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到處都是古怪

  姜驍進宮的第一夜，並無人察覺他的異樣，就連留宿在寢宮中的姬梧寒，也對夜晚之事，未有一分感知。

  「悅然，娘的好寶寶，笑一個，給娘笑一個。」

  一大早無事，蘇流螢將悅然放在床上逗弄，誰知剛剛還笑得開心的悅然，一見過來的姬梧寒，就立刻收斂笑容，與他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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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爹欠你錢了，怎麼一見他，就一副拽拽的臭模樣。小心，你爹打你的臭屁股。」

  原本是陪著姬梧寒一起逗他，可一陣之後，蘇流螢突然起身，後退幾步，看著床上的悅然，上下打量。

  「梧寒，你有沒有發現，悅然好像是長大了一些！」

  若不仔細觀瞧，還真看不出來，悅然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那件，可袖子和褲腳，真像是短了一些，只是不算明顯。

  「孩子長大是正常的，你別這樣疑神疑鬼，無端猜測，嚇唬自己。」

  姬梧寒以為，這些都是蘇流螢的臆想，並未有多少在意，安撫了她一番，便前去御書房，繼續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綠浮，喚麽麽過來把悅然抱下去，咱們去看看姜大公子。」

  此刻，姜驍已經起身，由心兒陪著，正在用飯，倒是也乖巧聽話。

  蘇流螢並未到讓他吃飯，而是悄悄先去了琉璃鏡之前仔細觀瞧，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留下。

  「陛下，您看，糖！」

  琉璃鏡一角，黃豆大小的一個糖漬粘在了琉璃鏡上，昭示著昨夜，的確有人來過此處，是進是出，暫時看不出來。

  暖閣中的姜驍，似有感應一般，抬頭看了看屋外，眼中露出一閃而逝的精光，然後又恢復原狀，低下頭繼續用飯。

  與此同時，遠在姜家院中，自從姜驍進宮之後，姜余不顧父親的警告，毅然偷偷地住到了姜驍房中，他面前擺著的，也是琉璃鏡。

  「嘿嘿……」

  低沉的暗笑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琉璃鏡中，一晃而過的人影，當姜余衝到鏡前之時，一切便已經歸於平靜，仿若一場夢幻，不似真實。

  「大哥，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快把我大哥放出來！」

  任憑他如何咆哮，鏡中再無反應，直到他力竭，冷靜下來。

  「二爺，老爺請您過去，有要事商量。」

  門外小廝的招呼聲急促，像是已經等候了一段時間，待房中安靜下來之後，才敢開口。

  姜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整理好衣飾，恢復他原本穩重的形象之後，才去見了等候已久的姜尚書。

  「父親有何事吩咐？」

  姜立焉心神不寧，一則是今日進宮想要接回姜驍之時，還未見到人，就在姬梧寒那裡被駁了回來，更是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二來是那邊沉寂須臾之後，又有命令傳來，而且是要求姜家頂風作案，危險萬分。

  「你大哥暫時會常住宮中，倘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捨棄他也是無可奈何，這一點，你要明白，也要認同。」

  此言一出，便是逼迫姜余，在關鍵時刻，放棄姜驍，保住姜家一絲血脈。同時，也是說明，姜家已經快要到生死存亡時刻，成敗就在眼前。

  「大人傳令過來，別的買賣都可以停，人頭生意不能斷，眼下，那邊缺的就是人。」

  「九千歲查得緊，咱們不能自己往刀口上撞，那叫自尋死路。」

  姜余臉色也是難看，他所提之事，姜立焉豈能不知，不得不做，也是受制於人，沒有別的辦法。

  「咱們姜家走到今日，已經再沒有回頭的路，做是一死，不做也是一死，沒得選擇。」

  「父親就沒有起過博一回的心思？」

  比起姜立焉，姜余更加大膽，面對他未曾見過的強大勢力，竟然還敢有反抗的心思。

  「不要胡說，小心些，他們無孔不入，你想要一家人，全都喪命嗎？」

  一巴掌打在姜余的臉上，姜立焉聲色俱厲，才讓他服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下去安排吧！事情要快些進行，大人等不了多久。既然甄家的那些線，如今歸了我們，自然也要用上，不能放鬆。」

  生意上的事，姜余駕輕就熟，不用姜立焉操心，便能安排妥當。

  待姜余離去，姜立焉立刻吩咐下人，將姜余房中的琉璃鏡偷偷抬走，至於放去何處，只有他與幹活的兩人知曉，

  此舉，也是想斷了姜余的念頭，免得他犯了糊塗，做了錯事。

  「姜驍，你跟姐姐過來，有糖給你吃。」

  一個眼神遞過去，綠浮心領神會，將寢殿內的下人，連同心兒，都帶了下去。

  蘇流螢趁姜驍不備，直接一包迷藥飛了過去，先將人放倒，拖進空間再說。

  「老頭子，快些出來！人我帶進來了，該怎麼治，給個章程吧！」

  池上老爺子不傻，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屑做，藏起身形，根本不理她。

  「你還敢躲？信不信，我把他丟在這裡不管了，由著你飄蕩一輩子。」

  此等威脅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時間一到，空間便會自動將人踢出在外，根本不會有什麼麻煩。

  「稍等，稍等，我馬上就來！丫頭，你先給他上了儀器，做做全套檢查，等結果出來，咱們再討論啊！」

  這一次，池上老頭倒不像是敷衍，而是好像真有事情再忙。

  蘇流螢可不管這些，將姜驍弄上病床，便開始連接儀器，給他檢查。

  「都是正常的呀！腦電波、CT、照影，都沒問題。」

  盯著屏幕仔細觀瞧，這姜驍的情況，與之前中蠱的甄玉書不同，體內什麼特別的存在都沒有，就連大腦，也是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丫頭，看出什麼來了？」

  池上來去匆匆，習慣之後，他的突然出現，已經不能讓蘇流螢意外了。

  「全都正常，沒什麼問題！這樣說來，這傻孩子的情況，就更特別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蘇流螢琢磨不定，一直盯著屏幕，沒在意池上老爺子的神情，越來越古怪。

  「丫頭，你這看的，是真人嗎？」

  池上老爺子沒有實體，也不能擺弄床上的姜驍，只能湊到近處，細細瞧他。

  「自然是真人，你看，還喘氣呢！」

  「那他的內臟……怎麼是反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