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機場埋伏記者
2024-06-10 04:16:52
作者: 虞兮虞姬兒
老古董?
江夏跟雲音互相對視一眼,非常默契的看向沈知,後者的神情微沉了沉,只是看著棠漁的眼神卻是滿滿的寵溺摻雜著無奈。
不知為何雲音雖然知道自己沒希望,但是看到沈知滿心滿眼全是盛載著棠漁的身影,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兒,
殷笑笑見狀掀了掀眼皮,眼尾上揚,那眼裡的意味十足,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瞧著。
她倏爾岔開話題語重心長的對棠漁說道,「棠棠你可別被他這表面給糊弄了,姐姐我閱人無數,像這類型給人老父親的感覺,往往等久而久之你依賴成習慣了,到時可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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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漁聞言哭笑不得的看向面前的人解釋道,「我們倆是青梅竹馬要說習慣早就習慣了。」
那四個字在腦海里哄然間勾起無數的回憶,像是影片一樣一幕幕的閃過,殷笑笑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輕聲呢喃又似在自嘲,「青梅竹馬,可真讓人羨慕。」
她嘴角苦澀的笑意化開,神情忽地落寞下來,眼眸里掠過悲傷。
她的悲傷喜怒全都表現在臉上,輕易的讓人捕捉到,棠漁細細打量了她一眼,只覺得她那雙眼睛裡寫完了故事。
沈知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棠漁轉過身時,他便披上一條毯子搭在她的腿上,「先睡會,跟陌生人聊那麼多你也不怕是黑粉在這挑撥離間。」
棠漁張了張唇忽地抬眸對上他意義不明的眼眸,想起之前她還暗戳戳的說人老古董來著,深怕他秋後算帳連忙垂眸當作忘了那回事兒。
「呵—」沈知無奈的輕笑了一身,抬手就是捏她的臉頰,「你也曉得怕,我還以為你在我面前已經練成銅牆鐵壁了。」
「哪敢,哪敢。」棠漁非常識趣兒的順應道。
一旁的殷笑笑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底,心裡想著楚衍那小子不干人事,這眼前的郎才女貌多般配,非得把人家拆散了。
不過這想法也就維持幾秒,她可沒忘記打入「敵軍」內部的任務。
先前湧起的傷感被她壓制住,紅唇微勾又恢復了笑意盈盈,她笑道,「就我這直來直去的脾氣,要是黑粉在見著你的第一眼,我就該直接上去把你撕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好好跟你說話。」
棠漁側身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含著笑意,看著面前的人笑道,「他開玩笑的你不要理他,像我這樣有顏有才華的優秀演員哪來的那麼多黑粉呀,就算是有說不準也是有人嫉妒我故意找的水軍。」
幾人被她的自戀驚的微微一愣,殷笑笑見她要休息的模樣只好笑笑不在開口。
——
「表姐她都過氣了,為什麼還找記者過去機場堵她,這不是正好給她機會上熱搜嗎?」蘇琳琳擰著眉一臉不解的問道。
蘇晴得知棠漁是今天的飛機便提前買通了記者,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眼底划過陰狠冷笑道,「你擔心什麼,上熱搜又能怎樣,反正已經聲明狼藉了,之前是因為出了意外她那檔子醜事才沒掛幾天就被下了。」
「既然她要回來了,那我更應該讓她的粉絲好好回憶一下,而且你還是新人更需要曝光率,有她在前給你當墊腳的,你的名氣要上去還不是一瞬間的事。」
蘇晴看向鏡子不屑的睨了一眼還在低頭沉思的蘇琳琳,心底暗罵道蠢貨。
要不是怕棠漁日後查出來這事是她做的,她才不會特地往這跑一趟,慫恿她表妹把這事攬過去。
兩人離開洗手間後,躲在最裡面的孟禾禾緊捂著嘴,深怕自己被「毀屍滅跡」了,聽到兩人似乎是離開了,她才忙不迭地掏出手機給棠漁發送這意外聽到的情報。
北城到帝都的飛機落地的時候,棠漁才被沈知叫醒,她睡眼惺忪的習慣性的去看手機,吶吶道,「幾點了。」
她這懶洋洋的模樣慵懶的聲調像極了午後的小貓,沈知寵溺的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
忽然間手機屏幕上的消息不斷地跳出,棠漁看著助理髮來的消息,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沈知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眸光微冷了下去。
前面的江夏看到他們的反應擰著眉問道,「怎麼了?」
「有記者埋伏在機場,江夏你先聯繫機場的人員安排vip通道,我們繞著走。」沈知冷著臉解釋道。
殷笑笑沒想到這剛到帝都的腳下,便碰上了這樣的事,轉身看了一眼臉色不大好看的棠漁。
眼珠子一轉她好歹現在也是棠漁的「忠實粉」,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然要做出非常關心的姿態,要不然日後的戲還怎麼演下去。
她對棠漁說道,「既然有人知道了你今天的飛機,那肯定在北城的時候,就已經偷拍到了你上飛機的畫面。」
她看著棠漁的反應沉吟道,「要不然我們兩個換下衣服,反正身高也差不多,等會我穿著你的衣服先把人支走,你在離開。」
棠漁胸口堵著一股氣,但是助理既然聽到了是蘇晴提前埋伏好的,那自然也會買通北城那邊的記者偷偷跟拍。
她微垂眸眼底沉思了片刻才抬頭應下。
帝都的天氣比起北城算不得很冷,殷笑笑把自己的皮衣讓她穿上,自己則穿上了那件開衫外套,手臂上搭著一件換下來的粉嫩的羽絨服細細打量著不假思索道,「沒想到我穿這身咋一看還是挺溫柔的嘛。」
她酷愛賽車,跑車,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優勢,一年到頭都是緊身衣褲跟性感的裙子,將自己的優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棠漁穿上了黑色的皮衣短外套,將自己的鴨舌帽遞給她,抿著嘴笑了笑,「我也覺得我穿這身挺酷的,下次的紅毯上我已經想到了該穿什麼來大殺四方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一笑。
殷笑笑勾著唇笑道,「等改天有空我再聯繫你,我這身皮衣可是定製的,只此一件很貴的,替我好好保管它。」
「沒問題。」棠漁對她這樣的性子愈發打心底的喜歡,她不像平常的粉絲見到偶像而激動而羞怯,相反身上處處透著神秘給人想要探尋的感覺。
殷笑笑將自己的捲髮隨意的塞到鴨舌帽底下,分開的時候為了不讓人起疑,僅棠漁一人獨自走了vip通道。
機場那些記者時不時地抬頭注意著出來的人群,忽然有眼尖的認出棠漁在北城上飛機時穿的那身衣服,速度非常快的拿起了攝像機。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跟上,朝那方向奔去隨時做好了準備提問,一想到那些準備好的勁爆問題他們就內心忍不住激情亢奮起來。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麻煩讓讓......」
突然間四面八方湧現出來的記者往一個地方聚集起來,惹的四周的人紛紛好奇,也惹的一些行人不滿。
而從裡面走出來的殷笑笑卻抬手故意壓低了鴨舌帽,側身跟身旁的人似乎說了句什麼,便加快了腳步朝著機場外面走去。
那些記者見狀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常年扛著攝像機奔跑的身體素質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便趕到「棠漁」面前把人攔下,攝像頭對準她的臉追問道,「棠小姐請問你對之前當小三想進豪門的事件有何感想?」
殷笑笑聽到這個問題,內心忍不住冷笑,我能有什麼感想?
只能感慨一句楚衍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沒想到記者緊接著提問,「可惜對方不買帳發文澄清跟你撇清關係,現在業內人士不少人出來指證你私下裡私生活混亂,耍大牌是否是真的?」
身邊匯集在一塊的記者越來越多,隱藏在鴨舌帽底下的那雙眼睛掠過一絲算計。
她既然回來了就沒準備再偷偷摸摸的,剛好趁著在這次鏡頭面前大大方方的告訴那個人。
她殷笑笑回來了。
她抬手拿下鴨舌帽,那一頭捲髮頃刻間散落垂在身後,她本就是混血兒,那張靚麗的容貌呈現在鏡頭前,她笑著用流利的中文反問道,「你們確定是在問我嗎?」
周身的空氣一瞬間靜止了幾秒,那些扛著攝像頭的記者,像是石化了一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認錯人了。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棠漁早就坐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跑車,一路拉風的回到了沈知的別墅。
「你說什麼?他把人全趕走了?」棠漁回到別墅還好奇怎麼一個箱子都沒到,沒想到電話打過去一問,助理支支吾吾的開口,她瞬間胸口升起了火焰。
助理把保安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棠漁聽,「楚先生說了,要把東西搬走叫棠小姐本人親自動手,他的房子不允許外人踏入。」
棠漁聽著她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頓時被氣笑了,「渣男,簡直就是渣男,在這等著我是吧,大不了我不要了那些東西誰稀罕呀。」
掛斷了電話之後,她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這次帶過去的衣服本就是過季了的,大部分的衣服全部在楚衍的房子裡,卡里的錢又將近一大半支付了那些賠償金。
接下來還有一場戀愛綜藝節目要上。雖說那節目不火,但是耐不住她棠漁火呀,即便現在黑她的人不少,但是黑紅也是紅。
她驀然間瞥到沙發上那件黑色的皮衣,念頭一轉,嘴角微勾,心底暗暗道戀愛綜藝而已,讓你們看看就憑那些凡夫俗子怎麼配得上我這人間尤物。
以往她走的都是高貴冷艷的人設,就連穿衣風格也是類似於清冷的風格。
挑選完服裝之後,棠漁才合上電腦轉身回了側臥洗了個澡。
樓下傳來動靜,棠漁穿著卡通版的連體加絨睡衣出了房間,迎面碰上上樓的沈知她問道,「我爸媽怎麼說?」
沈知想到之前在棠家棠父棠母的言辭,大有一番讓他趁機好好跟棠漁培養感情的趨勢。
他垂眸居高臨下的看向比他矮一頭的棠漁,擰著眉故作深沉道,「得看你這段時間怎麼表現了,伯父伯母說了,要是你在外面還是跟以前那樣胡鬧的話,你躲我這也沒用,派人把你抓回去是遲早的事。」
「啊?」
棠漁聞言那好看的眉頭擰緊,微嘟著嘴咕噥道,「我以前也沒惹什麼事呀。」
「你確定?」沈知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棠漁那雙漆黑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最後氣餒道,「好吧,好像是有。」
忽然她猛地抬頭看向沈知一臉嚴肅道,「我不管反正我現在住在你這,要是他們要接我回去的話,你可得替我說話,俗話說得好同住一屋檐下那就是一條船的螞蚱,從現在開始我們倆就是同盟了。」
沈知哭笑不得的聽著她一通亂扯,而後目光瞥到她腳上才收斂了笑,「那麼冷的天,快去把拖鞋穿上。」
「你這也沒我的拖鞋呀。」棠漁脫口而出。
誰成想沈知突然轉身下了樓,再上樓時手上便拎著一雙毛絨兔耳朵的拖鞋,語氣有些無奈,「鞋櫃裡你就不會去看一眼。」
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既然你搬到這邊來住了,那你放在那邊的東西也應該全部搬過來了,免得給人造成麻煩。」
棠漁別開眼沒把助理對她說的那些話跟沈知說,只支支吾吾的道,「那些都過時了,我讓人過去一趟隨便收拾掉就行了,我已經買了新的。」
沈知沒多想只當她是喜新厭舊了。
翌日一早樓下客廳堆滿了一牆角的包裹,沈知下樓時還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忽然間目光觸及到那已經拆開了的包裹上,瞳孔一驟。
「你買了什麼?」連語氣也不自覺的沉了沉。
棠漁看著手中那件黑色的一字肩露腰上衣,心情愜意,「你看這件好看嗎?明年不是要上綜藝嘛,我打算趁這個機會換換風格。」
沈知擰著眉睨了一眼她手中類似於一塊布料的黑色衣服,眸光逐漸冷了下來,「你不要告訴我這堆了一牆角的包裹全是這些東西。」
東西?
棠漁啞然的看著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在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