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只對你的衣服感興趣
2024-06-10 04:36:10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喬糖糖轉出假山,繞過迴廊,終於來到了太子寢宮。
隨後伸手,抬腿,一個翻身便進到了裡面。
令檀琴不愧是她同門師兄,見她翻窗進來,也開始了嫌棄。
「瞧瞧你,就不能走正門過來嗎?」
「還是趕不上的,東宮的美女還是沒有悅山樓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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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琴一邊換衣服,一邊繼續嫌棄。
「我竟然和一隻雞拜堂了!」
他堂堂青樓樓主,竟淪落到這等地步。
「這可是太子渴求很久的挺立雄雞,很神聖的。」
喬糖糖善意地補充道。
「呵,說的怪好聽的。」
令檀琴甩甩頭髮,飛快的換上一身便裝:
「我走了。」
「這裡是東宮,不比絕雲峰,你要萬事小心,保重自己。」
「行了行了知道了,再見再見。」
喬糖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太子一不喜歡她,二還是個殘廢。
她連圓房的煩惱都沒有。
「太子妃娘娘,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眼看著侍女就要吹燈了,太子還是沒有出現的意思。
「都退下吧,今晚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是,殿下。」
喬糖糖小手一揮,把侍女們都趕走了。
既然這太子都找了只雞過來拜堂,難不成還本人過來圓房?
這鐵定說不過去。
喬糖糖也懶得脫嫁衣了,直挺挺就往婚床上一倒,喜紅的被子扯上來,蒙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明天的事,就留著明天再想。
過了一會,一片黑暗中,有人影緩緩踱出。
作為一個常年習武的人,喬糖糖很快便察覺出了不對。
按理說屋裡應該沒人才對,可她感覺到了莫名的氣流涌動。
接著便是腳步聲。
隨後是極輕的呼吸聲。
喬糖糖一邊聽著,一邊想這人掩飾得不錯,看來是會武功的料。
剎那間,喬糖糖心頭疑雲大起,莫非那個溫泉里的神經病小銀針來了?
他能出現在東宮花園裡,想必是有些門路的。
喬糖糖警惕的握住了一支針管,握在了手中。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他不行了。
那人來到床邊,試探著掀起了被子。
「三、二、一!」
喬糖糖默數著,手臂一抬,剛要向下扎,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是本太子。」
來人聲音低沉,與那天隔轎簾說話的太子一模一樣。
喬糖糖則是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著自己沒紮下去。
不然自己的胎毒解藥線索先沒找到,反而把人家弄不行了,未免太不厚道。
「太子殿下,你不是病了嗎?」
喬糖糖挑了挑眉,冷哼一聲問道。
早上太子毅然做雞的情景,可還在她腦袋裡迴蕩著。
「病,已經好了。」
慕容衡沂看上去毫無病容,扯謊也扯得面不改色。
「那您也該回去養生吧?」
「不了,我有正事要做。」
慕容衡沂挑起眉梢,勾起唇角在喬糖糖面前呼氣:
「我們是夫妻,自然要圓房。」
喬糖糖死死盯著慕容衡沂滿臉的瘡疤,一陣無語凝噎。
她緩緩訕笑兩聲:
「殿下……您未免有些太急功近利了吧?」
圓房這種事情,殘廢就殘廢吧,臉……
總得看的過去吧。
她喬糖糖生平最喜歡美人,對待慕容衡沂這種類型的,她還真的沒有辦法下口。
「怎麼,太子妃嫁進東宮的時候,可不該想到圓房麼?怎麼現在退縮了?」
慕容衡沂面不改色道,看上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這奇怪的女人,最好還是趕緊悔婚吧。
高超的武功,時不時拿出的奇怪針劑,招招致命的危險。
雖然不清楚這喬糖糖想要什麼,但是太子府里,可不能留這種危險的女人。
慕容衡沂勾起了唇角:
「太子妃可有著給皇家開枝散葉的職責,喬小姐若是不願意,生米煮成熟飯之前都是可以回去的。」
「哦,是麼?」
喬糖糖總算是聽出了慕容衡沂的意思,合著不就是變著法兒的趕自己走嗎?
她心裡冷哼兩聲,胎毒的解藥還沒找見,怎麼可能就這麼灰溜溜離開?
不過可聽二師兄說了,解藥就藏在太子身上。
這圓房的二人世界,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太子,這可不就送上門來了麼?
喬糖糖衝著慕容衡沂緩緩一笑,眼睛卻露出了掘寶的目光。
慕容衡沂卻猛地愣住了。
剛剛這面前的喬糖糖不還是萬般嫌惡的看著自己的臉麼?
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殿下,您還在等什麼呢?」
喬糖糖捏著嗓子道,聲如蜜糖,眸若水波。
說著就伸出蔥白玉指,把慕容衡沂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常年練武使他肌肉結實,摸起來寸寸得勁,骨骼分明卻不硌人,得當的保養更讓他肌膚光滑,白皙可親。
只可惜了太子的兩條腿,不能走路。
喬糖糖咽了下口水,眼梢含笑,伸出了魔爪一點一點的走嚮慕容衡沂。
「你,想幹什麼?」
面前女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慕容衡沂盡收眼底。
他心情頓時複雜極了,這喬糖糖的心思,雖說都掛在臉上。
但是,言行舉止卻讓人一點都猜不透。
「太子妃,你似乎很喜歡本太子。」
慕容衡沂咬著牙,輕輕咳了一聲。
「人不好色,好什麼?」
喬糖糖又抽掉了慕容衡沂的一根衣帶:
「沒事,我不圖你的臉。」
「你……給本太子住手!」
慕容衡沂氣的兩腮泛紅,他是見過很多女人。
天真的,嫵媚的,安靜的。
但這喬糖糖卻是個特例,還是在奇葩分類里的特例!
「你明明嫌棄本太子長得醜,卻又要脫本太子的衣服——」
「你到底想幹什麼?」
慕容衡沂厲聲喝到。
可喬糖糖卻絲毫不買帳:
「怎麼,你是什麼黃花大姑娘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慕容衡沂氣的七竅生煙,索性坐在床上任由她動作。
喬糖糖身上,有著狡黠的天真,與少女外表不符的鎮靜,以及一雙清澈得極具穿透力的眼眸。
她像一個若即若離的謎。
可是這個謎團,是帶刺的。
若是想接近,就會被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針劑刺入身體,自此,萬劫不復。
慕容衡沂抬起修長的手,指尖移動著,撫上了喬糖糖的腦袋。
下一秒,他的手卻被喬糖糖沒好氣的拍開:
「走開,沒見我正忙著脫你衣服呢,別搗亂!」
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被喬糖糖的動作所打破:
「太子殿下您是美人,花容月貌,天上有,地下無,誰見了不傾心,配合點,讓我把你衣服脫完。」
喬糖糖一邊說著毫無感情的溢美之詞,蔥白小手卻伸向太子剛換下來的衣服,摸摸袖子,摸摸腰,連藏在衣里的暗袋都不放過。
「太子妃可真專注,脫衣服就真的是在脫衣服。」
慕容衡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終於發現了。
喬糖糖脫他的衣服,是真的對他的衣服感興趣。
對他的肉體,那是真的看一眼都嫌多。
「太子妃,你脫衣服的動作有點慢啊。」
慕容衡沂暗地裡氣的七竅生煙,面上卻笑意更濃:
「莫不是害羞了?」
「那倒沒有。」
喬糖糖迅速地否認,埋首在慕容衡沂的衣服里翻找著。
天曉得胎毒的解藥究竟在哪裡。
這會功夫,她已經把這慕容衡沂的衣服摸遍了,半天也沒翻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但慕容衡沂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再留戀衣服,免得再被他看出什麼來。
下一秒肩頭一緊,慕容衡沂壞心思的將喬糖糖攬入懷中:
「太子妃,那衣服有什麼好看的。活生生的人可就在你面前,是不喜歡本太子嗎?」
慕容衡沂邊說邊觀察著喬糖糖的神色。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膈應喬糖糖。
喬糖糖卻眼睛猛地一亮!
衣服裡面沒有任何線索,那就搜身吧!指不定這色鬼身上藏著線索呢。
於是喬糖糖伸開雙臂,回抱住太子,手指一寸寸從肩頭向下滑行起來。
慕容衡沂身體瞬間呆的跟塊木板一眼,動都不敢動。
「太子妃……你未免,太主動了些。」
他咬著牙,提醒著面前的喬糖糖收斂些。
「啊?什麼?你不是讓我主動些嗎?」
喬糖糖卻絲毫不理會慕容衡沂說的話,只是伸長了爪子繼續往下摸了起來。
慕容衡沂深深吸了口氣,隨後心一橫,直接向著一旁倒去。
床前有隻檀木腳踏,被他冷不防撞上,瞬間便連帶喬糖糖一起側翻。
「啊啊!」
喬糖糖一聲驚呼,抱著慕容衡沂栽到了地上。
慕容衡沂面上拂過一絲輕笑,這女人,中招了吧?
「嘶——」
可下一秒,又是一聲痛叫。
喬糖糖惡狠狠的一個抬頭,額頭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慕容衡沂的下巴,他連帶著門牙都隱隱作痛起來。
可這一次的痛呼聲,是從慕容衡沂的口中傳出來的。
「你幹嘛擋我起來?!你沒有腿嗎?」
喬糖糖捂著發痛的額頭,悲憤交加道。
「是啊,本太子是個殘廢。」
慕容衡沂得逞的一笑,手指撫上了喬糖糖的額頭,緩緩揉著。
而喬糖糖也不老實,眼裡划過一絲狡黠。
她趁機又向太子的細腰抹去,像是抱上去感受依靠一樣。
不過令人遺憾,即使她連肚臍都沒放過,也沒摸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喬糖糖眨了眨雙眼,好像還有一處,她沒有搜。
「殿下,你的頭髮真好看,像潑墨一樣順滑。」
即使處在光線不明的環境,喬糖糖的誇讚也信手拈來。
喬糖糖伸手,摸向太子柔順的頭髮。
髮絲柔軟纖細,在月光下隱隱發亮,可是,不管她怎麼找。
太子的頭髮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
經過一番失敗的折騰,喬糖糖無奈嘆了口氣。
她目光低垂,眼中滿是失落。
卻在瞥嚮慕容衡沂容貌的時候,瞬間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剛剛撞殿下鼻子上了,現在這兒有道口脂的痕。」
那道痕跡正好印在他唇邊的皮膚上,上下兩瓣,像一個莫名贈送的吻。
慕容衡沂低眉輕笑,鬆開了覆在喬糖糖身上的手。
喬糖糖勾起唇角,將手覆在了自己的吻痕上。
她擦了擦,卻擦不掉。
而且,入手的觸感,卻比她想像中的堅硬了太多。
像是某種覆在臉上的殼。
慕容衡沂卻凝視著喬糖糖的眼睛,對視時的目光,帶了些欲望。
喬糖糖暗道不妙,準備跑路。
但慕容衡沂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畔呢喃:
「太子妃的口脂好香,本太子是個貪心的人,很多地方也想有。」
喬糖糖這下反應過來,她是玩過火了,解藥沒找到,還有被騙上床的風險。
「嗯?太子妃,這麼不專心麼?」
慕容衡沂有些不滿,握住糖糖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喬糖糖咬著牙,見慕容衡沂快要吻上來,指尖猛地一發力,點中了太子睡穴。
這穴位起效很快,慕容衡沂剛剛還興致高漲。
沒過幾秒就已無力地滑在地上,軟綿綿地倒入了夢鄉。
喬糖糖咬著牙認真觀察了一會,見慕容衡沂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才鬆了口氣。
她方才的力度恰到好處,想必太子殿下他老人家第二天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千萬不要找自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