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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噩耗

2024-06-10 04:43:34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小太監似乎被嚇壞了。

  王上拼盡力氣,大喊一聲:「快啊!」

  小太監這次回過神來了,他迅速起身,朝火場中跑去。

  草原國此夜,王宮被一把大火燒盡,貴族紛紛倒戈,死的死,叛變的叛變,燕國人的鐵蹄踏進了王上的寢殿。

  

  但凡有反抗的民眾,全都被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殺死。所有人都想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在活命面前,對已故王上的忠誠算得上什麼?

  大多數的人都匍匐於新的統治者膝下,臣服新的王。

  倒是遠方草原中的萬花門總部,因著當年擇定的地勢優厚的緣故,此處花香鳥語,風也不似別處那般的寒涼。尤其是呆在院落裡面,再點上薰香,各處皆是暖融融的,與春日無異。

  不過到底是冬日,即便溫暖,也總叫人覺得應該做一些冬天應該做的事情。

  喬糖糖這幾日和赫連都一起騎馬,這日兩人騎完馬回程的時候,頭髮全都凌亂著,滿頭大汗,酣暢淋漓。

  喬糖糖眼看著離萬花門的院落越來越近了,心情越來越雀躍。

  女子的腳步在草地上踩出沙沙的聲音,極為悅耳,說話的聲音也有一種唔噥軟語的意思,聽起來叫人覺得溫柔極了:「終於快到家了!我的屁股被這馬顛得疼死了!」

  赫連都似乎被喬糖糖這句到家了取悅了,唇角不自覺的翹起,他將自己的腳步慢下來,刻意和喬糖糖並肩而行:「糖糖,你的頭髮被風吹亂了。」

  他說著,便抬起自己的手,準備幫喬糖糖把額前被風擾亂的劉海歸回整齊,卻不想喬糖糖那顆圓乎乎的腦袋竟倏地抬起,杏眼直直的望進赫連都的眼睛。

  赫連都突然就愣住了。

  喬糖糖卻沒有發現赫連都的異樣,笑著說:「五十步笑百步,你的頭髮不也一樣亂嗎?」

  赫連都還沒反應過來喬糖糖的意思,便猝不及防的被喬糖糖伸出縴手,努力踮起腳尖,呼嚕了一把頭。若說原本赫連都的頭髮像毛筆,此刻卻活似頭頂上頂了一隻刺蝟。

  喬糖糖被逗笑了,「撲哧」一聲,笑得肚子疼。

  這麼一笑,心情更是舒暢了許多。

  平日裡絕不多管閒事的性子,今日看到落到草地上的白鴿,甚至都有閒情逸緻蹲下來點了點白鴿的腦袋:「看看它吃的肥肥胖胖的,逮回家燉湯喝應該不錯。」

  鴿子很通靈性,聽見喬糖糖這句話,將毛茸茸的腦袋縮進了羽毛間。

  喬糖糖這才發現白鴿的下半身滿是紅色的血跡,方才被肥美的草遮蓋住了,因此此刻離近了才堪堪看見。

  她頓時驚呼:「它受傷了!」

  赫連都隨著喬糖糖的身影,蹲在她身邊,眼神一動:「你看,它腳上綁著一張信紙。」

  這信紙上沾著斑斑血跡,捲成長條狀,緊緊地綁在白鴿的腿上。

  「原來這紅色是顏料,並非血跡。」赫連都將信紙取下,放在鼻下聞了一番。

  喬糖糖也湊過來,隨著信紙緩緩展開,兩人被信紙上的內容驚到,心臟重重的跳著。

  喬糖糖看著紙上的文字,只覺得心驚肉跳,呼吸不出來。

  心裡只剩下幾個字:為何會這樣?

  這信紙上的內容只有一個,便是以親歷者的口吻,敘述了太醫院方如墨與其師弟葉燼在落蒼國皇宮中慘遭毒手,屍骨無存的慘案。

  據說是因為惹怒了那位殘暴的落蒼國皇帝,半夜三更刀起刀落,白刃落下,人就再無呼吸了。

  那情景實在太過慘烈,惹得滿城都在譴責慕容衡沂,為兩位不幸犧牲的英魂悼念。

  甚至發動了上百隻信鴿,各處散發訃告。

  喬糖糖雖然跪坐在地上,卻仍能感覺到自己雙腿發軟,渾身的血液跟不要錢似的往腦子裡回涌,眼前明麗的草原景色不再,只覺得陣陣發黑。

  心中滿是荒唐之感。

  她艱難地回想著慕容衡沂以前在自己面前的笑容,他對自己的柔情。也想起幾天前留在她桌上的那句詩。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

  仿佛是一個笑話一樣。

  喬糖糖面色蒼白,平日裡閃爍著機靈的光芒的雙眼此刻如同烈日灼燒下乾涸出裂紋的土地,全無光彩,滿是頹然。

  赫連都扶她的肩:「糖糖,別太傷心……嗷——」

  話未來得及說完,喬糖糖肩膀突然發力,一個過肩摔將赫連都摔翻在地。

  赫連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喬糖糖。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三哥和四哥死了!你為何如此冷淡?他們是我們的師兄啊!我豈能不傷心?」

  赫連都疼的慘叫連連,卻仍不忘勸慰喬糖糖:「糖糖,我自然是傷心的,可傷心無濟於事啊。」

  喬糖糖將那張寫著慕容衡沂罪行的紙撕得稀碎,雙目滿是恨意:「傷心豈能無用?我要去幫三哥四哥報仇。」

  赫連都心重重的跳了一個拍子:「你要回落蒼國?」

  喬糖糖點頭。

  赫連都的拳頭在重重長袖下握緊:「喬糖糖,這或許是慕容衡沂設下的圈套,一旦你回去,或許就再也逃不出來了。」

  「那又怎樣?眼睜睜看著三哥四哥冤死,也無人替他們伸冤嗎?」

  赫連都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也許三哥四哥沒死……」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兩人忽然聽聞一陣急迫的馬蹄聲,聲聲越來越快,馬蹄鐵硌在草地上,竟發出了如同金屬的脆響。

  寧晟扶著一位少年下馬,少年渾身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呈現出一種被火燒焦的難看顏色,幾乎是面目全非。

  赫連都努力的辨認了半天,最後皺眉:「你是?」

  少年跪下,雙手握住赫連都的手:「王子殿下,草原國背燕國人攻破了,王上和王后都遇害了,王上臨終前,託付我叫你回草原國。」

  赫連都方才安慰喬糖糖的時候還算冷靜,此刻卻絲毫沒了方才冷靜的樣子,一瞬間連聲音都劈開了:「你說什麼?」

  他扶著少年的雙肩,猛然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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