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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用本太子的玉佩練射箭?

2024-06-10 04:36:17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薄暮,宮路上。

  「殿下!太子殿下!」

  

  一名黑衣暗衛突然出現在了路上,他是來報信的。

  「出什麼事了?」

  慕容衡沂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又出亂子了。

  「您丟失的玉佩,在下已經翻遍了整個悅山樓,怎麼找都找不到。」

  暗衛一臉苦瓜相,表情焦灼,額上冒著汗珠。

  「好端端的,怎麼會消失了?」

  慕容衡沂聞言嘆了口氣,吩咐道:

  「去,給我繼續找。擴大搜索範圍,不排除被人拿走的可能。」

  慕容衡沂瞥一眼發愁的暗衛,攥緊了雙拳:

  「還不快去!那玉佩若是落在歹人手裡,免不了一場大亂子!」

  暗衛聞言退下。

  喬糖糖跑了,他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玉佩又丟了,他心情更不好了。

  「行了,剛剛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

  慕容衡沂咳了一聲,示意侍衛跟上,繼續推輪椅:「回東宮吧。」

  儘管晚風很涼,吹拂人體又降噪解憂的效果,慕容衡沂還是煩躁不已。

  回府時日色已晚,金烏西墜,群山的輪廓隱映在城外,黑漆漆的,更顯煩悶。

  進了東宮正門,慕容衡沂也沒興趣搭理獻殷勤的奴才們,換了衣服就要回房。

  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好巧不巧,在僅容一人通行的林間小徑上,他又遇到了側妃雲見菍。

  「嗚嗚嗚……」

  雲見菍遙遙望見慕容衡沂來了,一低頭就開始抹眼淚,哭聲壓得低低的,自以為有種斷腸的美感。

  遺憾她哭得太小聲,慕容衡沂又正煩躁著,聞聲心中火氣越發躁動了起來:

  「前面什麼人在練口技?把她拉走,學什麼不好學蚊子叫!」

  這一聽就是害蟲的聲音。

  「啊,殿下——」

  暗衛兩頭得罪不起,只好小心翼翼地解釋:

  「殿下,您三思啊,那是側妃娘娘啊。」

  這時雲見菍已經哭著上前了:

  「太子殿下,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慕容衡沂一見她就頭疼,一聽她說這話,頭更疼:

  「你不是和母后關係非常好嗎?」

  慕容衡沂眼睜睜看著她哭,心裡只覺得煩躁:

  「去找母后給你評評理吧,我很累了,不想處理這些家務事。」

  這雲見菍放著萬能的皇后不用,偏偏找他說理,真是豈有此理。

  「現在天色晚了,皇后娘娘都歇下了,而且這是東宮的家務事,不該勞煩母后的。」

  「行了,別哭了。」

  慕容衡沂見到女人哭哭啼啼心裡就煩躁,他隱忍的按了按太陽穴:

  「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邊說邊示意侍衛往前推輪椅,去找一個風景開闊的地方,以便紓解不良情緒。

  「太子妃她欺負妾身!」

  雲見菍跟在慕容衡沂身後,話一說完直接哭大發了。

  「哦,嗯。」

  與雲見菍預期不符的是,慕容衡沂的聲音很平淡,平淡中還隱隱夾雜著一層怒火。

  那個惡劣的女人,明明連自己也一起算計。

  她喬糖糖欺負側妃?那簡直太正常了。

  而雲見菍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怨毒。

  難道喬糖糖真把太子殿下的心勾了去?

  雲見菍只感到一陣惡寒,連忙提高聲調,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

  「太子妃在母后那裡惹了不痛快,回來就找妾身發泄,妾身好意勸她趕快抄完經書,她倒好,和護衛們打起來了!」

  「您說說,這像是太子妃幹的事情嗎?哪怕是平民人家的女兒,都沒有這樣粗魯蠻橫的吧?」

  「好了,我知道了。」

  側妃一臉義憤填膺,慕容衡沂一臉不耐煩。

  「太子殿下,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雲見菍抬起盈著淚光的臉,上前一步扯住了慕容衡沂的衣袖:

  「妾身好委屈,妾身好想您,嗚嗚……」

  「你有委屈就繼續說,不要動手動腳。」

  慕容衡沂連忙將手抽開,好似忽然有了潔癖,生怕側妃哭著哭著,眼淚鼻涕就糊上他的袖子了。

  雲見菍哭得起勁,倒沒發覺,自顧自又往下說: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還要和妾身同床,妾身日日夜夜,一直都在思念您。」

  「妾身知道您公事繁忙,也您也不能忘了妾身呀,妾身再不濟,也是皇后娘娘選中的,妾身要為您開枝散葉啊。」

  慕容衡沂聽到「開枝散葉」就頭疼,驀地想起婚禮當晚,喬糖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畫面來。

  他氣的牙痒痒,一字一頓的蹦出字來:

  「此,事,不,急。」

  「殿下您都不管妾身,妾身找誰說理去呀。」

  側妃的眼淚嘩嘩地流,越發哭得梨花帶雨了。

  「好,本太子知道了,你去找母后說理吧,母后一定有辦法。」

  慕容衡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女人仗著和母后的關係,一有機會就來纏他。

  他是真的不想管後宮起火的這種家務事。

  兩人一路糾纏著,來到了院內。

  這院子的廊下不僅掛著一排燈,還站著一排人。

  不用說,這些都是側妃的人,從管家到小廝婢女,應有盡有。

  他們一見慕容衡沂來,便紛紛添油加醋的開了腔:

  「殿下,太子妃娘娘打傷了三十六個人,其中一等護衛二十人,二等護衛十六人。」

  「殿下,太子妃娘娘在打架過程中,踢翻了珍貴的冰瓷花瓶十隻,打碎了碧玉屏風兩架,砍傷了千年古樹一株,造成了較為嚴重的損失。」

  「殿下,太子妃娘娘早上還去廚房搶劫了,共有鴨肉包一碟,桂花酥一盒,燒筍乾一盤……」

  「嗯,本太子知道了,還有嗎?」

  慕容衡沂毫無興趣的點了點頭,就算這喬糖糖一把火燒了他的東宮,他都覺得太正常了:

  「損失了什麼,登記一下再補就行了,行了,你們可以退下了。」

  「可是太子妃——」

  「做好你們的分內事。」

  慕容衡沂目光如冰,此刻真的動了氣:

  「是本太子脾氣太好了嗎?我可不喜歡以下犯上、給人添亂的奴才。」

  「太子殿下,妾身還有事要稟報。」

  雲見菍急急撲到輪椅跟前,她還沒把喬糖糖的狀告完呢。

  「不,你沒事了。」

  慕容衡沂黑著臉揮揮手,叫讓人把她架走。

  他一路面無表情的回去了。

  在路過喬糖糖的院子時,慕容衡沂卻隔牆聽到了射箭的聲音。

  「那邊什麼動靜?」

  「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娘娘在練箭法。」

  「這麼晚了,還在練武?」慕容衡沂奇怪道。

  「是,太子妃娘娘對武藝一定頗有鑽研。」

  暗衛摸不清慕容衡沂的口氣是褒義還是貶義,只好如實回道。

  慕容衡沂「哼」了一聲,喬糖糖鑽研武藝,一定是為了日後打架用的。

  「進去看看。」他吩咐道。

  好傢夥,一進院裡,慕容衡沂第一眼看到眯眼瞄準的喬糖糖,第二眼就看到了那塊風中搖曳的玉佩,臉一下子綠了。

  這不是他的玉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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