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辜負不起

  「香蓮，這到底怎麼回事？」

  桑月和厲浩天這邊聊著，玉玲瓏便抓著香蓮問話。

  「哎，就像小姐說的，一言難盡，咱們小姐現在…她的身份，已經傳開了。」

  「啥？怎麼會…」

  玉玲瓏不由緊張，畢竟在外的名聲不是很好。

  「說來話長。」香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哎喲，長就慢慢說，你這是要急死我。」玉玲瓏拉著香蓮坐下，香蓮知道她這般更擔心，只能整理了下，從他們到天印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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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玲瓏聽到後面只覺得離譜至極，「這麼說，小姐是因為一來就病了，就順理成章住在了王府，然後就…一直住到了現在，還成了大將軍的姬妾？大將軍還帶著小姐參加了秋獵，身份才被人認出來……」

  「大概就是這樣吧，不過小姐和大將軍的事，小姐說是大將軍不想成婚，那她當擋箭牌搪塞太后，大將軍還跟太后說，要他成親可以，他只娶咱們小姐，咱們小姐啊， 現在可是整個天印城熱議的人物了，今兒跟小姐去接你，路過一家書店就聽著一些碎嘴子的在那詆毀小姐，對了玲瓏，你猜我和小姐遇上誰了，唐寅格唐大人，他開了家書舍，倒是個念舊情的清白人，當眾維護小姐，不枉當初小姐替他們一家謀劃。」

  後面的話，玉玲瓏幾乎沒怎麼聽進去，腦袋嗡嗡的，小姐和大將軍？

  這怎麼扯上的？

  「那現在小姐…和大將軍到底什麼關係？」玉玲瓏一臉迷糊。

  香蓮聳了聳肩滿眼無奈攤手，「我看著，大將軍對咱們家小姐，絕不尋常，可小姐呢，當局者迷，就認定大將軍是拿她擋災，你說咱們小姐多聰明一個人，怎麼這事兒就看不明白呢？老金說，讓我別多嘴，這種事，要小姐自己個明白過來才行，玲瓏，正好你來了，你瞧瞧，王爺是不是中意咱們小姐，待咱們小姐不同？反正我看著，王爺對小姐，關心備至，是真喜歡。」

  不光是喜歡吧，簡直是捧在手心裡了。

  玉玲瓏呼了口氣，靜靜坐了會兒喝了口茶嘆道：「你都說了，當局者迷，小姐在聰明，也難免在有些事上犯迷糊，我剛著急問你，便是一眼看出大將軍看咱們小姐的眼神不對勁。」

  香蓮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一把抓著玉玲瓏的衣袖急切道：「對吧對吧，我就說吧，小姐硬是說我想多了。」

  「可是，即便大將軍對小姐有意，對小姐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他們兩個要在一起，太難太難了，小姐的性子，你也應該清楚的，自入宮，怕是就沒想過兒女之事，所以才會在這方面反應遲鈍些，你別看小姐表面雲淡風輕的，可她一個女子，身子已經不清白了，為了報仇，她那身子骨也被自己折騰的……便是王爺真心喜歡小姐，小姐也未必會動這男女之情的念頭，再說，大將軍的身份，能娶小姐為正妃？能保證這王府只有她一個人？我們都知道不可能，小姐能不清楚，所以，王爺的心意，她便是知道，也只能假裝不知，香蓮，你想想，咱們小姐還會願意去跟人爭寵？還想過那樣的生活嗎？當初入宮，她是不得已，她就沒想著活著出宮的，是豁出去命的……退一萬步，王爺能為小姐做到王府只她一人，太后呢？聖上呢？能答應嗎？」

  玉玲瓏真的是清醒的，一番話，也讓香蓮說清醒了幾分，臉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我沒想那麼多…就覺得小姐苦，有個像王爺這般待她好護著她的人…」

  「好了，聽小姐的，不想那麼多，小姐是個有分寸的，咱們不必操心這些，安心伺候就是，小姐現在，不自在嗎？再說，她的身子骨你也知道的…」說到這兒，玉玲瓏忍不住搖頭一嘆，面上帶了幾分哀色。

  香蓮突然抓緊玉玲瓏的手，眼裡露出一抹喜色，「對了玲瓏，忘了跟你說，小姐有救了，就是那個老金，他醫術了得，他說，小姐的身子若是他來治，或可報名，只是時間會久一點。」

  「當真？」聽到這個消息，玉玲瓏是激動的，一臉喜色。

  香蓮連連點頭，「真的，所以小姐才說留下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玉玲瓏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有希望總比無望好。

  「你說得對，我也不多想了，好生伺候小姐，想把小姐的身子養好，其他的…小姐有分寸的。」

  她之前就是忍不住去多想，誰讓王爺是真的對小姐好。

  「嗯，這就對了，小姐是個明白人，不管小姐做什麼，咱們支持就是了，其他的，咱們不多管。」

  「嗯，走，咱們收拾東西去。」

  香蓮雖然沒玉玲瓏看得透，但是能聽進去話。

  厲浩天的書房裡，厲浩天到底還是不放心主動提了外頭傳聞的事。

  「王爺，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急匆匆趕回來吧，怎麼，怕他們吃了我啊？」

  厲浩天眼神閃爍，「正好路過罷了，那些話，你不必在意。」

  桑月撐著頭，笑看著厲浩天，「王爺，你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咳！！」厲浩天正襟危坐，眉頭沉沉，佯裝正經道：「你倒是說說，本王看上你什麼了？」

  這女人，大可把那個吧字去掉。

  「是啊，我這樣一個女子，要什麼沒什麼都的，王爺如何看得上？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再說我這樣一個女子，可是擔不起王爺的厚愛。」桑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厲浩天，拿自己開涮是一點都不客氣。

  厲浩天氣絕！

  突然起身上前一把將人拉起，氣勢洶洶的，但是動作卻又十分溫柔，生怕對方磕著碰著了。

  「王爺這是作甚？」他也沒說啥吧，他怎一幅惱羞成怒的樣子？

  厲浩天一本正經上下打量幾圈，「你口口聲聲說，你這樣一個女人，本王就是想細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與旁人有何不同，讓你這般詆毀自己？本王若是看上你，便是眼神有問題了？」

  「……」

  這男人，思維怎的這般不同？

  桑月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不是她多想，也不是香蓮那丫頭多想，是眼前這男人多想了。

  「那王爺可看出什麼了不同？」

  桑月順話說著，說完再次坐下，實則是不想與之對視，此刻厲浩天的眼神，她頗有些招架不住，她能擋得住虛情假意，卻扛不住真心實意，因為負擔不起因為辜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