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勤儉持家

2024-06-10 04:34:03 作者: 正月清清

  江氏這才看清楚今日府中的裝扮。

  如今府中的一切庶務都交給陸菀菀打理。

  江蓮兒跟蕭子路這婚宴,她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起的也比平時晚。

  根本不知道府中已經被陸菀菀讓人裝扮成這樣了。

  這全是白麻布,白燈籠,哪兒有一點喜慶的樣子!

  活脫脫的就是辦喪事的樣子!

  江氏氣的嘴唇發抖,張氏還不知道死活補刀,「二弟妹,這真不怪我和三弟妹將子熠當成鬼。」

  

  「外邊都在傳子熠忽然身子虛脫而死……」

  「什麼!」

  蕭子熠原本疼的半條命都沒有了,聽得這話又驚坐起。

  嚇了張氏和沈氏一跳。

  沈氏心有餘悸,心中腹誹,這鬼樣子,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嘴上卻是道:「二嫂,不是我說你,誰家成親選這個一個大不吉利的七殺日子啊!」

  「怪不得別人都說你們二房死人了!」

  江氏:「……」

  江氏又氣又丟臉,板著臉喊道:「去將陸菀菀叫過來。」

  這陸菀菀雖說是一個商戶之女,可也不至於紅白喜事都分不清楚吧。

  把一個喜宴搞成這樣,是存心讓別人看笑話嗎?

  難怪被張氏和沈氏認為是有人死了,辦喪事!

  很快陸菀菀就被江嬤嬤帶過來了。

  看著蕭子熠被打成那樣,心中笑的快瘋了。

  「子熠,是誰這麼識趣,竟是把你打成這樣?」

  「快告訴我,我定是要好好感謝他!」

  蕭子熠:「……」

  蕭子熠嘴疼的說不出話,江氏聽著這話氣的不行,呵斥道:「菀菀,子熠是你夫君。」

  「你的夫君被人打成這樣,你不維護你的夫君,你還謝謝別人做什麼?」

  真不知道陸菀菀的腦子到底是抽了什麼瘋!

  陸菀菀一臉委屈,一張白皙又明艷的臉上儘是哀傷,「婆母,你是不知道,子熠近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還整天精神不濟。我這個做妻子的看著著急啊!」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哪能跟子熠一樣,這樣成天睡到日上三竿啊!」

  蕭子熠:「……」

  江氏:「……」

  「今日有人敢對子熠動手,將子熠打醒,讓子熠早起,這是在幫子熠啊!」

  江氏:「……」

  真是好有道理的樣子!

  蕭子熠豬頭臉一紅,勞資不需要他們這麼幫!

  張氏和沈氏聽得這話,心中又得意了起來。

  張氏更是道:「之前我還說二弟妹這府中鬧鬼。」

  「如今看來,的確是鬧鬼了。」

  沈氏一臉嘲諷,「鬧了懶鬼!」

  說著張氏和沈氏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蕭子熠還以為是得了齊國公的青睞,又攀上了蕭都護,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見著他這不學無術的樣子,哪裡還能有什麼本事來爭著伯府的爵位。

  一輩子當懶鬼得了!

  蕭子熠和江氏氣的臉白,卻又不敢說什麼。

  江氏忍住不快,厲聲道:「陸菀菀,我讓你準備蓮兒跟子路的喜宴,你看看,你準備的這是什麼?」

  陸菀菀無辜的瞪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婆母,你是老眼昏花了嗎?」

  「我這準備的就是喜宴啊。」

  江氏:「……」

  罵誰老呢!

  江氏氣的心肝疼,說不出話來。

  江嬤嬤提醒道:「少奶奶,喜宴那都是要掛紅燈籠,紅綢布的。」

  「斷斷是沒有掛麻布,白燈籠的。」

  陸菀菀一臉無奈,「婆母,江嬤嬤說的這些,我哪能不知道啊!」

  「可是咱們二房窮,沒錢。」

  「買不起紅燈籠,紅綢布。」

  「這才用白麻布和白燈籠代替了。」

  說著還興奮道:「婆母,你是不知道,這白麻布和白燈籠可是便宜了。」

  「改明兒你過壽,我就用這白麻布和白燈籠給你張羅。」

  「能節省不少開支呢。」

  江氏:「!!!」

  江氏氣的險些站不住,還好江嬤嬤扶住,「陸菀菀,你是不是就巴望著我早點死啊!」

  還用白麻布、白燈籠辦壽宴?

  想辦喪禮還差不多!

  見著江氏發火了,陸菀菀就委屈起來了,「我巴望著婆母早點死,婆母你就馬上去死嗎?」

  江氏:「!!!」

  「你……」

  江氏氣的手抖,指著陸菀菀說不出話來。

  陸菀菀雙眼含淚,一臉無奈,「婆母,你現在讓我當家,可是府中沒錢。」

  「四弟和蓮兒表妹的婚事又耽誤不得。」

  「本來就已經夠丟人的,在耽誤下去豈不是更丟人。」

  「我可絞盡腦汁才想了這麼一個勤儉節約的好法子,就用帳房的那點銀子將婚宴辦了。」

  「婆母,你如今不誇我會持家,居然還怪我!」

  說著陸菀菀就更委屈了,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江氏一陣無語,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帳房沒銀子,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銀子啊!

  可見著張氏和沈氏正在這裡吃瓜便將這話忍住了,責怪道:「府中沒銀子,你可以想辦法借銀子。」

  「等府中周轉開了,還上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讓陸菀菀自己掏銀子。

  陸菀菀一臉委屈,「婆母,我雖是有錢,可我不能仗著自己有錢,就陷伯府於不義。」

  「我不是沒想過自己掏銀子的。」

  「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過就是幾千兩銀子的事情,根本算不的什麼。」

  「可我還是忍住了。」

  江氏:「!!!」

  你不需要忍住!

  陸菀菀接著訴苦,「我想著,我若是掏了這銀子,那蕭伯府用我嫁妝這事情可就坐實了。」

  「到時候蕭伯府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子熠還怎麼有臉面對同僚!」

  「蕭伯府堂堂伯府,竟然惦記兒媳嫁妝,用兒媳嫁妝給庶子辦喜宴。」

  「子熠一個七尺男兒,竟是一個花妻子嫁妝的軟蛋。」

  「婆母,你說說……我哪裡還敢自己掏銀子!」

  江氏:「……」

  蕭子熠:「……」

  二房的名聲和蕭子熠的名聲,那自然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罷了,反正都是江蓮兒和蕭子路的喜宴,本就是個幌子,弄成這鬼樣子,也不打緊。

  鬧出這樣的笑話,總比丟了二房和蕭子熠的臉面強。

  便忍住不快,不由著這事情過去了。

  江蓮兒和蕭子路兩人一襲紅衣過來,見著院子裡的裝飾都嚇傻了。

  江蓮兒問道身邊新安排的丫鬟如意,「這……怎麼看著像是去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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