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方會談
2024-06-10 04:36:46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令檀琴美眸染上了幾分好奇,視線不斷在兩人身上徘徊。
難不成這兩人認識?
那她怎麼沒聽過喬糖糖說過?
「你認識她?」令檀琴伸出已經塗滿蔻丹的手指著喬糖糖,試探地詢問著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眉頭微挑,鳳眸里染上了幾分無奈,笑而不語,撿起了跟前的面具。
他當然認識她,而且這女人還給他留下了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印象。
大鬧東宮的太子妃,全朝就她一個了。
令檀琴見他沒說話,有些不滿,張了張紅唇,沒好氣地說道:「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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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衡沂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隨後他緩緩抬眸,對著蹲在一旁的方如墨說道:「方太醫,能否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淡定。
方如墨直接怔在了那裡,溫潤的眸里滿是不可思議。
這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叫方如墨?!
還沒等方如墨問,令檀琴搶先一步問著,美眸里滿是警惕,「你到底是誰?」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步步逼近他們。
慕容衡沂唇角上翹,目光越過他們,停留在了喬糖糖身上,語氣毫無起伏,「你們確定不先處理傷口嗎?」
方如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打開了醫藥箱,調劑著藥。
「大師兄,你把小師妹扶起來一下吧。」方如墨手端著一個小杯子,杯里有著濃黑的顏色,正了正神色說道。
令檀琴抿了抿紅唇,邊提防著慕容衡沂,邊扶起喬糖糖,開口問道:「這藥喝了,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結合她身體實際情況。」方如墨用著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話音剛落,方如墨便繼續拿出來了醫藥箱一些藥品,在慕容衡沂受傷的地方,輕柔地揉著。
「少吃辛辣食物,多吃清淡。」
方如墨最終還是幫慕容衡沂處理傷口,邊開口囑咐著。
他最後還在綁帶上系了個完美的蝴蝶結,輕聲笑了笑,音色溫潤,「真好看。」
慕容衡沂抽回來了手,仔細打量著那綁帶,看向方如墨的眼裡多了幾分讚賞。
不愧是太醫院當今的大紅人。
「你現在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令檀琴走到慕容衡沂跟前,冷艷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清冷著聲音問道。
慕容衡沂眼裡毫無波瀾,音色冷淡,「我叫玉衡,如你們所見,我是玉衡教的教主。」
令檀琴和方如墨兩人聽到後,面面相覷。
「傳聞玉衡教一心不聞窗外事,怎麼現在還出山了?」令檀琴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朱唇輕啟。
仔細聽,語氣里還染上了幾分諷刺。
慕容衡沂揉了揉太陽穴,嗓音低沉而醇厚,「先把她扶上樓吧。」
話音剛落,便快步走到喬糖糖跟前,熟練地把她扶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頓。
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
「大哥……」方如墨皺了皺眉,偏過頭看著令檀琴。
還沒說完就被令檀琴冷聲打斷了,「我覺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和玉衡教有關係。」
方如墨抿了抿唇,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這玉衡教到底是正還是邪。
悅山樓的一間房間裡。
慕容衡沂慵懶地靠著椅背,彎曲著手指不斷地敲著桌子。
「不好意思,來晚了。」令檀琴一進來便拉著方如墨坐到他身邊。
聽起來語氣里滿是歉意,但實則,令檀琴眼底只有沁骨的寒意。
「嗯。」慕容衡沂掀起眼眸看著他們,音色冷漠,微微應了一聲。
令檀琴抿了抿紅唇,目光停留在他那俊美的面孔上。
氣氛凝重了起來。
方如墨打破了氣氛的僵硬,修長的手磨蹭著茶盞,口吻溫和:「玉衡教教主找我們談話,是因為那群人嗎?」
慕容衡沂狹長的鳳眸微眯著,眼裡染上了幾分狠厲。
他絲毫不知情那群人,為什麼要專門針對玉衡教和悅山樓。
如果說有人要對付他,那也只可能是他的那些廢物皇兄皇弟。
但他的身份從來都沒有被爆光過。
「那群人怎麼說的?」慕容衡沂靠著椅背,換了個放鬆的姿勢,雙腿大開著。
看似很隨意,實則卻死死地壓著別人的氣勢。
令檀琴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朱唇輕啟,「那些人的頭目說悅山樓和玉衡教知道了太多秘密,要全部滅口。」
慕容衡沂挑了挑眉,開口反問道:「哦?」
秘密?
慕容衡沂眸里染上了幾分興趣。
這事情開始變有趣起來了。
他倒也很知道,那些秘密是什麼。
「但玉衡教和悅山樓之前毫無瓜葛。」令檀琴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還可以強調了「毫無瓜葛」。
方如墨聽聞後,下意識看向了慕容衡沂,平常溫和的眼神也染上了幾分殺意。
悅山樓和玉衡教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要說變故,那只有是喬糖糖。
「你和喬糖糖到底什麼關係?」令檀琴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喬糖糖是太子妃,一直在東宮裡,並且安分守己,她和你有接觸嗎?」
慕容衡沂唇角上翹。
當然有接觸。
她可是他的太子妃。
還安分守己呢?
天天把東宮鬧得不安寧。
估計喬糖糖聽到這話,也會感到好笑吧。
「確定是安分嗎?我怎麼聽說她不守規矩,被徐立秋欺負呢。」慕容衡沂音色慵懶,語氣里夾雜了幾分嘲諷。
令檀琴抿了抿唇,眼裡的警惕愈發加重,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在監視她?」
「玉衡教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監視東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們不也是嗎?」
慕容衡沂抬眸,眼底寒冷。
令檀琴挑了挑秀氣的眉頭,唇角含笑。
他現在才對慕容衡沂卸下了一些防備。
他們都是被利益所驅使的人,也都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喬糖糖既然是你的小師妹,為什麼要嫁進東宮,做她不願意的太子妃?」
慕容衡沂故作隨意地問道。
實則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他那清冷的眸里多了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