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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來過了

2024-06-10 04:43:21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慕容衡沂下筆,鼻尖舔著飽滿的墨汁,喬糖糖的毛筆細秀明致,女孩子的秀手恰好能將筆握在手中,而執筆之人換成了慕容衡沂,便顯得那毛筆弱小無助,似乎一用力便有可能被折斷。

  他收手,看了一眼紙上留下的遒勁字跡,面上浮現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將筆擱下,挑了一下眉,目光似乎有些熾然。

  次日一大早,喬糖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翻身起來,她有些煩躁地將頭頂細發搓亂,心裡忽然閃過一個這幾天一直被不斷提及的詞彙。

  今日便是花朝節了,在這一天,有梅花,亦有雪,家家戶戶皆外出尋花踏雪,賞一個冬日第一明艷的好風光。

  她摸了摸腦袋,將將醒來,腦子還暈暈乎乎的,勉強憶起昨日是因為蠟燭熄滅了,心裡又煩絮,便早早歇息下了。

  她抬眼看向窗外,便見到一陣空空蕩蕩的白色,在四方方方正正的窗柩上,顯得無比顯眼,窗外的雪色被初生的暖陽的照耀下,顯出幾分刺眼的明色。

  看來昨夜是個大雪夜,一早便吸引了許多丫鬟,在這節日的一天,皆相約穿著大紅色的衣裳,如今不似平時,大雪下無需掃地或是修剪花枝,丫鬟們相當於被放了個假,因此已經開始在外面打起了雪仗,到處皆是紛飛的雪球和紅色衣袂翩飛。

  喬糖糖終於想起來現在缺了什麼了。

  平日裡,喬糖糖可從來沒能夠睡過一個自然醒的好覺,雲央幾乎每天都能發現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拿過來給喬糖糖看,總是攪擾的喬糖糖十分煩躁,今日雲央不在,熱鬧的世界便真正離喬糖糖而去了。

  喬糖糖如今雖然和赫連都表面上還算和平,但她總有些怵他,因此不敢在王子府上造次,更別談惹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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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無趣地向後仰躺而去,逆著身子而去的長髮將她的頭臉和脖頸全然遮住,她原地感受了一會兒頭髮撫過臉龐帶來的癢感,最後百無聊賴的翻身起來,準備起床。

  喬糖糖因為剛醒不久的緣故,眼睛半睜半閉,右手循著平日裡的習慣,朝床邊的小几上摸去,然後不出預料的摸到了布料光滑的衣裙,便將那衣裙拽到懷裡,拽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然後喬糖糖忽然皺了下眉。

  等等……這豈是不出預料啊,這是大大出乎預料!

  她立馬像遭受了雷擊一般,從床上翻身而起,瞪大了圓杏一般的雙眸,將手中的衣物抖開來,細細的端詳了一眼,然後眼神一凝。

  不對勁。

  平日裡,雲央負責照顧喬糖糖的一應起居,因此這衣物也都是雲央準備好,放在小几上的,昨日雲央根本不在,沒理由一手便摸到了衣服啊;更何況,喬糖糖昨夜睡的潦草,她記得很清楚,她並未備好今日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這件衣服,喬糖糖並不認識。

  這是一件冬裝,整體是梅花的紅色,鮮亮的仿佛是將初開的梅花的顏色複製粘貼上去了一般,衣角處和袖口領口皆是白梅花的繡紋,栩栩如生,十分勁秀,不似一般的刺繡那般死板,一眼看去,如同一陣狂風吹過那白梅,那股子勁還沒過去,便提前被定格在了裙子上。

  暗香從衣服的裡層隱隱襲來,風一動,竟真如置身梅林之中一般。

  可要說半點都不認識呢,這件裙子摸在手中的手感,卻無比的熟悉,喬糖糖皺了皺眉,總覺得曾經在哪裡見過這種感覺,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忽然,從那梅紅裙子的布料中滾下了一個小瓷瓶,喬糖糖眼疾手快的接住,皺著眉,端詳了一下那瓶子。

  雖然瓷色和質地皆屬上乘,較一般的瓷器更為細膩,但除此以外,找不出什麼特別的。

  她的手指尖不由自主的碰上了綢塞,在拔蓋而起的前一刻頓住。

  若是瓷瓶內裝著的是有毒的粉末怎麼辦?

  但隨即,喬糖糖搖了搖美麗的脖頸,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一鼓作氣拔開了綢蓋。

  瓷瓶口緩緩鑽出來一陣清香,聞起來不像是毒藥,更像是渡人的仙氣。

  喬糖糖不過聞了一口,便覺得自己神清氣爽起來,好像五臟內服被拉出來洗了一遍,洗去了堆積多年的塵埃,終於變得輕盈起來。

  指腹忽然傳來一陣微癢的觸感,喬糖糖俯下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呆愣住了。

  那瓷瓶上,分明寫了兩個草書寫就的字,筆跡雖然繚亂,但已然讓喬糖糖一眼便看懂了。

  「胎毒解藥?」喬糖糖狐疑地皺了皺眉。

  莫非是七哥研製出了胎毒的解藥,因此將解藥放在衣服里裹著,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急忙從床上下來,沒穿那套梅紅的新裙子,而是從衣櫃中找出了一套綠色長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比甲,感覺暖和了許多,唯有雙手還差點意思,便準備去將炕上取來平日拿著的手爐。

  路過八仙桌的時候,喬糖糖驀地柳眉倒豎,心緒震盪,差點出聲喊了出來。

  是誰動了她的信紙?

  最不道德的是,此人動完了之後,竟然囂張到不屑將那些信紙恢復原樣,而是直接讓它們散落攤開在桌面上,八仙桌上一片白花花的紙頁。

  簡直惡劣,簡直不可理喻!

  喬糖糖口中一遍念叨著「無理!」,一邊氣鼓鼓的湊過去,想要將那些紙頁整理好,卻在最上面一張信紙的空白處發現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字跡。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

  無比熟悉的詞句,原本已經被喬糖糖拋在腦後,埋在心底,不願想起,但此刻卻猛地如潮水一般襲來。

  紙上狷狂的筆畫,和喬糖糖記憶中的字跡重合。

  正是慕容衡沂的筆跡,喬糖糖曾經陪慕容衡沂在書房中渡過了那麼多的日夜,又豈能忘記慕容衡沂的字跡?

  她猛然轉頭,看向屋子另一側,擺在床前小几上的瓷瓶。

  一縷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打在那瓷質純淨的瓷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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