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早起的鳥兒有戲看
2024-06-10 04:37:06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娘娘,那我們……?」碧桃看著鏡子裡的喬糖糖,試探性地開口詢問著。
喬糖糖唇角勾起笑容,眼裡閃過一道暗光,粉唇微啟,漫不經心地說道:「看戲。」
她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碧桃,「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待在宮裡,要是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睡了。」
碧桃恭敬地應了一聲,眼裡划過一分無奈。
喬糖糖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抬手拍了拍她肩膀,笑意盈盈,「姐妹,辛苦你了!」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開。
一出門,輕輕一踮腳,趁著黑夜,熟練地運用輕功,飛向了太子的寢宮外。
喬糖糖落地後,迅速找了個藏身的草叢,那位置剛好可以遮住她,並且能看到屋子裡的場景。
「娘娘,不要著急。」一道冷靜的聲音傳入了喬糖糖耳邊。
喬糖糖眉頭微挑,睜著大大的杏眸看著從另一邊來的主僕二人。
「要是失敗了怎麼辦……要是殿下不待見我了,那可怎麼辦!」雲見菍下意識地抓住了玉兒的衣袖,語氣里滿是著急地說道。
她現在有些後悔聽了玉兒的話。
這件事情要是成功了,那她一生都會大富大貴……但代價太大了。
「娘娘!奴婢已經安排妥當了,不會出任何差錯。」玉兒皺了皺眉,低聲喊了她一聲,語氣甚是強硬。
雲見菍下意識地怔了怔。
她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臉色直接冷了下去,「不過就是個奴婢罷了,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玉兒連忙跪在地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語氣卻滿是歉意,「奴婢知錯了!」
雲見菍冷哼了一聲,拋開她,先行離開了。
躲在草叢裡的喬糖糖圍觀了整個過程,蹙了蹙秀氣的眉頭,眸色暗沉了幾分。
那奴婢言語中的語氣根本不像是一個奴婢說出來的,倒像是從小就被培養成殺手的,在掩飾自己。
喬糖糖眯了眯美眸。
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太子寢宮內。
慕容衡沂剛準備把面具取下來時,便聽到了暗衛那的聲音:「殿下,側妃求見。」
慕容衡沂狹長的鳳眸微眯著,話里毫無波瀾,「說我睡了,讓她擇日再來。」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嬌滴滴的女聲:「殿下~妾身家裡最近送來了一瓶好酒,便想著來給殿下。」
慕容衡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煩躁。
但還是逼迫自己平靜下來,醜陋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讓侍衛拿下去吧,我有空……」慕容衡沂轉過身,音色清冷低沉,絲毫不留情地讓她離開。
雲見菍握緊了拳頭,氣的牙痒痒。
看來,玉兒說的沒錯。
慕容衡沂在她面前就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但是在那該死的喬糖糖面前,他才有了一點情緒。
她比喬糖糖漂亮,知書達理。為什麼她就得不到慕容衡沂的憐愛?
她不甘心!
「殿下……妾身也有好久沒見到你了……」
雲見菍掐著細腰,抬步走到慕容衡沂旁邊,親密地挽著他手臂,撒著嬌。
慕容衡沂周身的氣息頓時冷凝了下去,眉眼間愈發的冰冷。
他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
他很清楚,如果他今晚上不同意的話,雲見菍肯定還要給他找來一大堆麻煩。
還有雲丞相的施壓。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破事。
「端上來吧。」慕容衡沂音色冷淡磁性,開口說道。
雲見菍眼睛一亮,連忙應了下來,招呼著玉兒倒酒。
佇立在窗外的喬糖糖,不禁蹙了蹙秀氣的眉頭。
這就是雲賤人策劃已久的計劃?
到底是誰給她出的這餿主意!這不是擺明了要陷害她嗎?
喬糖糖歪了歪頭,視線放在了玉兒身上。
只見她滿臉笑容,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之色。
喬糖糖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這下她心裡有譜了。
屋子裡。
慕容衡沂摩挲著酒杯,微微垂眸看著裡面的酒。
他不禁抿了抿薄唇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酒大有問題。
「殿下,怎麼不喝呀?」雲見菍故作好奇地問著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半眯著鳳眸,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張了張唇:「這是愛妃家裡的美酒,我身為個外人怎麼能喝呢?」
雲見菍怔了怔。
她倒沒想到慕容衡沂會拿這個有理有據的證據當說辭。
「殿下……妾身只想和你喝一杯酒罷了,沒想到……殿下這麼討厭妾身。」
雲見菍鼻子一酸,不禁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經在泛紅了,委屈地說道。
慕容衡沂只感到青筋一突一突的,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殿下~」雲見菍眼眶裡還有淚光在閃爍,軟聲喊著。
慕容衡沂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答應了也不會掉一斤肉,
慕容衡沂走到了暗衛旁邊,刻意壓低了聲音:「就在旁邊守著,若有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
那暗衛目光看向了喬糖糖藏身的草叢裡,語氣里毫無波瀾地說著:「那草叢裡好像有人。」
「誰?」慕容衡沂擰了擰眉,薄唇微啟,開口問道。
其實,在他問的那一剎那,他心裡就有個答案。
「不會是……」
「好像是太子妃娘娘。」
慕容衡沂挑了挑眉,清冷的眸中也點綴了幾分星光。
他沒想到,喬糖糖居然會來,而且還是躲在小牆角里偷偷聽。
既然她想看,那他就繼續裝莽,幫這部戲演下去。
「殿下,過來吃酒吧。」一道溫柔的女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慕容衡沂眼含笑意地被推了過來,實則眼底深不可測。
「殿下,妾身給你說……」雲見菍邊吃著酒邊開口抱怨著。
慕容衡沂極其有耐心地聽完了雲見菍的述說,最後還不忘說出幾個小建議。
「只要是殿下說的,妾身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雲見菍面容滿是愛意,一字一句地說道。
慕容衡沂聽完後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但還是應了下來。
躲在草叢裡的喬糖糖有些著急地跺了跺腳。
這兩人怎麼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