍炎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果然是無話可說,就安蕊那表情,顯然是認定了這事。你要是跟她解釋,她只當你在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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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也不配讓景冉解釋。

  「哦?此話怎講?」

  「你同我就不要裝了,我今日也不是來拆穿你的。你心底本就不想嫁給驍炎對吧,但是你們有婚約,這個世界禮教森嚴,你若是悔婚,於你的名聲有損。索性你就搞臭驍炎的名聲,讓陸家自己來退婚,還一個個的對你心存愧疚。」

  安蕊篤定的,仿佛天下她最睿智。

  景冉就納悶了:「所以鎮北將軍進城之日抱著你進城,是我指使的?你不知廉恥的勾搭旁人未婚夫,也是我指使的?」

  「你!」安蕊被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進陸家甚至有大膽的丫鬟婆子指著她鼻子罵她不知廉恥,如今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她的逆鱗。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不禁在心裡冷笑。

  她都不得不佩服景冉的好手段,足不出戶的閨中小姐,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學的倒是精明。

  都還沒有進陸家的門,卻幾乎將陸家所有人的人心都收買了,整個陸家上上下下就少有不向著景冉的。

  「你不必在這裡含沙射影,驍炎進城前三日見過你,若非你給了驍炎那樣的態度,他如何會帶我進城。」

  景冉被氣笑了,陸礫找到她直白的說要退婚,她堂堂戶部尚書家的千金,莫非還死纏爛打?

  「我沒有含沙射影啊,我很直白的說你不知羞恥。」

  安蕊當真被氣到了,表情都扭曲了:「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你在京中聽歌賞曲,撫著古琴花前月下的時候,我在前線陪著驍炎出生入死!」

  「跟他並肩作戰的人是我,他重傷臥床的時候在身邊照顧的人也是我!是我幾次三番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呢?什麼都不付出,等著他賺取軍功回來娶你,你憑什麼?」

  景冉好像聽到了趕馬車的夏蟬指關節捏的咔咔響的聲音。

  安蕊的質問她沒興趣答,眉梢微挑,姿態高傲;「安蕊姑娘此刻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

  「我什麼身份都可以跟你說這些話!」

  然而,話音剛落——

  啪!

  一記耳光將安蕊抽翻在馬車裡!

  景冉慢條斯理的揉著發麻的掌心,等安蕊緩過來後,她直直迎上安蕊陰毒的眸子,淡淡道: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知廉恥。說真的安蕊姑娘,與旁人未婚夫勾搭成奸還半點不感到羞愧的到人家原定未婚妻面前數落叫囂,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話音落下,景冉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上一個巴掌還打的安蕊頭有些暈,這一巴掌直接將安蕊嘴裡打出了血。

  是她不經意咬到的。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自量力。你上來攔車,本小姐出於涵養沒有直接將你攆走,你是憑什麼來指責本小姐呢?」

  「憑你出生低賤?還是憑你不要臉?或是憑你沒教養?」

  安蕊兩邊臉都火辣辣的,景冉身上的威壓盛氣凌人。

  安蕊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真的感到了害怕。

  她一個字不敢說,像是被貴女欺負的小可憐。

  景冉瞧著她這樣也頗有些心煩,冷聲道:「夏蟬,扔下去。」

  「是!」

  夏蟬應的無比響亮,回身推開車門,身子往裡頭探進來,抓住安蕊的腳丟死狗似的直接往外拋!

  就聽見安蕊「啊!」一聲。

  隨後「咚!咚!」。

  夏蟬緊張的探著頭去看:「丟人家房頂上了,沒把人家屋頂砸爛吧?」

  沒聽見景冉說話,夏蟬往車廂里看了眼,發現景冉不知想著什麼。

  夏蟬以為小姐是被那安蕊給氣到了,忙安撫:「小姐,那種不要臉的東西沒資格惹您生氣,您若是心裡不痛快,奴婢得空了偷摸去揍她一頓,一頓不行揍兩頓。你可別往心裡去。」

  景冉這才抬眸:「我在想的不是這個。」

  她回憶了下安蕊說的話,才道:「夏蟬,我在京的日子確實去文鳶舞坊聽歌賞曲,夜色美好時來了興致也月下撫琴。可這些事情,安蕊是怎麼知道的?」

  夏蟬有點沒回過味來:「安蕊查過您?這孫子知道個屁,那文鳶舞坊是我們的產業,不得去考核下姑娘的業務能力嗎,淨瞎說!」

  景冉搖頭:「不對,她才回京,就算一回來就調查我,也最多知道資行商會與我有關。她說的這兩件事私密又日常,就算能查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她靠什麼查?」

  「小姐的意思是……安蕊還有別的身份?」

  有沒有別的身份不知道,景冉的意思是:「我身邊有人監視。」

  而且監視她的時間很長才會知道她私下裡的去處和喜好。

  景冉忽然有點背脊發涼,身邊有人監視她,可她一直不知道!

  這些又是誰告訴安蕊的呢?

  夏蟬也安靜了好久,才道:「如果是這樣,那小姐為鎮北將軍做的事情,安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景冉:「……」

  誰特麼管這玩意兒!

  景冉私下的生意景仁藥房和文鳶舞坊瞞的很嚴實,資行商會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也不算秘密,畢竟是靠商會為前線運送物資。

  夏蟬就想著,安蕊既然知道小姐私下的喜好的話,那其他事情不是也該知道嗎,卻又說小姐只會聽歌賞曲。

  這丫頭還琢磨著風花雪月,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小姐微冷的眼神:「怎……怎麼了?」

  「死丫頭,重點放到正事上去。安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得,重要嗎?你琢磨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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