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這人好奇怪

  玩具熊圓滾滾的腦袋，軟耷耷的兩個耳朵，再加上胖乎乎的身體，毛絨絨的細毛，手感十分舒爽，對女孩子有種天然的殺傷力。

  安寧公主一下子喜歡上玩具熊，眨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甜甜地問：「我確實沒有見過這東西，它叫什麼？」

  「玩具熊。」葉全城淡然一笑，問她，「喜歡嗎？」

  「超級喜歡。」安寧公主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愛不釋手。

  葉全城說：「送你了。」

  「哦，太棒了。」安寧公主喜不自禁吻了一下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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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全城好想變成她懷裡的熊啊，被她吻一下，回去跟哥們兒吹一輩子牛。

  知道麼，公主吻過我！

  「這隻熊放在床上，睡覺時抱著它，讓它陪你渡過一個又一個無人的夜晚。」葉全城說，「那感覺會更爽。」

  「是嗎？」安寧公主立刻把熊扔到床上，脫掉鞋上了床，抱著熊躺在床上，一條腿伸開，一條腿壓在熊身上，歪著腦袋枕在熊的胸口。

  「呀，太棒了！」安寧公主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

  葉全城開始吹牛：「只要我高興，每天送你一件新鮮玩意，連送一年都不帶重樣的。」

  「那你每天送我一件好玩的，好不好？」安寧抱著玩具熊，半是命令，半是央求地問。

  葉全城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送你也行啊，可你知道的，我剛下凡，窮得叮噹響，手裡沒錢啊！」

  安寧公主立刻說：「你想要多少錢？我送你。」

  葉全城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眼睛卻往桌上擺的汝窖青花瓷瞟，意思不言自明。

  安寧明白了葉全城的弦外之音，小手一揮：「想要就拿去，值幾個錢啊！我還想你要金山銀山呢，原來只是喜歡一個擺設！」

  葉全城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桌前，把汝窖青花瓷摟進懷裡：「好，我保證讓公主天天滿意。」

  這時才想起來，穿回來的時候，順了一包零食，帶的究竟是什麼，沒有仔細看。

  這會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包果凍。

  葉全城一隻手抱著青花瓷，一隻手掂出來果凍，遞到公主面前：「諾，這就是天上的美味，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安寧公主放下玩具熊，把果凍拿到手裡，舉到眼前仔細觀察，透明的包裝，透明的果肉，晶瑩剔透的樣子，好像水晶做成的，又好像琥珀。

  取出一個果凍，卻不知道怎麼打開，更不用說吃到嘴裡。

  葉全城看她笨笨的打不開，有點想笑，三歲孩子都會吃果凍好吧？你一個公主卻不會吃？

  真是少見多怪。

  葉全城把青花瓷放回桌上，一隻手拿著果凍下端，一隻手捏住封皮，輕輕一扯，把封口的包裝膜撕開。

  放到嘴邊，輕輕一吸，把果肉吸到嘴裡，又嚼了幾口，微微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哇，好甜啊，好爽啊，比接吻都快樂幾倍。」葉全城故意誇大果凍的美味，好讓安寧公主羨慕。

  安寧按葉全城的方法試著撕了一下，結果撕不開封皮，有點賭氣地把果凍遞到葉全城眼前：「我撕不開，你幫我撕。」

  「好嘞。」葉全城拿起果凍，熟練地撕掉果凍的封皮，輕輕一捏，把果肉擠出來一點點，遞到公主嘴邊，「吸一下就吃到了。」

  安寧公主按照葉全城的吩咐，輕輕一吸，果然把果凍吸到嘴裡。

  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在舌頭上爆炸開來，當時就把她的味蕾炸得一塌糊塗，仿佛五雷轟頂，仿佛天籟滾滾，又仿佛七彩霓虹閃爍，絢爛多姿，奼紫嫣紅，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輕輕咬下去，果肉軟軟的，糯糯的，有種微弱的彈性，像過年吃的皮凍，又比皮凍多了份甜，甜到內心深處，甜到靈魂深處。

  公主激動得語無倫次，想說話，又不捨得張嘴，不說話，又無法表達此時的激動，結果就導致舌頭和牙齒打架。

  葉全城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變幻多姿，知道她肯定被果凍的美味吸引了，就輕聲問她：「公主還算滿意？」

  「嗯嗯嗯！」

  安寧公主來不及回答，只使勁點頭。

  葉全城看到她如此表現，也不打擾她體味果凍的美味，又幫她撕開兩個，一隻手裡塞一個，讓她自己拿著吃。

  公主貪婪地把兩個果凍都吸進嘴裡，享受地閉上一雙美目，仔細體會齒與舌的一場盛宴。

  終於吃完了。

  公主睜開眼睛，兩隻眼睛燦爛如探照燈，驚聲感嘆：「這叫什麼東西？為何如此美味？」

  葉全城很享受她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自豪地告訴她：「這叫果凍，是用天上的果肉和果膠製成的，老人孩子都喜歡，公主喜歡也是理所應當的。」

  安寧公主感嘆地問：「它如此好吃，一定很貴吧？」

  葉全城淡然地說：「是啊，天上的果子一百年才結果，想吃到這樣的果凍，至少要等一百年，你說貴不貴？」

  「哎呀，太厲害了！」安寧公主拿起一個果凍，按照葉全城教她的方法撕開封口，又吃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問。

  「這麼好吃的東西，應該很少吧？你為何搞來這麼多？」安寧公主一百萬個不相信，迅速瞪大了黑葡萄似的眼睛。

  葉全城說：「天上到處都是果實，搞來比較方便。」

  公主問：「我們這裡沒有嘍？」

  葉全城說：「這個世界沒有。」

  「沒有？」公主說，「我們自己造啊！一定可以發大財！」

  葉全城淡然地表示：「不用麻煩啦，公主需要多少，我提供多少就是了。」

  「對對對，你神通廣大，你可以大量提供的。」公主說，「下次多帶些過來，本公主要晉見父皇，讓父皇也享受一下這種美味。」

  葉全城心中一頓，立刻制止她：「公主，暫時不要向外透露，我能給你帶來好東西。將來時機成熟時，再宣布也不晚啊！」

  「你這個人好奇怪，放著賺錢的機會不干，你想幹什麼？」公主好奇地盯著葉全城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