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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太子,您矜持一點

2024-06-10 04:36:19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慕容衡沂拉著一張又綠又長的臉,陰沉地來到了喬糖糖的院子裡。

  「別射箭了。」

  他氣憤的指著那個玉佩道:

  「這玉佩,你從哪裡弄來——」

  

  「殿下,你來啦!」

  慕容衡沂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喬糖糖打斷了。

  喬糖糖本來射了半天箭,中一半掉一半,整個人萎靡不振,蔫不拉幾,沒想到轉頭就看見了這位大寶貝!

  她全然沒有注意慕容衡沂的表情,順帶著也誤解了他的臉色。

  慕容衡沂的臉色綠油油,看起來就像一顆美味的捲心菜,大寫著「生長健康,可放心食用」幾個大字。

  既然如此,她有什麼理由不食用呢?

  喬糖糖扔下弓箭,黯淡的心緒一掃而光,整個人充滿喜悅地連蹦七級台階,撲向了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就是她行走的雞血啊。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喬糖糖擺出一副思念丈夫的樣子:

  「我好想你啊,我已經整整十二個時辰沒有看見你了。」

  「喬糖糖,你又耍什麼花招?!」

  慕容衡沂一把推開喬糖糖,黑了一張俊臉。

  「別這麼掃興。」

  喬糖糖撲到跟前,一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東拉拉袖子,西扯扯衣襟。

  解藥呀解藥,你在哪裡?喬糖糖不找到藥誓不罷休。

  「太子妃,可不可以請你克制一點,我有事想和你說。」

  慕容衡沂的臉色漸漸由黑轉墨,陰雲大作。

  「我不想克制。」

  喬糖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慕容衡沂的衣服上。

  儲君的衣服就是精緻,一根根帶子各有其用,鑲金墜玉珠的袖口袍角也好像有某種名堂,讓人禁不住摸了又摸。

  「你能不能別摸我?」

  慕容衡沂嘴唇微抿,正醞釀著一場節制。

  這個惡劣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亂摸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不能。」

  喬糖糖摸得起勁,興致勃勃:

  「我可是你正宮妻子,糟糠之妻摸不得,還有誰能摸得?」

  慕容衡沂聞言咬牙,壓低了聲音,從齒縫裡蹦出話來:

  「你要真有那個心,就去寢宮解決,這不是你撒歡的地兒。」

  「我不行,我床死。」

  喬糖糖毫無負擔地堵上慕容衡沂的嘴,她摸了半天,四肢都摸遍了,便向腹部移動。

  「我看你現在蹦躂的挺歡實!」

  慕容衡沂氣得牙都快咬碎了,若不是他現在是個殘廢,不然早能把喬糖糖踹出十米八米遠了。

  可他現在不得不坐在輪椅上,被迫享受喬色鬼的固定節目——十八摸。

  「你再不放手,我就讓人動手了。」

  眼看喬糖糖越摸越放肆,自己的腹部隨之熱乎乎起來,慕容衡沂心道不好,壓低聲音警告道。

  喬糖糖卻絲毫不管,忘我地摸著,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

  「來人!」

  慕容衡沂終於忍不住了:

  「把太子妃從本太子身上拉開!」

  再不拉開,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慕容衡沂一聲令下,四名侍衛上前,兩個拉左腿,兩個拉右腿,分派好任務後一齊用力。

  「一、二、三!」

  喬糖糖紋絲不動。

  為了在被拉開前找到解藥,喬糖糖說什麼也要穩住重心。

  「一、二、三!」

  又一次蓄力,喬糖糖本人沒動,腰帶卻不幸鬆散了。

  侍衛們不敢拉了,若是等下看到了不該看的,他們的職業生涯就該結束了。

  「還不鬆手?」

  慕容衡沂臉上隱隱的山雨欲來。

  「快幫我把腰帶繫上,」喬糖糖動了動身子,仰起小臉:「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沒有人教過你嗎?」

  慕容衡沂的牙一咬再咬,臉色醞釀著山雨欲來。

  「我不是傻子,別人不教我也懂。」

  他將氣青了的臉轉回來,彎腰伸手替喬糖糖系上腰帶。

  偏偏喬糖糖是個不安分的,又一心想摸來摸去,慕容衡沂系腰帶時不肯好好待著,反而趁機抱住了他的腰。

  慕容衡沂感到腰間一緊,一雙熱乎乎的手圍攏過來,緊緊貼著他的皮肉。

  體內的火越燒越旺,慕容衡沂不得已,手向下握住輪椅把手,免得做出不該有的動作。

  喬糖糖抱得緊了,侍衛就更拉不開了。

  慕容衡沂早顧不上沖侍衛使眼色,他被撩撥得渾身難安。

  這個可惡的喬糖糖,簡直沒一刻消停,太折磨人了。

  他與她挨得太近了,喬糖糖卻像只白糰子,讓人看上去非常有食慾。

  慕容衡沂咽了口唾沫,有些情難自禁了。

  他輕輕俯下身,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離喬糖糖的側臉越來越近了。

  喬糖糖對此全無覺察,只一心一意地搜檢著任何可疑之處,摸摸佩劍,摸摸墜玉,恨不得把慕容衡沂直接扒開看。

  至於慕容衡沂本人是什麼反應,喬糖糖壓根沒抬頭。

  她仗著自己身份合理,摸得心安理得。

  但老天就像在和她作對似的,任憑她勤勤懇懇努力許久,就是不給一點收穫。

  她失望地一抬頭,差點挨上慕容衡沂的唇。

  慕容衡沂一驚,連忙閃開,隨即目視前方作平靜狀。

  「唉,糟心。」

  喬糖糖低聲咕噥兩句,兩手空空地站了起來。

  還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也罷,可能今天不是黃道吉日,不適合尋找解藥。

  「好了,我不摸你了。」

  喬糖糖嘆了口氣,拍拍慕容衡沂的肩:

  「我不打擾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在轉身離開的途中,喬糖糖看到腳邊還有一隻掉落的羽箭,隨手拾起來,用力向那隻被懸掛著的玉佩擲去。

  她當然沒有射中。

  慕容衡沂看在眼裡,心焦得快要冒火,可他方才被喬糖糖撩撥的火又一時半會降不下去,只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玉佩被喬糖糖反覆當靶子練射箭。

  他氣得整個人都渾身顫抖起來。

  這個惡劣的女人,改日說不定真的能一把火燒了自己的東宮!

  「誒?你怎麼了?」

  喬糖糖一轉頭,感覺抖得像上了發條的慕容衡沂,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她並不是缺乏同理心,而是作為一個懂醫術的人,很清楚慕容衡沂沒病,不然她剛剛早摸出來了。

  「不是吧不是吧,」她一臉壞笑:「我摸你兩下,就激動成這樣?太子殿下,您可矜持一點吧。」

  「我瞧瞧,」她折身回來,在慕容衡沂的輪椅前停住了,語意嘲諷:

  「你該不會是……哮喘發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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