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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採辦刀傷藥

2024-06-10 04:20:38 作者: 城十六

  四姨娘看木樨說的賊是門檻,長出一口氣,只要不牽扯自己的兒女,其他誰愛做賊誰做賊,關自己屁事。

  想到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大夫人都派自己來,心裡便不舒服。

  匡浦為人耿直整個匡氏家族的人都知道,馨兒和秀靜在一個學堂里讀書,他關照馨兒就是長輩關照晚輩。

  和金、和敏經常去秀靜家玩,天晚了都是匡浦送回新宅子的。

  如果到老宅里來的真是匡浦,她一個姨娘可不敢亂說,這要惹出大亂子的。

  想到女兒還在罰跪,恨不得馬上回去陪著。

  「門檻,你真的偷了主子的東西?」

  門檻當然不認帳,他一口咬定老宅子裡有野男人,想壞了木樨和馨兒的名聲。

  四姨娘本就看孫奶娘母子不順眼,把帕子一甩,「別嚷嚷了,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說著示意身邊的婆子搜門檻。

  門檻自認為清白,張開雙臂任由婆子胡摸,不想婆子從他身上搜出一塊福字玉佩,一串翡翠長壽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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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姨娘看到翡翠長壽珠立馬就跳了起來,「這翡翠珠子是我生兒子的時候老夫人賞的,讓我日日掛在腰間為兒子求福求壽,怎麼被你個奴才偷了去。」

  說著就要打人,被孫奶娘攔住了。

  馨兒也看到了自己的福字玉佩,哭道:「那是我娘留給我的福字玉佩……」

  孫奶娘也傻眼了,以為可以借這個機會重新回到老宅子裡來作威作福,不想兒子成了賊,不僅拿了馨兒的玉佩,還捎帶上了四姨娘的寶貝。

  四姨娘一想到翡翠珠子差點丟了,心就一蹦一蹦的疼。

  兒子是她的命,翡翠珠子是兒子的命,偷走珠子等於偷走兒子的壽數,她能不急嗎?

  喊道:「把這個奴才押回新宅子裡去,交給家主處罰。」

  孫奶娘怕門檻吃虧苦苦哀求,希望四姨娘能放過兒子。

  四姨娘捂住嘴一聲長笑:「剛才在大夫人面前,你是何等的張揚,把我踩得一文不值,怎麼自己的兒子成了賊想讓我放過,做夢。」

  「你欺負馨兒也就罷了,膽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給家主生了兒子,母憑子貴,我就該吃香的喝辣的。你不過是個奶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押走!」

  幾個婆子解下腰帶把門檻捆了,推推搡搡的走了。

  四姨娘還是有些心機的,臨走把大門從外面鎖上了。

  馨兒搖晃著大門,放聲大哭,「木姐姐咱們出不去了,會被餓死的。」

  木樨抱了兩截木頭樁子頂住大門,「她們鎖了大門,咱們可以走後花園的小門,這樣更清淨。」

  馨兒這才回過神來,是啊,後花園有小門。看著玉佩好一陣發愣,玉佩什麼時候丟的呢?

  木樨把玉佩給她系在腰帶上,「走,回屋撫琴去。」

  玉佩和翡翠珠子是怎麼到門檻身上的呢?

  很簡單,木樨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馨兒的玉佩,四姨娘的翡翠長壽珠,借靠近門檻的機會,把東西放到了他身上。

  採藥的時候有些珍稀草藥周圍有毒蟲之類的守護,要想採到草藥出手要快,而且不能驚動毒蟲。

  出手如閃電,眨眼間要完成出手、採藥、收手的全部流程。

  木樨不過是移花接木,讓門檻變成一個賊,讓他自顧不暇不再胡亂攀咬好人。

  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她在別人眼裡是個小姑娘,可實際上都採藥煉丹三百年了,她不欺負人,但也絕對不受人欺負。

  以後的兩天,木樨是早起晚睡忙著磨藥、煉藥。

  她赤著腳踩在石碾子上,來回的蹬不停的碾藥,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肯停下來。

  手裡端碗吃飯,腳還在動,腳上磨起一層大泡也不覺得疼。

  熬藥的時候汗流浹背腰都直不起來,還拿著藥丸子樂。

  馨兒以為她魔怔了,哭著求她不要再折騰了。

  木樨灑脫的一笑,道:「我在做我喜歡做的事,不苦也不累,我快活的很呢。」

  馨兒被她說的沒脾氣,只好擦擦眼淚,去後花園裡拔菜做飯。

  功夫不負有心人,木樨第一批的刀傷藥煉成了。

  她在三七的基礎上又添加了幾味名貴的藥材,其中包括人參。

  在反覆測試了刀傷藥的效果後,她又動手配製出了內服的刀傷藥。

  兩種藥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內外兼用,這樣傷口會癒合的更快一些,對於重傷的病人來說,保命的機會更大,傷口癒合的更快。

  她把刀傷藥拿給杜二娘看,杜二娘毫不猶豫的,把官府頒發給杜氏藥堂的文書拿出來交給了木樨。

  笑著說要和她一起去參加守備府刀傷藥採選,如果能選上就到杜氏祖墳上去放鞭炮告知祖宗,杜二娘為杜家光宗耀祖了。

  木樨看著比男人還有主見的杜二娘,心中生出一些敬意。

  轉眼到了採選刀傷藥的日子,木樨準備了一些器具,把藥放在背簍里和杜二娘一起去了守備府。

  守備府前一對石獅子守門,威風凜凜讓人望而止步。

  十幾家藥鋪和醫館的人,烏泱泱站了一大片,安樂堂的馬大夫也帶著人來了。

  官兵在府前用繩子圍出一片空場,讓各家藥鋪依次排隊站好。

  一個山羊鬍書吏讓各家藥鋪、醫館逐個登記,並驗看文書,每家發一個代表身份的號碼。

  木樨在上面端正的寫上杜氏藥堂,拿到的是十二號。

  各家藥鋪來的都是大東家和坐堂大夫,很多大夫都已經年逾半百。

  木樨站在他們中間很突兀,幾乎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了藥鋪里的小夥計,沒有人正眼看她一眼。

  也難怪,這次採辦刀傷藥事關北部邊關幾十萬大軍,誰會相信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能參與其中呢?

  安樂堂在最前面排在一號,他眼神鄙夷的從木樨身上飄過,冷哼了一聲,繼續和旁邊的官兵談笑風生。

  他沒有想到木樨代表杜氏藥堂參加採選,不相信一個小孩子能撼動安樂堂的地位。

  木樨是來參加刀傷藥採選的,才不在乎旁人的態度和眼神,大大方方的排在隊伍的後面。

  杜二娘非常緊張,不停的向旁邊的人打聽哪家藥鋪的刀傷藥最好。

  幾乎大家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安樂堂的刀傷藥效果最好,因為安樂堂為北部邊關提供刀傷藥兩三年了。

  不過也有人說集百草的刀傷藥有獨到之處,也有可能拿到訂單。

  有些人甚至認為所謂的採辦刀傷藥不過是走個過場,最後還是安樂堂獨得頭籌,包攬守備府的採辦任務。

  一些兵士搬來十幾張桌子、凳子,左右兩排依次排開,讓各家藥鋪醫館把刀傷藥在上面。

  隨後一個走路顫顫巍巍的老翁走上來,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眾人叫他明大夫。

  開始依次檢驗,把有異味、藥質粗糙的刀傷藥篩選出去。

  一輪下來,有一家醫館一家藥鋪被淘汰了。

  第二輪是「實戰演練」,上來一些傷兵,每個傷兵衣服上都掛在一個編號。

  他們在戰場上負了傷,傷口在身體的不同部位,大多以箭傷和刀傷為主。

  守備府夠狠的人,用大活人試藥。

  各家藥鋪以抽籤的方式分別抽到一個傷兵,藥鋪的大夫負責給傷兵清洗傷口,然後敷上刀傷藥,靜觀一個時辰,看是否出現不良反應。

  在用藥期間,大夫相互之間不許攀談,沒有特殊情況不許相互幫忙。

  十一個簽,十二個傷兵,杜二娘用顫抖的手拿了一個簽,抽到十一號傷兵。

  高聲喊道:「十一號傷兵到十二號藥鋪。」

  一個個頭高高的,十四五歲年紀的傷兵走了過來,臉上的頹唐之色和他的年紀很不相符。

  木樨發現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褪去,他還不是成年人,嚴格說不過是一個大男孩,讓一個孩子上戰場未免太殘忍了。

  十一號傷兵後背有箭傷,肩頭有刀傷。

  別人都是一個重傷口,而他有兩個,杜二娘的臉比吃了苦瓜還難看,直罵自己的手臭。

  木樨不在意,對她來說傷口多更能試出刀傷藥的效果。

  把自己坐的凳子放到小傷兵面前,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小傷兵倔強的搖搖頭,意思是我是軍人,不坐。

  木樨莞爾一笑,好有個性的小傷兵。

  略帶著歉意道:「我姓木是杜氏藥堂的,你太高了,我夠不到你的傷口沒辦法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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