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救人
2024-06-10 04:16:32
作者: 虞兮虞姬兒
沈知看著她重新振作起的模樣,目光不禁柔和下來滿是寵溺。
把該整理的東西整理好之後,他才直起身,「未來的棠大影后,先趕緊去洗漱早點休息,明早上還得坐車直接去市中心先找江夏那小子。」
棠漁直起身雙手搓著耳朵,之前來的時候就想問了,一直被耽擱了到現在才想起來好奇道,「這邊那麼冷,又因為雪災缺吃缺喝的,那小少爺怎麼呆的住呀?」
沈知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應該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棠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沈知笑道,「我住在隔壁那間,要是有事直接過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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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便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去了另一間房。
這段時間因為雪災的原因,信號通訊也不是很好,棠漁洗漱完之後,縮在被子裡頭雙眸怔怔的看著手機發呆。
黑名單里的名字如今再看諷刺極了,雖然還有一絲心痛,但更多的是暗罵自己當初怎的就瞎了眼,盯著一張皮囊鬼迷心竅,被人耍了也是活該。
棠漁猛地把手機反扣在枕頭底下,默默閉上了眼念著清心咒,壓根不知道那被她在心底記恨上的人已經趕回了帝都。
「楚哥」章生恭敬道。
楚衍神情淡漠眉宇之間存著一絲怒氣,寒聲道,「她人呢?」
章生只感覺脊背一陣涼意襲卷,低垂著腦袋,「棠小姐她......」
他欲言又止的,抬頭偷偷瞄了一眼楚衍的方向,沒想到冷不丁的接收到冷冽的視線,忙急切道,「她跟著沈家那位去了北城。」
楚衍頓時凝眸緊盯著他,目光像是鑲上了一層寒意,一字一句的問,「去了北城?」
章生心虛的點了點頭,在他回來的前一刻還派了人去盯梢,沒想到人家趕在他們去之前已經坐上了去北城的飛機。
他又不能分身離開老宅這邊,當真是前後被夾擊難受的緊。
「他們去北城做什麼?」
「那邊這段時間在鬧雪災,上頭挺重視的,這次棠家聽說是貢獻了不少,棠小姐偷偷過去似乎存著想去前線賑災的意思。」
「而且......聽說江家那位小少爺曾經跟沈二和棠小姐是同學,這次過去棠家有意要攀附上江家這條線。」章生匯報導。
楚衍眼底晦暗不明的盯著桌面,忽地一聲自嘲,「想攀附江家?她這是打算把我棄了嗎?」
章生默默的低著頭心裡腹誹,要棄也是你先把人給推開的,雖說你當時不知情,但是也是你家的老爺子親手乾的,這橫算豎算都得算你頭上。
忽然楚衍冷不丁開口,「訂一張北城的機票,另外以她的名義再捐一筆。」
章生抬頭詫異剛想問這個她是誰,腦子裡突然一道光閃過,還好嘴巴閉得快沒問出口。
只聽楚衍繼續道,「你繼續呆在老宅那邊,以我的名義在準備好一份聲明,等到雪災的事情撤了熱搜之後,立馬發聲為她證明。」
「可是......」章生擰眉沉思道,「兩份前後不一的聲明怕是會對你......」
楚衍掀了掀眼皮子神情淡漠,「誰幹的這事,就讓她自己出來受著,你儘管去做,老爺子那邊問起來,有我頂著。」
這話相當於吃了一顆鎮心丸,章生本就一直對棠漁心懷愧疚,這會兒總算是心頭鬆了一口氣,而後暗暗道這葉家的怕是要倒大霉了。
待所有的事情吩咐完之後,楚衍獨自呆在書房裡捏著眉心一臉倦容之色,本就是怕自己強烈的占有欲會讓她產生厭惡,便一直在隱忍克制,沒想到卻因為一時的疏忽還是把人弄丟了。
「嗡嗡—」
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楚衍猛地睜開眼心裡帶著期盼,而後瞥見屏幕上那名字,陡然間心裡頭又是一陣失落。
厲藤的信息不斷發來,楚衍擰著眉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懶得理會,那邊不死心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楚衍不耐接起,「你最好是有急事。」
厲藤語氣欠揍道,「當然是急事,要不急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對不。」
「江南雲家的小小姐聽說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夫之後,原本是不同意的,沒想到之前那事沈二的照片也被牽連著上了熱搜之後,那雲音一改先前的態度,看上了沈知,最遲明天應該會到帝都。」
「呵」楚衍一聲嗤笑,「你是想讓我把人一塊帶去北城?」
厲藤嬉笑道,「這得看你的意思問我做什麼。」
楚衍意味深長的敲著桌面,那邊許是等急了有些不耐煩,「你人呢?給個話呀。」
半晌後楚衍漫不經心開口,「你讓她自己說。」
隔著屏幕那端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眸光一怔,雲音忙不迭擺手搖頭,那眼神在說不關我的事,我可站在邊上沒吭一聲。
厲藤也是好奇這人是怎麼察覺的,但是沒辦法已經被揭穿了,他用眼神示意雲音自己接。
雲音美眸瞪了他一眼,就這麼快把自己出賣了,而後不情不願的拿過手機小聲道,「楚衍哥,我......」
那邊不等她說完便開門見山,「你要去也行,自己東西收拾好,一路上別喊累,等到了地自報家門跟沈知相認,做不到就不用跟著了,給你半個小時機場匯合。」
雲音聽楚衍說完之後整個人就這麼幹瞪著眼看著厲藤,那眼神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捂著手機小聲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已經在帝都了?」
「你問我,我問誰?問他去啊。」厲藤嫌棄道。
雲音擰著眉拿起手機還真準備問,但是那邊早已掛斷了通話。
雲音,「......」
厲藤看著她一臉傻呼呼的模樣,扶著額有些頭疼的說,「他說了半個小時機場匯合,你要去就趕緊收拾東西。」
就半個小時?她可是女孩子呀,雲音一臉不可置信,「那麼多東西要收拾,那麼又那麼冷,怎麼可能半個小時就在機場等著他。」
厲藤開始玩起了遊戲,連頭都沒抬一下,「那是你的事了,是你要千里追夫又不是我,你可以繼續呆這磨蹭,但不要奢望楚衍會在機場等你。」
「要不然乾脆點就別去,等你未婚夫跟那明星摩擦出火花之後再回來跟你退婚。」
話剛落下,雲音忙不迭地一通收拾,動作快似一陣風,幾分鐘後站在門口,微喘著氣,「好了,送我去機場。」
頁面剛加載完的厲藤一臉目瞪口呆,而後哭笑不得的倜儻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雲音默聲不答,只心裡暗暗埋冤,任誰好端端的長到二十五歲,突然被告知自己從小定下了娃娃親,以後是要聯姻的,這誰能接受的了。
在崇尚自由婚姻的時代下,要是雲家父母早點把沈知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也不至於讓她慪了大半年的氣。
這不慪完氣之後還得千里迢迢的踏上追夫之路,她雲音是越想越憋屈。
北城那邊轉了幾路車之後總算是抵達了市中心,比起其他小鎮上的陰冷天,積厚雪,這兒的還算得上要比那些地方好上那麼一點點。
只是因為地處中心,很多糧食,果蔬的貨車很難開進來,很多超市的供貨需要每日只限量。
棠漁買完需要的東西才離開擁擠的超市,等到了外頭她打電話給沈知,「你那邊處理好了嗎?我這邊買好了。」
沈知溫聲道,「你站那等著我,我馬上就過來。」
「好。」
掛了通話之後,棠漁便尋了一處高一點的位置,好讓沈知到的時候能一眼看見她。
誰成想這位置高看的就是遠,前面拐彎處不知從哪鑽出來的兩道身影,突然竄了出來,捂住那路過的人就往巷子裡拖拽。
那身穿紅色羽絨服的人反應也算快,只是一人難敵四手,掙扎之下嘴巴被捂住,根本沒法子引起路邊人的注意,更何況那位置又是個死角,要不是棠漁站得高也瞧不見。
她擰著眉眼底一陣猶豫,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那種巷子裡蹲著幾個人專門盯梢,除了做那檔子事還能做什麼事?
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韓劇里深巷遭難的女學生的畫面,一陣猶豫過後,她果斷跳下高台快速朝那個方向跑去。
巷子裡江夏狠狠的咬住捂住他嘴的手,那人一吃痛就鬆了開,大罵一句,「臥槽,屬狗的玩意。」
掄起拳頭就朝江夏的臉上就是一拳,身邊的人忙制止住他,「別把人打死了,那邊沒法交代。」
「哼。」那人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夏,罵道,「特麼的長的跟個娘們似的,出個門還要前擁後簇,總算是讓老子逮住機會了。」
江夏嘴角溢出一絲血,許是嘴裡頭破皮了,挨了揍挨了罵,紅著眼眶瞪了回去卻不敢反抗。
這巷子太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要不是被自己人盯得太緊喘不過氣,他才不會賭氣自個兒跑出來,一想到這眼眶更紅了。
那個男人顯然一愣,而後猥瑣的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盯著江夏,「老林你看這小子仔細一看,長的還真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啊。」
被叫老林的男人一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敷衍道,「你少給我惹事,老老實實的等著接應的人過來,我們好早日交差,要是在這鬧出點動靜來,下次再想抓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江夏被他的眼神盯著泛噁心,而後一聽老林講的話心思一動大喊道,「我去你媽的,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放了我,回頭等我家來人了,你們只有等死的份了。」
「嘿,嚷嚷什麼呢你,馬上就是階下囚了還那麼囂張?等到了地老子乾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別吵吵,把他嘴給捂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給我老實點。」老林怒瞪了他一眼,又轉回頭小心翼翼的看巷子外。
突然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現在巷子門口,不緊不慢的一直往裡面走進來。
老林跟那跟班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向那穿著羽絨服戴著帽子,圍巾遮住臉的人,似乎一點也不怕他們。
江夏被捂著嘴見狀,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動作掙扎的更強烈了起來。
老林皺眉惡狠狠道,「小姑娘識趣點自己離開,要不然呆會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可怪你自己命不好。」
棠漁忽然一聲嗤笑,只露出那雙狐狸眼不屑的看著他們,聲音清脆笑道,「我這人你要說我別的不好,我也就認了。」
「但是偏偏算命的說了,我就這條命是萬里挑一的命格,放在古代那可是九五至尊的命,你說我這命好不好?」
那兩人一愣,連著江夏也是面露詫異,很快便聽棠漁看了眼手機又塞回口袋裡,不耐道,「自己把人放了,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要不然請你們吃一頓牢飯也成。」
「嗚嗚嗚~~」江夏掙扎著喊讓她快報警,雖然看著她淡定的模樣,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對上這倆大塊頭也只有白白吃虧了的份。
老林反應過來後,眯著眼眼神兇狠,看了一眼跟班用眼神示意他上去把人解決了。
小跟班鬆開江夏罵罵咧咧的笑著,「嘿,今天運氣真不錯,知道老子想開葷,這轉頭就送了一個不怕死的進來。」
「快跑啊......」江夏趁機對著人大喊。
棠漁聽著聲音眸光微怔。
男的?
原先站得遠看那身形跟紅衣還以為是個女孩子,沒想到是個男人。
她擰著眉想離開也沒法子了,已經引起了注意,而後嘆息了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順便把羽絨服脫了下來,嘴上還不忘嘀咕道,「這麼冷的天算我倒霉,還以為能救個女孩子,沒想到是個男的。」
小跟班兩眼一直看著她的動作,腳步微微一頓之後,雖然心中詫異,但是此刻卻是已經被下半身控制了大腦,連言語也污穢了起來,「嘿嘿,沒想到還挺識趣的,既然小妹妹那麼迫不及待,那哥哥我只好......」
「啊—」
一聲痛苦的叫喊聲響徹深巷,還不等那裡頭兩人看清,便只見上前的跟班捂著子孫根跌倒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