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次,十萬
2024-06-10 03:21:59
作者: 一善
江以舒衣服下的皮膚會比蘇靜和微微白皙一點,此刻在暗淡的房間裡,周身泛著淡淡的螢光。
陸恂之的手指游弋在光潔細膩的皮膚上,自上而下,激起了每一分的顫慄。
沒有預備,沒有wen存。
甚至沒有讓她翻身,就這樣蠻橫地從她背後進入。
陸恂之似乎格外喜歡這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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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讓江以舒趴在牆上,還是趴在床上。
這是一種講獵物完全掌控在手心的姿勢。
他今天要得有些狠,比那天晚上還要瘋狂許多。
才堪堪進去一點兒,身下的人便軟得不行,似乎能掐出水來。
江以舒迷迷糊糊,被迫仰起頭喘息著,承受著。
像被洶湧而來的海水淹沒,不停的在裡面沉溺,窒息,一浪又一浪。
無人領她上岸。
這場情勢持續了更久,直到江以舒整個人癱在床上,顫抖不已,爬不起身來。
似乎折騰到這地步,陸恂之才滿意。
抽身之後,男人高大的身軀站在暗色的窗簾面前。
慢條斯理的扣上袖扣,打好領結。
似乎床上那不停顫抖的人和剛才的狂風暴雨與他無關一般。
潮水褪去之後,江以舒微微動了動手指,腹中忽然傳出一陣不可抑制的聲音。
是她的肚子餓了。
從下午下班到現在,她為了趕回蘇家,是一口晚飯都沒有吃。
屋子太靜,這難以啟齒的聲音連陸恂之都聽見了。
男人站在窗簾前,沒有任何動作。
可不知為什麼,江以舒卻總感覺到他的嘴角有些上揚。
帶著些許語氣里的玩味。
「餓了?」
「不是剛吃過晚飯嗎?」
陸洵之記得。
蘇靜和今天的胃口格外好,甚至在飯後多喝了一碗甜湯。
遭了。
江以舒心中半涼。
江以舒倉皇解釋:「不是餓了,是...」
找不到說辭。
沒等她找好藉口,男人的手掌又再次覆了上來。
因為餘韻還在,身體太過于敏感。
江以舒幾乎是一被觸碰到,就顫抖不已。
這幅勾引人的模樣,讓陸洵之本就深邃的眸色逐漸暗沉。
男人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挑逗:「看來,是沒有餵飽你。」
再一次被侵占的時候,江以舒腦子裡只有她快死了四個字。
一晚上整整兩次,江以舒幾乎是死去活來,直到最後人已經迷迷糊糊了,才能聽見陸洵之在她耳邊的低語。
男人似乎十分滿意。
「你好好休息,我回公司。」
這一次,他沒有問蘇小姐喜不喜歡,也沒有喊她靜和。
隨著房門的打開,又關閉,屋子重新回到安靜。
然後就是樓下汽車聲漸起,轟隆隆消失在長夜裡。
江以舒緩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能從床上站起來。
她覺得今晚的陸恂之真是瘋了,差一點兒就能把她弄死。
死在這樣的事情上,真是讓人難堪。
直到蘇靜和『嘩啦』一把拉開門,外面刺目的燈光直射進來,江以舒反手擋著臉,懵懂地抬頭看。
迎接她的,是蘇靜和毫不客氣的兩耳光。
蘇靜和打完之後似乎還不解氣,一把掀開江以舒身上遮羞的被子,並且將整個房間的燈全都打開。
江以舒的身體因為驟然接觸到的冷空氣狠狠顫抖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瞬間明白了蘇靜和為什麼會這麼氣憤。
因為今天晚上太過瘋狂的緣故,她的身上青青紫紫,布滿了各種被折磨之後的傷痕。
這些傷痕雖然可以被粉底遮住,但十分麻煩。
蘇靜和大小姐脾氣久了,痛恨這些給她帶來麻煩的事情。
尤其是由她身上帶來的麻煩。
江以舒急急忙忙起身,結果因為雙腿無力的原因,「噗通」跪倒在床下。
蘇靜和幾乎氣笑了。
「江以舒,你是在跟我示威嗎?跟我的未婚夫睡成這樣!」
江以舒想紛辨,又覺得沒有必要。
這是在蘇家,自然是說不過蘇靜和的。
在徐蘭蘭的安排下,找了個十分靠譜的化妝師來到蘇家。
江以舒和蘇靜和分別坐在房間的兩個椅子上,任由化妝師模仿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一筆一筆畫在蘇靜和身上。
這是被驅逐出蘇家後,江以舒第一次再回到自己曾經的房間。
現在蘇靜和的房間。
回想小時候在這屋子裡的種種經歷,江以舒只覺得十分可笑。
她記得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明明很快樂。
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從蘇文正開始慢慢接手江家事物開始。
她是中醫世家出生。
她的外公是有名的名老中醫,要掛上她外公的號需要排隊兩三年那種。
她外公一生懸壺濟世,可惜就只有她母親一個孩子。
但是因為中醫世家,除了應有的傳承之外,江家名下還有不少醫藥之類的公司和藥堂。單靠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有辦法支撐,所以外公就招回來一個女婿。
這人便是蘇文正。
蘇文正很能幹,年輕,樣貌好,嘴還甜。很快就接手了江家公司的業務,甚至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
直到她的外公撒手離去,蘇文正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露出了本來面目。
侵吞江家財產,和她的母親離婚,娶回別的女人,帶回來一個比她還要大的女兒。
這一切的所作所為和吃絕戶沒有任何區別。
而蘇文正當時竟還大言不慚地說,說她江以舒就未必是親生的。
這等於是一盆髒水直接潑到了她媽媽的身上。
她的媽媽在這重重打擊之下逐漸精神失常,變成了現在這樣,當年風華正茂的江家大小姐,如今只能依賴藥物,一日一日苟活於世。
江以舒怎麼能不恨?
可為什麼惡人沒有惡報?
這一切,現在蘇靜和身上擁有的這一切。
本來都該是她的。
每一筆由化妝師在蘇靜和身上的描摹,都像是狠狠抽在她臉上那一巴掌。
不斷的提醒她,不要忘記蘇家每一個人帶給她的恥辱。
而蘇靜和猶嫌不夠,當著外人的面便拉開嘲諷。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玩兒的。這個痕跡是用什麼姿勢搞出來的?你給仔細給我說說,免得我對不上。」
蘇靜和隨意指著膝蓋上的紅痕。
江以舒指尖微顫。
腦海里不可抑制的想起陸恂之是如何罰她仰起頭,跪在那兒被迫承受的模樣。
膝蓋,頸後,還有腰側。
每一處,都是一場淋漓盡致的靡靡情事。
江以舒緊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她最後一絲底線,再怎麼不堪,也不能將這種私密的事情全盤說出。
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見她不說,蘇靜和也失了興致。
她身上的痕跡先畫好,便懶洋洋的站起身,將一張寫了五萬塊的支票丟在江以舒腿上。
斑駁的化妝鏡下,斑駁的她。
死死咬著牙齒,拽住即將離開的蘇靜和手腕。
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露。
用盡全身的力氣:「蘇小姐,今晚,應該給我兩張。」
兩張,能有十萬塊。
蘇靜和瞪大了眼睛,看著鏡中那個羞愧難當的女人,放肆地笑了笑。
「江以舒,聲音大點,我沒聽清。到底做了幾次?」
江以舒的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她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鏡子中那狼狽的自己,然後認命般:
「兩次。」