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種豆種草藥
2024-06-10 04:20:24
作者: 城十六
馨兒看到木樨,咧著嘴哭起來。
原來今天是左先生上課,上午學女德,下午學撫琴。
馨兒去學堂的次數少,對撫琴一知半解。
匡和金雖然在學堂里呆了幾年,但只會彈一兩支最基礎的曲子,其他的不會。
左先生教的是時下廣為流傳的新曲《斷腸曲》,是一位作曲大家為過世的丈夫所做。
曲子有一些難度,這讓匡和金抓了瞎。因為她經常欺負人,匡和旭就說了個笑話暗中諷刺她笨。
以為她聽不出來,可是匡和敏卻點醒了她,於是幾個姑娘在學堂里吵了起來,馨兒也被牽扯到了其中。
左先生有些生氣,每人打了三戒尺,罰抄五遍《敬戒篇》。
匡和金不愛寫字,逼著馨兒替她抄寫《敬戒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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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惹不起便為她抄寫了,挨了戒尺又寫了許多字手就腫了。
手鑽心的疼,便哭著回了家。
聽馨兒的話,木樨能感覺出來左先生比勞先生要嚴厲些,不知道是一位怎樣的先生?
「別哭了,抄十遍《敬戒篇》是多了些,不過也練了字不是?我買了炊餅,咱們今晚吃炊餅好不好?」
馨兒止住哭聲,撒嬌道:「我不要吃炊餅,我要吃菜糰子。」
「好,吃菜糰子,走去後花園拔青菜。」木樨拉起馨兒去了後花園。
木樨照舊拔了幾顆青菜,把旁邊的野草拔了拔,發現是蘿蔔,順手把蘿蔔里的野草也拔了,沒有草爭養分蘿蔔長的會快些。
又想到廚房裡有豆子,便抓了一些種在空地上,如果豆子能發芽生長,再過幾個月就有毛豆吃了,也可以用豆子做豆腐長豆芽。
後花園裡還有一大片的空地,上面的花草早已凋零,有時間可以種些其他的瓜果,這樣她和馨兒就可以吃菜自由了。
她示意馨兒也來幫忙,可馨兒只是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踏入菜地。
晚飯是炊餅、菜糰子、炒青菜,熬的豆粥,兩人說說笑笑,馨兒暫時忘記了學堂里的不快。
用罷晚飯,木樨挑揀了自己採回來的藥材,把其中一些秧苗種到了後花園的空地里,這次栽種的秧苗以地黃為主。
以破敗的涼亭為界,北邊是青菜,豆子,瓜果,南邊種的是草藥。
晚間馨兒練習撫琴,木樨做膏藥貼的袋子。
馨兒一邊練琴,一邊嘟嘟囔囔的說不想去學堂了,木樨知道她懼怕匡和金答應陪同去,她才高興了起來。
等馨兒睡著了,把做好的膏藥貼裝到小袋子裡,準備送到藥鋪里去代賣。
第二天早飯後,木樨陪同馨兒去女德學堂,秀靜先一步到了,看到她們高興的迎了上來。
「木姐姐,我弟弟兩天晚上都睡的安穩沒有哭鬧了,又開始吃奶了。爹和娘都誇你有能耐,要換季做衣裳了,娘親說要親手給你做一套呢。」
木樨又問了阿志一些情況,知道他沒有大礙了,便放了心,只是叮囑她不要讓孩子著涼,少吃一些涼的東西。
秀靜笑著說都記住了。
三人說話間,一位二十六七歲雍容華貴的女子從前廳里走了出來。
秀靜對木樨道:「那是左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先皇在世時她曾應選過秀女,本來被選中了偏偏家中母親去世,便沒能去京都。」
「從那以後她就認為自己是皇家的人,再也不肯嫁人,這一耽誤就是十來年,被匡老夫人請了來教姑娘們禮教才藝呢。」
「匡和金誰都不怕只是忌憚她三分,只要她臉一沉,肥胖子就不敢多嘴多舌了。」
說著拉木樨去給左先生見禮,「見過左先生,這是匡石哥哥的童養媳木樨,今天來學院讀書。」
木樨也給左先生見了禮。
左先生眼角嘴邊帶著傲慢,用訓人的語氣道:「既然來了就好好讀書,不要辜負匡老夫人的期許。」
她簡直是用下巴看人,木樨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說什麼。
女德學堂幾乎所有的費用都由寬裘寬負擔,匡老夫人的話在這裡就好比皇太后的旨意,哪個敢不聽。
匡家的姑娘們陸陸續續到了,上午第一課依舊是讀女德。
木樨在虛無仙山讀過很多書,包括《女德》《女訓》等書籍。
師父從來不要求徒弟們做足不出戶的女子,而是讓她們跟著自己的內心走,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的師姐喜歡繡花做衣裳,師父便教她刺繡,負責姐妹們的衣裙。
有的師姐喜歡舞刀弄劍,師父便教她們武功,從來不強求她們下廚做飯學女德。
木樨從小喜歡採藥煉丹,師父便由著她的性子,教她認識草藥起爐煉丹。
匡家的女德學堂和虛無仙山的學堂大不相同,只是一味的教女子學女德,讓她們順從、知禮只為能嫁個好丈夫。
一開始姑娘們都規矩的念書,左先生出去後,匡和金就拿出一些點心吃了起來。
她嘴吧唧吧唧的聲音很大,惹的一些姑娘不滿,嘲笑她是個吃貨。
著紅裙的匡和旭頗為頑皮,把她吃東西的樣子畫了下來,掛在了窗戶上,姑娘們看到肥頭肥腦的樣子哄堂大笑。
馨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匡和金被大家笑話,臉面上掛不住,覺得找匡和旭一人算帳不過癮又牽連到了軟弱的馨兒。
「匡和金,匡和旭你們也敢笑我。」她把書本扔到一旁,咆哮著走過來,馨兒嚇得兩腿發抖。
她拉起木樨就往外跑,在跑到門口時被匡和金肥碩的身軀擋住了。
匡和金一手叉腰,瞪著眼睛像老鷹捉小雞般把一隻手伸向馨兒。
木樨用腳一勾旁邊的凳子,凳子像長了腿一般向匡和金撞過去。
她肥碩的身軀行動不便,被重重的撞上,一時站立不穩以一個狗吃屎的姿態撲倒在地。
「嘭——」地板顫動了一下,匡家姑娘們一愣,隨後爆發出大快人心的笑聲。
匡和金平日裡仗著匡家的錢財,肥碩的身軀欺負人,幾乎沒有吃過虧。無故摔了一個大跟頭臉面上過不去,便撒起潑來。
從地上爬起來,抄起課桌上的筆墨硯台向木樨和馨兒扔了過去。
還覺得不解氣,拿起桌子上的戒尺開始抽到二人。
在虛無仙山木樨斗過黑熊,哪裡把一個肥貨放在眼裡。
她拉著馨兒躲閃,三人在學堂里玩起了貓捉耗子的遊戲,其他人則閃到一旁看熱鬧。
匡家姑娘們素日看似端莊矜持,幸災樂禍也頗內行,連連起鬨把匡和金激怒了。
匡和金撞倒書桌、凳子,甚至把先生的古琴也撞翻在地。
左先生聽到吵鬧聲推門進來,匡和金揮舞的戒尺來不及收回,一尺子打在她的腦門上,瞬間起了一道紅印子。
匡家姑娘們頓時傻眼了,糟了,打到左先生了,大家都要跟著挨罰了。
左先心性高傲年輕脾氣大,她自小讀書過目不忘,從來沒有被先生責罰過,不想被自己的學生打了一戒尺。
一把奪過匡和金手裡的戒尺,咬著牙打了過去。戒尺在空中停住了,終究沒有落在她身上。
前些時日她家人過世了,匡老夫人派人送來一張銀票讓她回家處理喪事。
吃的用的都是匡家的,也不好對匡家的大姑娘太嚴厲。
更何況匡家家主匡裘寬也經常叮囑她,老夫人偏袒匡和金,不要惹匡老夫人生氣。
不能對匡和金髮火,為了樹立威嚴可以對其他人施威。
對馨兒道:「學《女德》《女訓》是為了讓你們修身養性,慎言慎行,和睦相處,你們隨意打鬧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